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紫色很挑人的,气质轻浮些便成了骚包,气质深沉些又显得老气,但裴良夜显然完全能驾驭这种颜色,裁剪得体的正装一层层套在她的身体上,让江忍冬忍不住舔舔嘴唇。裴良夜最吸引她的,就是这么端着又禁-欲的气质,让人忍不住将她身上的得体和体面撕碎,露出失态的轻哼和渴求的眼神。真是……诱人。不,自己已经答应那个小家伙了,再诱人也不是自己的。于是她颇有些遗憾地扭过脑袋去。“帮我看看哪款好些。”她已经转移视线了,裴良夜却拿着个小盒子站在了她面前,盒子里是不同种类的胸针。“随便吧,”江忍冬懒洋洋地说,“你戴什么都好看。”裴良夜笑了笑,“谢谢夸奖,挑一个吧。”江忍冬叹口气,自知自己若是不挑一个,裴良夜能锲而不舍地问个十来遍。“就这个吧,”她胡乱拾起一枚,顺手帮裴良夜戴上,敷衍地拍了拍,“好看。”裴良夜微微点头,拍了把她的腰,“去换衣服。”“啊?”“今晚不是请你吃饭么?”江忍冬懵逼地看着裴良夜这一身装扮,“我还以为你是有个晚宴。”“怎么,和你吃饭就不需要正式了么?”“……太奇怪了,”江忍冬回头看了看自己的箱子,“我可没带晚礼服裙。”“不需要,”裴良夜轻笑着,“你穿什么都可以。”“可那样在别人眼里岂不是很不搭?”江忍冬苦着脸。“不会,我包场了。”江忍冬美眸瞬间瞪大,看着面前笑眯眯的裴良夜。-------------------------------------“我先来,”饶听南举起杯子,喝了一大口葡萄汁,挤出一个笑容,“从简单的开始吧,书房里,你不让我看的那个相册是什么?”左止元抿着唇,看着啤酒上的泡沫翻滚,“我收藏的,你的照片。”“为什么放在书房?”饶听南追问。“这是第二个问题了,”左止元喝了一口酒,感受着口腔里爆炸的麦芽香,狡黠笑笑,轻咳一声,问道,“你腰上的蔷薇花,因为什么纹上去的?”饶听南下意识摸了摸自己右腰。那里有大片大片,盛放的蔷薇。“不是说先从简单的开始么,一上来就问的这么……犀利。”她轻笑着叹口气。左止元温声道,“你不想说可以不说的。”饶听南摇摇头,“既然是坦白局,就没有藏着掖着的道理。”她把玩着手中的杯子,表情已经轻松起来了,“一次,唐青山喝醉了,把酒泼在了插线板上,短路,火灾,我差点没跑出来。”“那个伤疤实在是有碍观瞻,江法道正好在练纹身技术,我就让她试试了。”她抿了一小口葡萄汁,“看来她技术不错,没让你看出来。”左止元抿抿唇。“是你当时不让我细看,我碰一碰你都生气。”声音里无端带了些委屈,也夹杂着对面前人的心疼。饶听南把玩着杯子的手顿住,苦笑着摇摇头。“过去的我,确实,造孽。”左止元忍不住喝了一大口酒。这次不是道歉了,却令她多了些欣喜。“你是要问相册吧,”她忍不住抬头看自己房间,“以前它被随身带着,后来,想丢,又舍不得,就扔书房了。”饶听南狡黠一笑,“我可没想问这个问题,是你自己说的,我还能问一个。”左止元一怔,忍不住磨磨牙。“饶听南!”但心情却骤然轻松了少许。至少,一个焉儿黑却活泼的饶听南,比一直沉浸在情绪中的饶听南要好多了。饶听南又喝了一大口葡萄汁,轻咳一声,“为什么,第一个合同,是包-养合同?”“你也开始犀利起来了啊,”左止元喉咙有些发干,“因为良夜姐电脑里有。”“坏家伙,”饶听南不满地剜了她一眼,“我都老老实实说了。”“好好好,”左止元有些崩溃的捂住脸,脸有些红,“当时有些上头,看到良夜姐电脑里有这个,就只想……我知道我很坏!但我就想你也体会一下什么叫金丝雀的生活。”“那你当时还要第一晚就把我赶出去!”饶听南抗议。“不一样,你是金丝雀和你是私人助理是完全不同的好么?”左止元一拍桌子。饶听南哼唧一声,“你好凶。”“我错了,”左止元怂得很快,随后脸上笑容慢慢扩大,“你不也第一晚就想跑?”“是啊,所以现在想来,还不如干脆签了包养合同算了,”饶听南瘫在椅子上,大口大口喝着葡萄汁,一整个摆烂的姿态,“给的钱多,活也轻松,而且,和现在没多大区别,都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左止元顺手给她的空杯子满上,“你看起来很享受嘛。”“安逸的生活环境总会让人骨头软的,”饶听南瞟了她一眼,“该你了。”左止元也喝干净了杯中的啤酒,又给自己倒满,擦擦红唇,“唐倾,和你的父亲有关系吗?”“有。”饶听南答应地痛快,“第一天,裴良夜为什么给了我你家的钥匙?”“喂喂喂,”左止元目瞪口呆,“你不说说到底是什么关系吗?这么就骗了我一个问题和一杯酒。”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