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五指成勾的向着轩绯而去,带着凌厉的杀意。
【炎之呼吸?贰之型?上升炎天】
咔哒的一声,是日轮刀出鞘的声音。
炼狱杏寿郎穿着鬼杀队的制服,披着代表炎柱的火焰羽织,出现在了轩绯的面前。
同时,琴纱的手臂也直接被这一刀砍断,掉落在地。
“杏寿郎!”
轩绯像是才回过神来,杏寿郎将她护在了身后。
“雪织,在我身后就好。”
“我的白无垢,我们的婚礼……”
“你这个坏蛋!”
轩绯怒目看着琴纱,就像是小女儿家的娇嗔一样,不过对方是吃人的恶鬼。
那又怎么样呢,毕竟杏寿郎站在她的面前。
“什么婚礼,你早就死了!你甚至都没有到十六岁!你只不过是他梦里的虚影而已!”
“我说了,我能杀你一次,就能杀你第二次!”
“……”
炼狱杏寿郎的脸色沉了下来,他握紧了手中的刀柄。
琴纱看着杏寿郎,狰狞的面相平复,杏寿郎皱了皱眉。
“纱琴小姐?”
“炼狱杏寿郎,想不到你还记得我。”
“或许你对于这列车上的人来说是救世主,但对于我,你却是杀人犯的存在!”
琴纱的脸又再度有些狰狞,她眯着眼睛,整个房间却在下一秒变换。
她是噩鬼,噩梦的噩,现在的人这个梦已经成了噩梦,她自然能操控其中得场景。
杏寿郎抓住身后轩绯的手腕,他们所在的场景变成了千里家的庭院中。
天是黑的,只能看见房间里面点燃着灯光。
纤弱的人影出现在了那上面。
站在他们面前的琴纱却不见了,杏寿郎警惕的看向着周围。
“那个是……我吗?”
这里已经不再单纯的是杏寿郎的梦境,而是接入了琴纱所造的梦,她的梦还原出来的却是那一刻。
与身后健康红润的轩绯不同。
在他们不远处的[雪织],一脸的苍白憔悴,能让人直观的感受到她的病弱。
每一次的咳嗽声,都十分的费力。
“小姐的身体因多年的药毒衰败,夫人还是……唉……”
医者的叹息声适时的响起,只能看见千里音子下一刻不停的泪水。
“咳咳……”
又是几声止不住的轻咳,杏寿郎忍不住的想要上前去,轩绯却抓住了他的手。
“杏寿郎……”
“雪织……”
“不要丢下我,好吗?”
手心里的温热感很是真实,杏寿郎迟疑了下,也正是这迟疑,场景再度变换。
屋子里,是[雪织]从未停歇的咳嗽,只隔着一张门的距离,是他身边健康得雪织。
杏寿郎知道,里面的[雪织]才是现实中发生的,但身边的雪织,如果他离开她。
那个消失鬼化的纱琴就会出来……
“我说了,我能杀你一次,就能杀你第二次!”
想到了琴纱消失前的话语,杏寿郎单手将轩绯圈在怀中,另一只手紧握着日轮刀。
“我不会离开你,雪织。”
这些都是为了引诱杏寿郎离开身边的轩绯,只要杏寿郎离开,那么就再也走不出这属于琴纱的梦境里。
轩绯在,那么他也会是绝对安全的。
琴纱出现了,穿着侍女的衣服。
杏寿郎的日轮刀直接穿过了琴纱,没有造成任何得伤害。
俨然,这里已经成了一个梦中梦。
真正的琴纱躲在暗处,将除了杏寿郎和轩绯以外的事物替换成了她的造梦。
不找到梦主,就只能像是观看者一样,观看这一切。
“我真的,好想杏寿郎。纱琴。”
门被端着药的[琴纱]打开,那刻意留得门口就像在邀请他们进去。
杏寿郎想带着轩绯转身离开,却直接出现在了屋子里。
杏寿郎没有去见棺棂中的雪织,在此刻,他不相信,也不愿意去承认雪织死亡的事情。
此刻的[雪织]因为病的复发,消瘦的极其厉害,像是碎裂的瓷娃娃一样,只需要再添上一笔,便能消失。
轩绯没有说话,她打量着琴纱回忆里的[雪织]。
不愧是她,即便是这样,也能有一种病弱的美。
[雪织]看着琴纱端过来的药碗,她呢喃了一声。
“雪织小姐,你会好起来的,喝了药就没事了。”
[琴纱]拿起瓷勺,一口一口的喂给[雪织]。
一碗药喝干净,[琴纱]也终于露出满意的笑容。
她端着药碗离去,关上了门。
轩绯偏过头去看杏寿郎,杏寿郎的呼吸在加重,额头上也有着青筋冒出,哪怕是他的手背也是如此。
炼狱杏寿郎猜到了什么,知道了什么,也确认了什么。
在那一夜,轩绯和杏寿郎待在屋里,看着[雪织]的唇角绽放开滴滴红艳的血花,白色的绒毯也被染了鲜目的颜色。
[雪织]想要让人过来,却因为咳嗽说不出任何一句话,疼痛的蜷缩在绒毯上。
侍女呢,没有一个人来吗?
门再度被打开,却是[琴纱]。
[雪织]看着进来的[琴纱],求救般的伸出了手,却被掐住了下颌,玉瓶抵在她的唇上,灌入了其中的毒药,然后松开。
“!!!”
杏寿郎手中的日轮刀瞬间的朝着[琴纱]劈砍过去,没有用,伤害都没有落到实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