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说什么?”经过改变的声音一下变得尖锐起来:“不行!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在不能百分之百确定人死了之前,你不要想拿到尾款!”
“喂,你不是想赖账吧!你小心老子杀你全家……”手里拿着卫星电话,黑瘦中年一脸郁闷的转过头对身边的几个全副武装的男子道:“艹,电话挂掉了!没有尸体照片对方不肯付钱!”
“老大,杀他全家!”一个男子咬牙切齿的道,被称为老大的黑瘦中年目露凶光,一个侧踹直接将这个说话的人给踢飞:“艹,不是你这个王八蛋色迷心窍,怎么会让人跑掉?”
被踹飞的人在地上打了个滚,爬起来的时候嘴角已经有了血迹,不过却是低着头一句话都不敢说,更别说还手反抗了。
“当初说好的条件,人家挑刺也没办法。现在三人一组给老子搜,这两个都是有钱人,在这种地方他们跑不远。”黑瘦中年铿锵有力的道:“三百万美金的尾款,够咱们用很长时间的了,都特么给老子上点心!”
清晨的河岸边薄雾弥漫,一群缅甸女人手里拿着木盆成群结队三三两两的向河边走去,她们要去河边清洗衣物,当衣服清洗干净以后薄雾也该散尽,温暖的阳光照射在河谷中,那正是晾晒衣物的好时候。
这里是缅甸境内的一处河谷,就在这河谷里有一处翡翠矿坑,那些在珠宝店的橱窗里散发着迷人光彩让人趋之若鹜价值昂贵的翡翠,就是在这样的矿坑里开掘出来的。
但在这样的矿坑里工作的矿工很多生活待遇和奴隶毫无差别,这是因为缅甸常年内乱,一个对国家没有控制力的政府,如何能保证国民都能获得基本的生活待遇?
但这处矿坑的矿工生活水准要比一般政府或者游击队控制的矿坑里的矿工高得多,他们不但能吃饱穿暖,也能拿到足够维持生活的薪水,也正是因为这样,在这片河谷里生活的矿工把自己的家人都接了来,在这片河谷里聚居,形成了一个村镇。
至于为什么这里的矿坑为什么对矿工的待遇比别的地方好呢?是这里的矿主更有良心一点么?不是的,这里的矿坑对矿工的待遇比别的地方好,其实只有一个原因,而这个原因,就在河谷村寨后面,那一片片田地里!
一群去河边洗衣服的妇女刚走到河岸边,忽然就骚动起来!而她们骚动起来的原因,是因为在河岸边趴着一个人!一个一头长发盖住了脸庞,一动不动的女人!
哈刚是监督这些矿工家属干活的人,他一般早上会起来巡视一番,这个河谷平时都很平静,虽然在河谷两边的入口和出口都有荷枪实弹的人巡逻,不过这些人基本上都没有真正用过,一般人进不来,里面的人除了哈刚这样的高层,也不可能随意出去!
就算是哈刚自己要出去,那也得经过上面的批准才行!
这个河谷里的村寨已经存在很长时间,有多长时间,至少二十四岁的哈刚在这里出生,也在这里长大……
矿工家属进田地干活的时间,哈刚穿着皮靴在田边带着几个手持枪和皮鞭的人巡逻,其他人都很随意,但哈刚扫了几眼田里,忽然就觉得有些不对。
因为他发现田里的人数不对,有一块田地里似乎少了两个人!哈刚快步从田埂上走过去,对着田地里正在干活的几个女人用缅甸语吼了两声,他在问怎么少了两个人上工!
“还有这样的事情?”得到回答的哈刚指了指一个女人,让她从田里上来带自己去看,河谷里有外人进来这不是小事情,有可能是别的势力派来的奸细,这片河谷的存在是个秘密,如果让外人知道了确切的方位,那么事情就大了!
站在一处竹楼的门外,哈刚掏出腰间的手枪拉开保险,脸色阴沉的一脚踹开了门走了进去,屋里一共有三个人,两个女人看到哈刚拿着枪走进来,吓得一声尖叫跳起来站在墙边瑟瑟发抖,而躺在床上的那个女人吃力的想要撑着坐起来,但随即又倒了下去。
哈刚看着躺在床上的那个女人,眼中闪过惊异的神色,他原本以为对方会是别的势力派来的奸细,但现在他看到这个女人的第一眼,就让他推翻了自己原本的想法!
