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缅甸河谷村寨,哈刚走出了竹楼。
当他走下竹楼的时候,守在竹楼四周的哨兵都对他行礼,如果放在平时的话哈刚会目不斜视的还礼,但今天他却没有这么做。
因为他今天心烦意乱,所以他没有这么做。他沿着村寨里的土路走着,没有带卫兵走进了村寨南边的树林里。
村寨南边的树林后边是一片坟地,有一堆大大小小的坟茔。
哈刚平时很少到这里来,实际上村寨里的人都很少到这里来。这片坟茔中埋葬的人都是曾经在村寨里有些地位的人,那些矿工和他们的家属如果死了是不能埋葬在这片坟茔中的,他们的墓地在坟茔旁边不远的山脚下,随便挖一个坑埋进去,没有墓碑,也没有坟头。
能埋在这片坟茔里的人则不光有坟头,也都有一块木板刻成的墓碑,上面简简单单的写上埋在这里的人的名字,只有寥寥几个坟头前面的墓碑是石制的。
哈刚站在一座新坟前,新坟前的墓碑是石制的。虽然躺在坟里的人是被站在坟前的哈刚亲手杀死的,但是哈刚仍然给他建造了一座最大的坟,坟前用石头建造了墓碑。
哈刚的父母在这片坟茔里都没有位置,因为他们的尸体都没有运回村寨,在这座新坟里的人就是哈刚在这村寨里唯一的亲人,可以说没有他就没有哈刚。
但哈刚还是亲手杀死了他,因为如果不杀死他,自己就得死!
哈刚站在新坟前点了一根烟,他也点了一根烟放在墓碑上面,好像这样就和坟里躺着的那个人在面对面的抽着烟一样。
云贵的烟草在国内非常有名,缅甸毗邻云南,烟草的味道也很好。
淡蓝色的烟雾从哈刚鼻子口里喷出来,他沉默着,思绪却已经飘飞到了那个迷乱血腥的晚上。
那天晚上下着大雨,他在自己的竹楼里呆着,望着窗外的雨丝脑子里乱纷纷的,不知道想些什么。
就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听到有人敲门,哈刚站起来走到门前拉开门,就看到了一个对自己很忠心的手下。
当哈刚看到这个手下的时候他心里就觉得有不好的事情将要发生,因为这个手下是他留在安言身边保护她的,这个时候他应该和其他人一起守在安言的竹楼下,而不是出现在自己面前。
“什么事!”哈刚盯着自己这个忠心的手下问道,对方显得很紧张,喘着粗气道:“安小姐……安小姐……”
“安小姐怎么了?”哈刚大声问道,他这个手下终于说出了完整的话:“头领派人把安小姐带到他那里去了!”
哈刚脑袋轰的一下,他脸色变得煞白,因为他知道他最担心的事情终于要发生了。
安言来到河谷村寨里已经八个月,在她用那块百达翡丽女士腕表和一条钻石项链换取了哈威的承诺得到在村寨里生存下去的权利之后,她就与世隔绝的生活在这个河谷村寨里。
她是一个非常漂亮的女人,尤其和村寨里的女孩相比她迥然不同的美丽对所有男人都具有很大的吸引力,但没有人敢对她骚扰。
因为哈威没有对她骚扰,而哈刚对她的态度,是个人都能看得出来。
在这个河谷村寨里最有权力的两个男人一个没有对她下手,另一个显然对她深具好感,其他男人又怎么敢冒着得罪这两个男人的危险对她做出什么事情?
而安言自己在这段生活在河谷村寨的时间里,也通过自己做的一些事情赢得了村寨里居民的好感。
村寨里除了矿工和他们的家属以外,还有几百名‘士兵’。他们当然不是正规军,但他们手持武器,就是这个村寨的武装力量。
这些人也有自己的家人,他们有妻子也有儿女。
这些人在村寨里的地位和矿工是不一样的,他们的家属和矿工的家属也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