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良夜心脏狂跳,手收紧了些,惹得江法道一阵呼疼。“我没用劲。”她有些委屈。这人怎么和比瓷娃娃还娇贵,碰一下就喊疼。“你是不知道你的劲有多大,”江法道吐槽,不知道又想到了什么,开始生气,“我不管你在比福尼亚酒庄准备了什么,但是如果没有……的话,你就别想哄好我!”“没有什么?”裴良夜心中一紧,开始盘算起自己的准备有没有缺漏。江法道气急了,嘴边有啥咬啥,用力咬了口裴良夜的胳膊。我恨木头。非要我说出口么?我要一个名分!我要你亲手给我带上镣铐!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仗着我喜欢你,用一点我喜欢的鸟食儿就把我哄得死死的!“嘶。”裴良夜吃疼,肱二头肌肱三头肌瞬间发力。江法道被她的浅浅一层却强度硬度韧度皆有的肌肉振得牙疼。她松开嘴,对裴良夜怒目而视,心中又生气又沮丧。我咬都咬不动你!“我错了,”裴良夜认怂比谁都快,放松了手臂的肌肉,送到江法道唇边,蹭了蹭她水润润的唇,示意,“你再来,我绝对不用力。”江法道又嗷呜一口咬上去——这回她真没留口。裴良夜闷哼一声,强行克制住身体本能的反抗反应,放松胳膊,任由她咬。江法道出了口恶气,看着她胳膊上深深两道牙印,又开始心疼和后悔,她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唇覆上去,小舌头轻轻舔着自己的牙印,似乎是在安抚。裴良夜喉咙里传出一声闷哼,一声喟叹。被咬一口,又被亲一下。这笔买卖着实不亏。“我困了,”过了好一会江法道才松口,面无表情地在她的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我要睡觉。”“睡吧,”裴良夜知道这人算是哄好了,吻了吻她的鬓角,也打了个哈欠,“小元开车开得很稳,适合睡觉。”“我记得好像很快就到了,”江法道将脑袋埋在她的颈窝,嘀咕着,“要不定个闹钟吧。”“没事,不用,到了她们会叫我们的。”……一个半小时后,比福尼亚酒庄,左止元和饶听南下车,盯着安安静静的房车车厢,陷入沉思。“睡着了?”饶听南扭头看着左止元。“估计是。”“叫不叫?”“不叫,让她们睡吧,”左止元迅速拉着饶听南奔向城堡门口的本叔叔,面上是狡黠的笑意,“趁她们睡着,我们可以过会二人世界。”四个人一起旅行很好,也很热闹,但终究还是少了点乐趣——比如不敢说荤话,也不能做害羞的事。“本叔叔!”她奔向胖老头,开心地抱了抱这位父亲的老友,随后介绍饶听南,“饶听南,我女朋友。”“本叔叔好。”饶听南乖巧打招呼。“你好你好,真好啊,”本叔叔说着蹩脚的中文,开心得直搓手,“裴呢?她说她也带人来了。”“还在房车里呢,”左止元狡黠地竖起一根手指,“千万别去喊她们,她们还睡得很香。”和本叔叔打完招呼,左止元牵着饶听南去了城堡里自己的屋子。“城堡啊,”饶听南一路左顾右盼,好奇地看着这看上去年龄不小的建筑内部,看着其中的一砖一瓦,“看上去好有意思。”“是本叔叔修缮的啦,里面都是现代设施。”左止元用力推开自己的房门,转身,笑着迎接饶听南,“欢迎来到我的画室!”“除了你和家人,没有其他人来过哟。”饶听南看着房间内的景象,忍不住瞪大了眼睛。这并不像庐城那个家,能看到左止元生活点点滴滴的细节;这也并不像京都左家的老宅,能沿着时间长河,摸索左止元的过去。正如左止元所说,这仅仅只是一间画室。偌大的房间里,最中央摆着一张欧式大床,层层叠叠的白纱垂落,宛若童话中的梦幻。除此之外,这里再无任何与生活有关的东西——墙上乌泱泱地挂满了画作:油画、水墨亦或者是素描,什么类型的都有,从地面都天花板,除了床正对的墙还有一大片空白外,其他都被画作占满;地上有不少空白的画架,有一副上压着画纸,上面只浅浅用铅笔打了个草稿就没再进行下去;一堆堆崭新的画具放在屋子另一边,白颜料堆得比山还高。饶听南突然有些喘不上气,忍不住快走几步,用力握住左止元的手。“怎么了?”左止元惊讶地看着她。“没什么,”饶听南张张嘴,“只是有点紧张,不,是有点害怕。”左止元:???她茫然地看着自己的画作。都是正常的风景图亦或者是各种练习。我也不画克苏鲁之类的玩意啊?“不对,也不是害怕……”饶听南皱皱眉,努力形容着心中的复杂感觉,“我只是,突然觉得陌生。”庐城那个家,她刚搬进来就完全接受良好,甚至不认床,可以倒头就睡。因为那里充满了自己熟悉的左止元的生活细节,甚至有自己在左止元生命中的留下的印记——相册和画册留存。左家老宅的屋子,她也觉得还行。那里是左止元从小到大生活的地方,充满着她的回忆,也见证着她成长的点滴。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