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注视的人转过头,露出苍白的皮肤和俊秀的五官。 自由的鸟 天谷晃听到系统在自己脑海之中的机械音,却没有分给它半分注意力。 天谷晃有些心虚,但是门已经被关上了。 他们两个人的距离相当近,打开窗户的狂风将两人的发丝都吹得凌乱。 少年继承了母亲的长相,五官非常漂亮,近看皮肤没有任何瑕疵,那双尤为引人注目的眼瞳里透着勃勃的生机。 天谷晃探手去拉窗户,这个动作让他近乎将坐在窗台上的太宰治环抱在了怀中。 在相当近的距离里,天谷晃听到了男人在自己耳边轻笑了一声。 他垂眸,与这个男人对视。对方身上有种常年浸润于黑暗之中的压抑感,苍白的面容下眸色沉沉。 起码在他的记忆之中,港口黑手党干部太宰治是不会随随便便向着闯入办公室的陌生人问好的——在他关窗的功夫,这里就该被港黑的武装部队包围。 这个平静的面容根本没有任何说服力啊! “或许吧。”太宰治模棱两可地说道。 这个动作似乎也有些出乎太宰治的意料,他的指尖几不可见地颤抖了一下。 太宰治往旁边走了两步,自然而舒展地坐在了椅子上,拉开了与少年的距离,说道:“你之前到武装侦探社下委托找我?” 他下意识地戳了戳系统,询问对方自己究竟是凭空出现在横滨,还是早已生成了逻辑自洽的身世背景。如果太宰治在他来之前就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那么必然在这个世界里有确切的依据才对。 ——这个回答完全帮不上任何忙。 “现在你已经见到我了,”太宰治的声音显得有些冷漠,鸢色的眼睛显露出一种无机质的色彩,“所以,你的目的是什么?”他的身上显露出上位者锋利的压迫感。 实际上,他的确也是这样想的。太宰治是这个世界里唯一的锚点,他的存在就是天谷晃在这个世界里的存在。 在天谷晃所在的世界,森鸥外总是心思缜密地把所有人都编织入网。他内心有些怀疑这是森鸥外一场新布局的开始。 “等他见你就会有答案。”他说道。 他的语气轻快,举动也变得活泼,与十八岁时在港口黑手党当干部的太宰治没有任何不同。 他知道太宰治表面闲散,经常翘班,但是所有被他经手的任务都能够近乎完美地完成。 电梯里,天谷晃看着在镜中倒影里的太宰治。 “一直在看我,是被迷倒了吗?”太宰治忽而对他眨眨眼,“我的取向仅限女性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