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止元再次打断她的话,“饶听南,你再说一遍。”饶听南一怔,“哪一句?”“……”左止元脸更黑了。“哦哦哦哦哦!”饶听南反应过来了,面上带着些惊讶的喜悦,小心翼翼重复,“宝贝,我们是不是也抽个时间,把婚结了?”左止元依然板着脸盯着她,这让饶听南惴惴不安起来。难道自己其实会错意了?“好呀,”左止元终于绷不住了,前一秒还板着脸,下一瞬就宛若春风解冻,笑得温柔,伸手拥住饶听南,将脸贴在她的脖颈处轻轻蹭着,“我不想等了,你问我就答应。”她其实早就琢磨着问出这句话了,只是看着饶听南最近实在太忙,迟迟没说出口。哪里想到被饶听南捷足先登。饶听南松口气,也抱住这人,声音软软的,“还是补一个正式的求婚仪式好了。”“不用,”左止元显然心情极好,抬头吧唧一口,亲了亲她滑嫩嫩的脸,促狭地笑着,“饶总能屈尊纡贵抽时间和我这个小助理结婚,我哪里还敢多要求些什么。”饶听南磨着牙,伸手,轻轻抽了左止元的臀儿一记,“说什么胡话呢。”“嗷!”左止元吃痛,毫不示弱,一口咬在了饶听南脸上。“嘶,左止元,你是属狗的吗?”“是!汪汪,汪呜儿汪!”趴在卧室门口睡觉的栗子耳朵动了动,昂起头,向来机灵的眸中闪过一丝茫然。这声汪语里有至少三处语法错误啊。-------------------------------------龙井坐在沙发上,仔细端详着面前吐着舌头傻笑的狗子,表情严肃。上次见还是个能被自己欺负得嘤嘤嘤的烤糊的毛球栗子,怎么现在长这么大了?“汪!”栗子叫了一声,跳起来转了个圈儿,尾巴摇得和花卷儿似的,在龙井面前蹦来蹦去。龙井瞅准机会,猫猫拳啪一下打上去,准确无误地打在了那张傻乐的狗脸上,随后又连着扒拉了好几下。栗子站军姿一般一动不敢动,喉咙里哼唧出还是小奶狗时的声音。“嘤嘤嘤。”龙井满意地收回爪子。虽然大了好几圈,但是还能欺负。它蹦下沙发,爪子推了推。被养得油光水滑身姿健壮的狗子一推就倒,任由猫猫坐在自己旁边。龙井开始给它舔毛。“在猫咪的世界观里,地位高的会给地位低的舔毛,”左止元靠在饶听南身边,看着相处还算和谐的一猫一狗,和她咬耳朵,“龙井这算是认下这个小弟了?”“应该是,”饶听南也松口气,“看来把栗子放家里应该没事儿。”“不过……”她沉吟两秒,“这么大一只狗子,龙井会舔累的吧。”“大概会。”一旁躲在报纸后的人淡淡开口。“不是我说良夜姐,作为即将迈入婚姻殿堂的新人,你怎么宅在家里呢?去陪忍冬姐啊。”左止元疑惑又无奈地看着她。裴良夜放下报纸,表情沧桑,“我也想啊。”“但忍冬说最近不想看到我。”饶听南和左止元对视一眼,后者小心翼翼开口,“你俩吵架了?”“那倒不是,要真是吵架了倒还好,至少好哄,”裴良夜头疼地按着太阳穴,“她最近有点焦虑,大概是婚前综合征,一宿一宿的失眠,脾气越来越大,一天到晚把自己关在屋子里,总是一副想和我吵架又憋着不吵的样子。”毕竟江法道也知道,这是无由来的脾气,无由来的迁怒,不应该发泄给爱人。“她要是和我吵一架,说不定心里会松快些。”裴良夜叹口气,再抬头,看向目瞪口呆的两个人,微微扬眉,“你们怎么了?”饶听南眨巴着眼睛,歪着头问左止元,“我们也会这样吗?”“不知道耶,”左止元傻乎乎的回复,“婚前综合征?”“你们应该不会有,是我和她的问题,”裴良夜无奈地摇摇头,“不过,婚后应该就没事了。”“那就好,”左止元迟疑了一会,抿抿唇,“说起来,你们婚期的时候,蔡世宜也在京都……你们要不要,也发个邀请函什么的?毕竟是蔡家人。”裴良夜沉默。不邀请吧,那是左止元的闺蜜,又是左氏优秀又忠诚的合作伙伴,人都在京都了,不邀请多少缺了分礼数;邀请吧,又委实尴尬。“呼,”裴良夜头更加疼了,犹豫一会,点点头,“还是发一份吧,她也不一定来。”“那倒也是。”左止元干巴巴地回应。“说起来,她这两年都没有再找过吗?”裴良夜斟酌着言语,小心翼翼地问。饶听南也看向左止元。“我听她说是和一些漂亮姐姐有些接触,吃过饭喝过酒什么的,但都没有发展更进一步的关系,”左止元耸耸肩,“我和饶听南一开始还以为她会和小钥有什么呢,但这两年她连问都问得少,要不是每年蔡家基金会那边都有一笔打款,我都以为她忘了这回事了。”毕竟蔡世宜也是个三分钟热度的人,嘱咐了一句蔡家基金会每年记得打款后,后面也没再跟进。倒是苦了左止元,为了隐瞒小家伙的身份,左氏自己的基金会也只得和清华对接,除了蔡家每年的钱款,自己又添上不少,专门发给那些成绩优异家境贫寒的学子,算是资助了一项奖学金。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