想到远在他市的织田老父亲和五个弟妹,栗山真司精神一振。 “什么时候回去收拾东西?!”小少年目光灼灼地看着自家监护人。 小管家去了东京,他很快就能实现蟹肉自由了!万岁! 他和栗山真司谈话时没有关门,也没刻意降低音量,候在门外的国木田独步自然听到了。 戴眼镜的靠谱青年满脸鄙夷,显然非常嫌弃无良监护人撺掇未成年小孩赚钱“补贴家用”的行径。 “……”国木田独步皱了下眉,“什么意思?” “为什么?” 国木田独步愣住。随即脑中灵光一闪,他的眼睛微微睁大,不知是求证还是自言自语:“所以你刚提到转学的时候,他会是那个反应……” 国木田独步就当他默认了,神色复杂地看了一眼医务室的门,叹了口气。 “我怎么啦?”太宰治哼笑一声,“他是笨了点,可还不至于傻。常年接触诅咒的人,对‘人性之恶’的了解和熟悉,怕是连自诩大人的国木田君都拍马赶不上,你就别操这些心啦。” 这个小孩身上都发生过什么,至今没有人能探明。他的许多秘密都藏在尚未找回的十一岁之前。 本来,完成任务后乙骨忧太他们就该回东京的。不过伊地知洁高说要办理一些手续,所以就多留了一晚。 “……您是说,栗山同学要跟我们一起回学校?” 乙骨忧太:“……” 乙骨忧太倒是想回头瞅一眼坐在后排的栗山真司,但他坐在副驾驶的位置,刚刚上车的栗山真司就坐在他正后方,动作幅度不大的话,他也只能看到对方的衣角。更重要的是,栗山真司讨厌别人的注视。这一点他现在已经知道了,自然不会故意冒犯,惹对方生气。 “看来我们又要成为同班同学了。请多指教啊,栗山同学。” 果然,非战斗状态的栗山同学依旧是他熟悉的样子…… “?” 后座的人伸臂越过椅背,手就停在他眼前。 这样一只手里躺着颗水果糖,瞧那糖纸包装,和昨天太宰治给栗山真司的糖应该是同一款。 “嗯,昨天的事……还没跟你道谢……”栗山真司依旧细声细气地回。 反应过来,他挠挠微热的脸颊,不好意思地笑,瞧着有些羞赧。 “可是对我来说,乙骨同学帮了大忙。”栗山真司很是认真地说。随即他想到什么,拧了下眉,无意识地舔了舔干燥的嘴唇,有些懊恼地补充:“出来得匆忙……只带了这个。之后我会另备谢礼补上的。” “太宰先生就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