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权景行似有不耐,王权花棠微微一怔,他发现自己说错话了
王权景行又堆出了一个笑脸:“爹这不是怕吓到小花棠吗,况且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出生,要是在深夜,爹也舍不得叫醒你啊”
王权景行还伸着手捏了捏王权花棠的婴儿肥,力道不算重,可也有红指痕留下
“爹你弄疼我了啦!”
王权花棠揉着自己得小脸,嗔了一声
“是爹的错,爹的错……”
王权景行蹲下身赔笑道,俨然一个宠溺女儿的女儿奴一样
“哼,不理你了!”
王权花棠作恼的回了房间,王权景行在后面喊了好几声也没用,最后只得让侍女做些王权花棠喜欢的糕点送给她
回到房间,王权花棠就缩进了被褥中
修剑者,对于杀气的感知是极为敏锐的,剑本就是锋利之器,出剑必然是要见上汗血
王权花棠对剑的领悟也极高,抓周礼上摸到剑时便已引得灵力入体,双手抱着剑转了个圈,便斩断了一片房梁,抓周宴也因为此等威力轰然倒塌
难以想象,若是王权花棠拔出了剑刃,会是如何的威力
所以,从知事开始便一直用木剑作为练习,但就是木剑也能引出剑鸣破空,让人惊叹她的天赋,只惜不是男儿身
禁闭这个词也出现了,没有学会控制好剑,毁坏了房院这些后,王权花棠喜提禁闭两天
什么都没有的房间,让她在里面待着
虽然睡两天就行了,但是那种空洞感让王权花棠有着心慌
一剑在手,便就是剑随心动,天下皆可往,只是年纪还有些小
可就在方才,王权花棠从王权景行得身上感知到了一丝杀气,对着她的
为什么?明明爹那么宠爱她……
王权花棠咬了咬唇,应该,应该是她看错了……
“再闷着自己,可是会闷坏的”
一个穿着白袍锦衣,黑发金瞳的小男孩出现在了床边
他戴着一顶冠帽,类似于后世的贝雷帽,还有一个红绒的小球在上面别着,也称为冠帽绒球
“小空空!”
王权花棠掀开了被褥,眨着眼看着小男孩
“你来啦?有没有给我带好吃的?”
一会后,两个小孩子坐在那张大床的边缘上,王权花棠咬下一口手中清甜的粉桃
被她唤作小空空的小男孩,则是盘着腿坐在她的身侧,一只手撑着下颌看着王权花棠
“你说,你感觉到了杀气?”
“可能是我感觉错了也说不定……”
王权花棠将事情告诉了小空空,她停下咀嚼的动作有些犹豫
“也可能是爹今天被事务烦到了,还有可能是有人惹爹不开心了吧……”
“爹爹对我很好的……”
可那怀疑的种子种下,怎么着都会有一份神伤
小空空却笑了下,按了按王权花棠的头发
“好了,别想那么多。今天晚上,你弟弟就出生了,要去看吗?”
“耶?小空空你能带我去吗?要是被爹发现你的话,我绝对要被关禁闭的”
王权花棠被吸引了注意力,她看向小空空
“不会被发现的,我来王权家那么多次,要发现早发现了啦,小花儿,你要不要去看?”
“去!我可是很期待这个弟弟的!”
王权花棠将桃子吃完,跳下床将果核丢进渣斗之中,清洁术往身上一套就干干净净的啦
小空空,是在王权花棠孤单时出现的
她的天赋极高,也注定了以后会成为天才,天才成长的路上,她是孤独的那一个
王权花棠时常能看见侍女老仆妇们,有说有笑的,就是习剑场上,王权家的剑修们也是三两成群
只有王权花棠是一个人,每当她出现时,那些欢喜的气氛便会消退变成恭敬
王权花棠也很少见到母亲,一年见面之数不过一只手掌,他们说慈母多败儿,所以王权花棠从小对于奶娘亲近
可等她靠近时,奶娘也会恭敬又疏远的看着她,笑容和开心,好像都是别人的
那时的王权花棠,只有着一把木剑相伴
王权景行事务繁忙,也不会忘记让侍女们在王权花棠的耳边说,王权景行有多么的疼爱她
他又时不时过来刷一脸,然后就走,在周围人都这样说的情况下,王权花棠也认为王权景行很疼爱自己,只是太忙了而已
慢慢的,王权花棠从练剑场转到了自己的院子,反正,都是自己一个人,没什么不同的
一岁起就要读书,识字,要跟着修练剑法,开拓身体中的经脉……
寻常的孩子都在玩泥巴,捉蚂蚱,跳绳花,于王权花棠而言的放松,就是练剑了
“飞剑,去!”
萌萌哒的小奶娃口音还有着含糊,地上的木剑却随着她的话语飞起,只是,没有控制好,木剑飞到了墙院外面
王权花棠看着离她而去的木剑呆愣,又要让栩记爷爷给她制一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