除了从电视上看到以外,哈刚从来没有在现实生活中看到过这么漂亮的女人,她不是缅甸人,看起来是华人,尽管她现在的样子看起来十分狼狈头发散乱,但那白皙如玉的皮肤,精致秀美的五官和由于失去血色而淡水色的嘴唇,都让哈刚年轻的心不受控制的狂跳起来。
“你是什么人……”哈刚结结巴巴的用汉语道,他会说汉语,虽然不可避免的有些怪腔怪调,但说得其实还算流利。
“这是什么地方?”躺在床上的女人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反问了一句:“你们发现我的时候,有没有看到一个男人,三十岁左右的中国男人?”
哈刚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听到这个女人的问题以后立刻就用缅甸语问了那两个矿工家属,他在问这个问题的时候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似乎听到这个女人用非常关系的语气问起一个男人的时候,让他的心里很不舒服。
两个矿工家属的回答让哈刚的心里舒服了一点,她们只发现了这个女人一个人,没有发现什么男人。
哈刚用汉语回答了女人的问题,女人脸上毫不掩饰的露出了失望痛苦的表情,看到她脸上的表情,哈刚居然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被什么狠狠攥住了一样,很疼!
“你,你叫什么名字?”哈刚忍不住问道,躺在床上的女人看着他,露出了一个苦涩无比的笑容:“我叫安言,谢谢你救了我!”
安言躺在竹楼的床上,一名医生正在帮她治伤,和断了两根肋骨以及左腿骨折比起来,身上的擦伤和瘀伤都算不了什么,这里没有那种正规的西医,但河谷村寨里的老医生接骨手法极好,用的草药也非常有效。
“实在疼的厉害的话,吃一点这个。”老医生把一块黑漆漆的东西放在安言床边:“指甲盖大小的一点就行!止疼很有效,放心,少吃一点的话不会上瘾。”
安言吃了一惊:“这是什么东西?”老医生一脸惊讶:“白面……你不认得这是什么?”安言如避蛇蝎一般的缩了缩身子:“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怎么会有白面!”老医生脸上出现了古怪的笑容,笑了笑就走了出去。
竹楼门外,老医生对正在抽着烟的哈刚道:“她连白面都不认识,看来真的是意外受伤的人,不过哈刚,这个女人的身份不简单哦……”
哈刚喷出一口烟雾:“怎么不简单了?”老医生的眼睛里都在冒着金光:“她很有钱!不是一般的有钱,我刚才给她裹伤的时候看到她身上的首饰,你知道她手上的手表值多少钱么?她戴的项链,手上的戒指有多值钱么?”
哈刚哼了一声:“中国人都很有钱,这有什么好奇怪的。”老医生拍了拍他的肩膀:“不管怎么样,一个身上戴的手表首饰都值上千万的女人身份一点不简单的,哈刚,你注意一点。”
说完这句话老医生悠哉悠哉的背着手离开了,他在这处河谷村寨中地位超然,因为不管在什么地方能治病救人的人都是让人尊敬的。
哈刚看着老医生的背影抿着嘴,回头看了一眼竹楼关着的门,想了想没有进去,而是从竹楼上走下来,对两个心里觉得天都要塌下来的矿工家属道:“你们两个从现在开始就负责照顾这个女人,按照你们平时上工给你们算钱!但是如果让她跑了或者是出了什么事情,你们明白是什么结果?”
两个矿工家属拼命点头,哈刚露出一个凶狠狰狞的笑容,转身就离开了。
安言蜷缩在竹楼的床上,她很疼,但她打死也不肯去吃那块膏,竹楼的门开了,两个缅甸女人走进来,看到安言满头冷汗的蜷缩在床上,这两个缅甸女人对视了一眼,然后一个过来把安言抱住,另一个用指甲挑了一点点白面,就往安言嘴里塞!
安言想要挣扎,但她一动刚接好的断骨处就疼得厉害,而就在她疼得忍不住咧开嘴的时候,膏已经被塞进了她嘴里,并且很快就被唾液溶化咽下去了!
两个缅甸女人一直等到膏的止疼效果起作用了才放开安言,其中一个走出了竹楼,过了好一会儿再进来的时候手里提着一个瓦罐,而那瓦罐提到安言面前的时候,一股扑鼻的香气立刻让饥肠辘辘的安言食指大动,口水不由自主的就分泌出来了!
那真的很香,很明显的鸡肉香味,但和安言闻过的鸡汤香味又有不同,要香得多……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