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向北斗这两天几乎成了即墨清扬的尾巴,一天二十四小时,除了拉屎和睡觉,他总是死死缠在他身边。
“阿斗,拜托你离我远点儿成么?我现在一看到你这张欠抽的脸,就忍不住想呕吐。”刚刚冲完冲完澡,从卫生间里出来,即墨清扬就看到某男坐在他家的沙发上虎视眈眈盯着他。
“那你吐好了。”向北斗毫不在意说着,一边嗑着瓜子儿。
“要嗑瓜子儿给我滚出去嗑!”看着瓜子屑毫不留情地掉落在他的客厅和沙发缝隙内,即墨清扬几乎要抓狂了。
他有极严重的洁癖,虽然在他那贼婆娘的祸害之下,洁癖已经有所改善,但是看到向北斗这样糟蹋他的房间,还是忍不住想要抽死他。
“你帮我找回我闺女,我一秒钟都不会多留,立刻消失在你眼前。”向北斗老神在在说。
“你闺女你自己不去找,干嘛要我找?”即墨清扬黑着脸说。
“我要有你那能耐,我早就自己找了,还会来烦你?”向北斗完全不理会他的脸色。
“可我发过毒誓,绝不帮你找你老婆。”即墨清扬有些心虚地说。
当年若非这个毒誓,他是绝对不可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发小痛不欲生的,可谁让他欠了那人的情呢?
“我没让你帮我找老婆,我只是让你帮我找闺女。”向北斗继续纠缠。
“这不是废话么?找到了你闺女,自然就找到了你老婆。”即墨清扬火了。
“找闺女是你的事,找老婆是我的事,这是两件完全不同的事,不会让你违背誓言。”向北斗理直气壮说。
“不行,我不管。”即墨清扬转过身去,背对着他。
“即墨,你找不到自己的女人和孩子,就不想让我幸福是不是?就算你想让我跟你一样做鳏夫,可扬扬呢?难道你就忍心让他一辈子没妈?”向北斗忍不住吼起来了。
这句话刺中了即墨清扬的痛点,他不由得想起自己的女人和孩子,那个狠心的女人,因为他在她面前完全不设防,以至于她了解了他的侦探手法,轻而易举地避开了他的追踪,迄今为止,已经从他眼皮子底下逃跑了数次,而且还带着他的儿子一起跑,留下他一个孤家寡人,过着这种寡淡无味的日子。
每天晚上,一个人睡不着的时候,他就会抱着女人孩子的相片,想个没完没了,他又怎么可能不明白向北斗的痛苦?
更为可怜是扬扬那孩子,打从出生那天起,他就没见过亲妈,这对一个孩子来说,实在是一件太过残酷的事。
他开始怀疑,当初自己为了还人情所作出的这个承诺实在太过无情了。
“东西呢?导我电脑里,回头空了我试试看。”他凉凉地撂下一句。
“即墨,我爱死你了!”向北斗激动得一个饿虎扑食,即墨清扬轻松躲开,害他扑了个空,幸亏反应机敏,否则当场就要狗啃泥了。
“丑话说在前头,我只帮你找闺女,至于你老婆,那就是你自己的事了。”即墨清扬没好气说。
“我的老婆自然不劳你操心。”向北斗脸不红心不跳说。
当然,他明白这是即墨对他网开一面了,他老婆当初是跟闺女一起离开的,即墨现在肯帮他找闺女,无疑就是在拯救他们一家子了。
即墨到底不愧为世界顶级神探,他一出手,鲜少有解决不了的疑案。
更何况,这一回向北斗给了他最直接的线索。
两天后,一份简洁的资料传到了向北斗的邮箱里。
“匡无忧,女。现年五岁零一个月,现居地:s市东大街蛊人巷82号。其父亲,匡子虚,现年45岁,五年零一个月前,死于车祸。
该女身体素质优良,体能超优。智商220,情商偏低。两岁起,该女师从于其干爸沈琦珞,迄今为止已经整整三年。”
短短的一百多个字,看得向北斗热泪盈眶,激动得握鼠标的手都抖了起来。
虽然这些信息中没有一个字提及叶悠扬,可他却透过这些看到了她的踪迹。五年的思念和牵挂,都在这一刻纷沓而至,恍若一道洪流,瞬间淹没了他。
她躲他躲得还真够远的,s市与a市,地图上看过去,一个北,一个南,完全是背道而驰的两个方向。
两个城市之间,火车车程足足三十多个小时,即便是飞机也要飞四个多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