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他现在还在读研究生,在修复室工作后,冯谦皱了皱眉:“启华留给你的钱还够么,你一个人生活,实习的工资怎么样,够不够花?” “有什么困难不要觉得不好意思,跟叔叔开口,你忘了小时候还缠着我要去买那个什么赛车了吗。”冯谦说起过往,尽是对小辈的慈爱。 现在想来,他的演技一定拙劣得惨不忍睹。冯谦也没有拆穿,很神秘地说他能看穿小孩子的想法,读到方嘉禾想要那辆赛车模型。 冯谦说自己近日和几家国内的企业有合作,这次回来会待久一些,今天也是抽空来参加晚宴,不多时就要离开。 方嘉禾沉默片刻,几句话在脑中过了一遍,还是摇头,如实告知:“和我先生一起来的,他在外面。” 即便没有血缘,他也像一个真正的长辈,在意方嘉禾的个人感受。 “前不久才去登记的,那时候不知道您已经回来了。他对我很好的,很关心我。”方嘉禾挨个回答完,发现还没有介绍庄越的名字,又赶紧说,“他叫庄越。” 方嘉禾反而有些弄不明白,询问道:“您认识他吗?” 方嘉禾一头雾水,觉得冯谦说的话十分陌生,讲述着一个跟他无关的故事。 “是有一些误会。”他无心关注冯谦也误会他和庄越的婚姻状况,脑子里反复思考冯谦口中父亲公司和庄越的关系,问他,“您和庄越的公司也有合作吗?” 话还未说完,一通电话打了进来,冯谦接过电话,跟那边说了几句,对方嘉禾抱歉,“叔叔等下还有事,没办法推脱。等有时间,来我家坐坐,你孟阿姨和小柯也想着你呢。” 一阵又一阵的风吹来,也许因为现在只有方嘉禾一个人,他忽而觉得很冷。 当初林凡告诉他,公司转让后,信息都要更新,名字标识都要换。光是转让前后的公示期都长达八个月,方嘉禾没有精力一直关注,也没有需要他出面的地方。 如果不签,方启华十多年来给他定期储存的积蓄也会被纳入公司财产。 如果问庄越,他会说吗。 他失眠了几个晚上,始终想不明白,也觉得难受,感觉自己好像永远是不值得信赖的人,周围的人总是有很多事瞒着他,也绕过他去做很多事。 林凡仍在首都工作,得知方嘉禾想找到当初代理人时,问他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困难。 林凡替他联系到代理人,不巧的是,那名代理人已经辞去首都的工作,巧的是,那名代理人近日正在湘市处理事务。 由于代理人目前仍在为另一所公司做评估报表,花了几天的时间才找一些以前完成方启华公司转让后遗留的备份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