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摸了摸后颈,庄越始终没有标记他,这让他的心情有些低落。 他对昨晚的记忆断断续续,只记得自己好像说了很多胡话,一直要庄越做这做那。 他脑子里逐渐把事情往坏的方向思考,越来越觉得庄越昨天那句后悔是在说服他自己。 他闷着头,突然听见门外有门锁被开启的声音,随后是很轻的脚步声。 他愣了愣,还没想通庄越怎么会来,庄越人已经走过来坐在床边,手指贴在他的眼尾:“有点红。” 也许是他的困惑太过明显,庄越问他:“不想见我?” “没有。”方嘉禾把头靠在庄越的肩上,开口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声音有些哑。 “昨天…对不起,你讨厌我了吗?”方嘉禾嘴上说的和做的完全不同,他一面不想让庄越讨厌自己,一面又紧紧抱着他。 方嘉禾顿了顿,声音小了一些,但还是在回答庄越的问题。 房间里没人开口,方嘉禾不敢去看庄越的眼睛,虽然抱着庄越,但心中仍旧觉得空荡。 方嘉禾听话地嗯了一声,停顿几秒,还是松开手,不想气氛变得尴尬:“我休息得差不多了,谢谢你来看我,我…” 方嘉禾没有立刻明白,但庄越随后便跟着解释:“不讨厌。” 方嘉禾跟着歪头,看清了庄越脖子后面贴的半透明抑制贴。 alpha只有在易感期过后,才需要抑制贴帮忙抑制。 他想抽回手,庄越却紧紧握着,没有松开的迹象,方嘉禾也没有再动。 庄越说完,垂下眼望他。 庄越的话像是某种许可,尽管他没有说,但方嘉禾隐隐意识到,有些事情好像的确变得有一点不同。 庄越拎住他的胳膊,微微皱眉,提醒他:“先吃饭。” 他立刻从床上爬起来,简单洗漱了番,忽然发现锁骨附近有一小块红色的印记,他自己低头很难看见,要靠镜子才能发现。 庄越带了很多食物过来,都放在保温的盒子里,方嘉禾吃的时候还是热的。 他看了看坐在另一旁的庄越,吃了两口,目光又不自觉移到庄越身上。 宋舒延曾说庄越是很不好相处的类型,好像什么都能接受,其实什么都不喜欢,让方嘉禾不要太抱有期待,这样就不会太失望。 “想说什么?”庄越直白地问他。 “没有。” “可以。”庄越答应得也很干脆,反倒是方嘉禾,明明是自己的家,结果做什么都不自在。 庄越表现出无所谓的态度,方嘉禾也就循着自己的喜好,挑了一部经典的公路电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