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闪烁的霓虹遮蔽了月华,夏日的风轻轻拂过,带来丝丝凉爽。
向北斗叫了计程车,送走了五个女生之后,这才殷勤地拉开车门,请叶悠扬上车。
她迟疑了一下,心开始砰砰直跳。
作为一个成年女孩,这样的时间,这样的邀请,意味着什么自然是不言而喻。可是她却还没有做好思想准备。
“怎么?怕我待会儿化身妖魔吃了你不成?”向北斗轻声笑。
“又不是小女生,我才不怕呢。”叶悠扬生怕被人当成雏儿,挺了挺胸一步踏入车内。
向北斗闷闷地笑了一声,转到另一边上了车,一脚油门,车便开始急速行驶了。
虽然有些路痴,叶悠扬也知道,车子开的方向是老妈来时他租的那套房子,想起在那里度过的两个晚上,她的心跳得更加剧烈了。
“喂,停车!”她忍不住叫道。
“怎么了?不舒服么?”向北斗很温和地踩了刹车。
“那啥,你还是送我回学校去吧。”叶悠扬红着脸说。
“呵呵,你的舍友们一番好意,腾出时间让我们约会,这会儿回去,她们该怎么想呢?”向北斗笑着说。
这丫头外表看起来很强势,也很成熟,但是以他阅人无数的经验来看,根本就是一个雏儿,偏偏她自己还不肯承认这一点。
“可是,可是,我还是住宿舍更自在点儿,换地方我睡不踏实。”叶悠扬勉强找了个蹩脚的借口。
向北斗差点儿就笑喷了,她在这里睡的两个晚上,睡得像只小猪似得,倒是害他两个晚上没睡好,被迫冲冷水澡,然后感冒。
“你笑什么笑?认床难道不是很正常的么?”叶悠扬板着脸说。
“谁告诉你说我今晚不打算送你回学校的?”向北斗强压住笑意一本正经说。
“什么?你难道不是要带我去那套骗我老妈租的房子么?”这一回轮到叶悠扬惊讶了。
“呵呵,原来你是想去那里,早说嘛。”向北斗笑得十分暧·昧。
“胡扯!谁想去那儿了?”叶悠扬红着脸抢白。
“可我分明是想带你去茶园喝茶,然后再送你回学校宿舍,从头到尾我想都没想过那套房子,更没提起过。”向北斗表情十分无邪,潜台词是——分明你提起那套房子的。
“你,你讨厌!”叶悠扬跺了跺脚,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哈哈哈哈!”向北斗笑得十分开怀。
见她羞恼不搭理他,却又凑到她耳边小声说:“我听说,女人说讨厌的时候,通常要反着听。”
“你能不能专心开车?!”叶悠扬终于恼羞成怒,提高了嗓门儿吼。
她却不知,她那又羞又气的样儿,实在是很撩人,向北斗的心被撩拨得奇痒难耐,想起白天的那个吻,某处顿时有了反应。
他顺势将车子拐到路边停下,然后顺手将她的座位放倒,整个人扑了过去。
近在咫尺的鼻息热乎乎喷过来,叶悠扬紧张的差点儿叫出声儿,她本能地伸手去推拒,却发现那人的两条胳膊硬得像棍子似得。
平时怎么看都不像是个肌肉男,怎么身上到处都硬邦邦的?这不科学!
见她神游天外的模样,向北斗顿时怒了,恶狠狠地冲着那两片红润柔嫩的唇吻了下去。
一个长长的吻,伴随着疯狂的掠夺,只叫她魂飞天外,再也分不清今夕何夕,身在何处,只剩下娇喘吁吁。
偏偏喘得急了,胸一起一伏,由不得就碰到了他坚实的胸膛,更加刺激了他的感官,令他有种想要撕碎她,将她拆股吃肉的冲动。
身下的女孩,此刻早已理智全失,明显摆出一副任他予取予求的样子,他毕竟不是圣人,而是个身体生理双健康的男人。
这一刻,他忽然想起了上大学时演话剧的一个片段。
“生存还是毁灭,这是个问题。”那句经典台词忽然从大脑中跳了出来。
“吃还是不吃,这是个问题。”他幽默地想,同时唇角咧出一个苦笑。
在他失忆以前,女人于他而言,不过就是消遣的一种方式,纯粹为了生理需求和感官享受。
但是头部被击,落入大海的那一瞬,他清晰地感受到了死亡的味道,那一刻,他没有想到任何一个跟他有一夕之欢的女人,唯有孤独与悲哀。
醒来之后,每个人都当他是个流浪的傻子,没有人肯正眼看看他,更没有人对他施舍一份善心,那短短两天的时间,于他而言,是一生中最漫长的。
直到她出现在他面前,笑嘻嘻地说:“嗨,这位先生,你愿意娶我么?娶我有吃哦!”
她的笑容带着一丝不恭敬,但却充满了善意,那是他在漫长的两天里,第一次感受到阳光般的暖意。
说不清什么缘故,经历了跟她在一起的三天之后,他的心不再彷徨了,他想起了从前的一切,却再也不愿意随便找女人发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