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迷信,”左修才没好气地说,“你这么小年纪就心悸了?改天让良夜带你去医院看看。”“我早睡早起健身锻炼,怎么可能心悸!”左止元瞬间将这事抛到脑后,大声嚷嚷着。-------------------------------------庐城,十分钟前。“呐,东西。”饶听南姿态潇洒地在褚凡君面前坐下,十指搭在一起,似笑非笑,“我很好奇,褚部,你这个在大后方的财务部部长,要这个做什么?”“谢谢饶助,饶助辛苦了。”褚凡君没有回答,而是笑着将U盘插入了电脑,随便看过顶上的数据后,翻到最下面一页。“嗯?”他一怔,“原来维罗尔的底线,居然这么低么?”文件显示,维罗尔可以给代理商支付相当高昂的代理费,比他想象中的高了不少。“我觉得,是因为维罗尔毕竟也是初次涉足东亚市场,尤其是大陆市场,他们需要一个靠谱的代理商,所以这次,维罗尔选择了让利。毕竟之前昆古尼尔和左氏的合作水泼不进,他们也算从零开始。”饶听南看着自己篡改后的数据,开始瞎分析。“很有道理,”褚凡君思索一会,笑着点点头,“饶助,我也多少听说了当时的事,听说闹得挺大的,您的口袋也被搜了搜,最后是怎么脱身的?”“这就不劳您操心了,”饶听南优哉悠哉,“您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吗?”褚凡君凝视她的眸子,缓缓摇头。“饶助辛苦了,”他摩挲着掌中的佛珠,温和而儒雅的笑着,“今天好好休息吧。”“褚部也早点休息,”饶听南优雅起身,点头致意,“现在晚上九点多,您加班了,记得明天把加班报告补交给我,然后自己给自己批一份加班费。”褚凡君失笑,摇摇头又点点头,“好的,饶助。”他目送着饶听南远去,又看了看电脑上的数据,面色慢慢沉凝。“撒谎,或者说,简直是胡扯。”他做出了判断。他听说饶听南过年去了京都,在左家住了好几天,也知道了她与左止元同游欧洲,双宿双飞。再加上之前种种异样,他早对饶听南的立场产生了怀疑。这组异样的数据,就是导火索,就是最后一根稻草。“饶听南,你背叛了。”他放下佛珠,拉开抽屉,凝视着里面的东西。“我讨厌背叛的人。”……饶听南离开公司大楼,伸了个懒腰松泛松泛筋骨,看向大楼旁的酒店——在那儿,裴良夜给自己安排了一间包年的套房,后来虽然闲置着,倒也一直没退,就放在那儿。倒是方便了自己。“三个月前的事,感觉像过了好久。”她轻呼出口气,手一翻,摸出一张房卡,迈步向酒店走去。她漫步行走五光十色的街道上,听着各式各样的吆喝和大屏幕上的广告语,唇角泛起一丝笑。如果上次让左止元多听一会,以她对分公司周边环境的熟悉,应该马上就能发现自己在哪。她揉了揉自己有些酸疼的腰。唔,反正左止元不在家,今天应该可以在那儿加班加点,过个夜。-------------------------------------左止元在酒店歇下了,饶听南在酒店加班加点,而有些人……没有酒店可以住。小钥坐在她的大行李箱上,在广场一角,紧张而怯生生地弹着吉他,琴盒打开,里面被零零散散的丢了不少零钱,有纸币有钢镚,甚至还有游戏币。但不得不说,还是比自己洗盘子来得快。她忧心地看了眼琴盒里的零钱,大概估算了一下,又跨起一张小猫批脸。不够啊!在香江住一晚!绝对不够啊!是的,她在S市玩了一天,第二天就跑到香江来了,论起吸引力,香江比S市更大。可是,听着陌生的语言,顶着偶尔投过来的,带点讶异和怜惜的目光。小钥心中凄凄惨惨戚戚。“看来今天只能动用储备金,去住青年旅馆了……等等,香江有青年旅馆吗?”她陷入了更大的忧愁,音都错了好几个。身前突然多了个阴影,她茫然抬头。面前站着一个衣冠楚楚的男人。“您,您好?”她有些慌,但也不完全慌——男人身后,已经有一位衣着普通的大汉慢慢踱步过来,虎视眈眈。男人逆着光,看不清他脸上的神情,“小姑娘今年多大了?”小钥:???“我……您……”她警惕地连连后退。“你别慌,”男人顿时有些手足无措,“我是好人。”“好人才不会说自己是好人。”小钥的胆量随着普通大汉的逐渐靠近而上升,甚至能试探着怼几句。男人一怔,随后苦笑着摇摇头。“是啊,好人怎么会说自己是好人。”小钥顿时麻了爪。怎么,听你这话,你还承认自己是个恶人了呗?“成年了吗?”男人浑然不觉身后靠近的大汉,轻声细语的问。小钥沉默地看着他。成年了,我长得嫩,但我真成年了!“家里父母,是不是不在了?”男人自顾自地问。小钥:……被你说准了,我爹妈真死得早,我是爷爷带大的。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