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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另一头传来男人儒雅的声音,“当然是有用的,他就是这类人,有骨气,却没有勇气挥拳。”“这形容真好啊,”苏长空大笑起来,“我就喜欢看见狗一边龇牙,一边却只能温顺地任由你辱骂的样子。”“话说回来,”他饶有兴趣地问褚凡君,“他为什么那么恨左止元?以后不会恨我吧。”“当然不会,”褚凡君声音温和,“因为左止元是好人,而你是大恶人。他不敢向恶人挥拳,却反而记恨起好人来了,甚至敢咬好人一口。”“有道理,”苏长空笑眯眯地看着桌上的拆信刀,“一条狗而已,左止元为什么会在意一条狗的感受?”“我说了,因为她是好人。”“好人不长命,祸害活千年哟,”苏长空坐在椅子上转着圈,饶有兴趣地提出一个假设,“你说,如果今天是饶听南在我这,她会怎么选择?”褚凡君沉默了许久。电话对面传来了抽屉拉开的声音。“如果是以前,我觉得她同意的概率是1%。”“这么小啊?”苏长空嘀咕着,“我还以为她和乔言一样呢?”“他们不一样,”褚凡君淡淡地说,“虽然几率很小,但做足准备工作,不是没有可能。”他顿了顿,似乎是从抽屉里拿出了什么东西。“但是现在,我完全没有把握。”“哦,为什么?”“因为……”褚凡君细细打量着手上的东西,“她原本灵活的道德底线,似乎又没那么灵活了。”“她居然有道德底线,真稀奇。”苏长空嘀咕着,随即又笑道,“褚部,我和你说个笑话啊。”“嗯,你讲。”“哈哈哈哈哈,乔言问我,你是不是也是这样被我们拉下水的,”苏长空大笑着,笑出了眼泪,“你说好不好笑,你被我们拉下水?哈哈哈哈哈哈!”褚凡君也笑了起来。“年轻人,总是比较天真的。”-------------------------------------【有些时候,我觉得真不公平,我们辛辛苦苦奋斗一辈子都拿不到的东西,她唾手可得。】“自由,公平,”饶听南忍不住感慨,摇摇头,似乎心有所感,淡淡说着,“多少罪恶假汝之名而行。”小冬皇眯起眼睛,极为不善,“你什么意思?”“没有说你的意思,”饶听南回过神来,摇摇头,“我只是想起了另一个在我面前诉说不公的人。”她冲着小冬皇笑笑,“面对罪恶,有的人选择挥刀斩不平,有的人选择躲在英雄背后为他呐喊助威,有的人却选择挥刀斩向更弱者抒发心中的仇恨,从受害者变成加害者。”饶听南犹豫了会,手按上了小冬皇的肩,“大多数人,并没有挥刀的勇气,所以他们渴望英雄,所以他们甚至渴望英雄能代代相传,英雄之后还是英雄,永远有人能挺身而出点亮烛火,这只是他们朴素的期许罢了,也不必为此讨厌一个好故事。”“当然了,的确,应该有更多的故事,讲的是普通人挥刀斩向罪恶。”小冬皇抿抿唇。“像你一样的人,终究还是太少,能做到不挥刀向更弱者,已经很好了。”“明明是你来拜访我,现在变成你在说教了。”小冬皇沉默了会,唇角勾起一丝自嘲的笑意,“那你呢,饶听南,你是哪种人?”饶听南瞬间有些恍惚。【是谁造成的这种局面,就惩治谁。如果是哥谭的小丑,就找到他,判决他,杀了他;如果是意外,就去防范意外;如果是人祸,就去挨个问责;由之于道,则易道;由之于政,则改政;有叛则平,有匪则剿,有乱则安。】“我在王老爷子那里做出过答案了,”她微笑着起身,拉开门,回头看着小冬皇,“感谢您愿意分享您的看法,对我很有启发。”小冬皇板着脸,微微点头,“有启发就好。”饶听南笑了笑,关上门,步出后台,逛到戏园子里,看着左止元蹲在地上无聊地抠石缝里的草根。“诶,今天这么快?”左止元发觉有一道阴影落在自己身前,诧异抬头,随后惊喜地蹦了起来,“我还以为要像前两天一样一呆就是一下午呢,现在才……才半个小时!”“刚才不是看了那么一出戏了么?”饶听南微笑着扶住因为蹲久了而有些头晕的左止元,“一个很好的故事。”“不要当谜语人啊喂!谜语人滚出去!”饶听南笑了,牵着左止元的手,慢悠悠往外走,“我没瞎说,我们俩真的只是交流了一下关于刚才那出戏的感想,说别的我也不懂啊。”“……你变得和老爹越来越像了。”“有吗?”“看似当了谜语人实则没当谜语人的行为其实也是谜语人。”左止元忿忿掐了她的腰一把。“嘶,疼疼疼,”饶听南告饶,“回家,回家之后我细说。”“说起来,饶听南,”左止元突然顿步,凝视着她在阳光下闪闪发亮的琥珀色眸子,“你这几天,好像不太一样了。”“有吗?”饶听南挑眉,又摸了摸自己的脸,“大概是因为困扰我的一些问题基本都得到了答案吧。”“基本?”“嗯,还有一些无伤大雅的小问题而已,”她伸了个懒腰,随后脑袋靠在了左止元肩上,“为了庆祝终于结束了拜访,今天晚饭吃松鼠鳜鱼怎么样。”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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