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越还想问，是不是毕业舞会的事。 这两周来他们相处得比之前好得多，方嘉禾愿意让庄越去接他，也带庄越去了一次修复室。 进去时还碰到了他的那个同事，方嘉禾应该是把他们结婚的事也告诉了程若安，因此程若安对他们表达了晚来的祝贺。 他工作的时候很认真，完成后脸上表情才松弛一些，不自觉跟庄越说一些琐事。 “这个可以卖吗？”庄越问了他另一个问题。他记得美术展的作品都可以售卖，这种类似毕业展的展会不知道能不能行。 他问得很郑重，让庄越觉得如果不好好回答，很有可能错过一些重要的东西。 “真的吗？”方嘉禾看上去还抱有怀疑，于是庄越又重复了一遍回答，征询他的同意：“你出价吧，卖给我。” “如果你喜欢的话，我可以送给你的，不过要等展会结束。”方嘉禾说完又开始催他往前走，介绍起另一件作品，不给他开口的机会。 最后庄越被迫提前离开展馆，很是无奈，并决定下次不提前告知方嘉禾这些事。 庄越没说什么，开车回了公司。 庄越想了想，觉得应该没有问题，给了肯定的回复。 程若安说方嘉禾喝了一点点酒，现在睡着了，问他能不能过去接他。 “不好意思啊，嘉禾之前一直没跟我们喝过酒，今天不知怎么突然愿意喝一点，没想到他这么不能喝。”程若安见他来了，帮忙把方嘉禾扶进副驾驶座，“他就喝了两杯，度数不高，应该睡一觉就好了。” 程若安说他们待会还有其他活动，就想给庄越打个电话试试。 方嘉禾醉酒后很安静，也不知道还保有几分理智。 或许那个时候，方嘉禾就已经决定要回到滨城，却一点风声也不透露给庄越。 他开了方嘉禾房间的灯，把他放在床上。刚一接触到床，方嘉禾就蜷成一团。 今晚之前庄越从没有进过方嘉禾的房间，他抬头看了一圈，房间不算很大，比书房要凌乱一些，带有更多方嘉禾生活过的痕迹。 庄越站在桌子旁边，翻了几页书，突然注意到这一叠书中间夹着的黑色书册，在一堆五颜六色的艺术集里格格不入，反而跟书房里的那本黑色相册看上去很像。 他翻开书册，入眼的第一张照片便是庄越十四岁那年，去方嘉禾家过生日和他一起拍的照片，也是他们第一张合照。 再往后翻，是更多关于庄越的照片，几乎涵盖了庄越整个中学时期。 有的活动连庄越自己都记不太清，甚至不知道方嘉禾也去过，但都被他记录下来存进相册里。 庄越看了许久，把相册放回原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