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过去,这间书房也没有多大改变,除了多铺上的地毯,书桌和椅子的布局一如既往。书架上有一排方嘉禾曾经说要认真学习,最后落灰的兴趣书。 父亲再婚后就搬到了北部的别墅区,公司不在首都,他也很少回来,而隔壁方嘉禾的家早已被拍卖。 从以前开始就这样,做事欠缺考虑,随心所欲,留下一堆麻烦。 他笨得告别信也不会好好写,全都是在道歉,庄越看得心烦,放进了抽屉里。 那几天方嘉禾很少出门,庄越每次问他,他都说很累想要休息。他忙着办理手续,而方嘉禾那段时间也确实需要安静的空间,他也没有打扰。 庄越看着那封告别信,有些不理解。 后来他明白过来,也许是因为方嘉禾太过在乎父亲,所以愿意做很多事,而父亲去世了,他也就没有再继续的理由。 作者有话说 方嘉禾:书上说分化热跟发烧症状很相似(翻书) 在搬进洋湖区的一年多里,尽管方嘉禾已经不会再认错路口,但并未减少来庄越家的次数。他像是把庄越家的书房当成了图书馆,需要定时打卡完成任务。 至于为何会在家中修建这么大的书房,缘由要追寻到庄越的母亲身上。 据庄天明所说,她是一位性格果断,钟爱大自然的女性,像是风一样不可捉摸。 庄越出生在他们结婚的第一年,温忻生下庄越后,修养了一年多,便重拾爱好,跟几位好友各处旅游。 她在野外待了三天,结果发生了意外。国际手续要走很久,所以最后庄越看到母亲的时候,只有一个四四方方的盒子,还有一些零散的日记。 也许是害怕庄越和母亲一样性格跳脱,庄天明请过许多教师,规划了一个理想中的形象,将庄越一点点雕刻成想象的模样。 书房里很多书都是温忻探寻到各地淘来的一些古籍,更多的是一些天文地理相关的书籍。 理想和欲望对他来说都是很飘渺的东西,不一定会有好的结果,而且过程伴随着很多意外。 由于他常在书房,庄天明认为他是因为太过想念母亲,所以又把很多温忻遗留下的东西全数搬进了书房,但庄天明本人很少进入这个空间。 夏季的暴雨总是来势汹汹,天空很快飘来一大团乌云,街道上的树干被吹得摇摇晃晃,路灯也在摇曳的树叶中忽明忽暗。刮落的叶片在半空旋转几圈,又没有规律地落到另一条街道上。 气象局发布了预警,电视里的新闻也在轮番显示地区的降雨情况,主持人坐在演播厅里,为市民播报这场近年来最大的暴雨。 之前方嘉禾想要他的电话号码,前前后后提了好几次,庄越听烦了,就把号码给了他。但真正拿到电话号码后,方嘉禾并不像他想的一样频繁地找他。 直觉告诉庄越,方嘉禾待会一定要提出什么要求,因而他没有立马回答,而是问他:“怎么了?” “嗯。”庄越随意地应了一声,想起方嘉禾说过他们家以前住在另一个城市,那里很少会有这样的恶劣天气,估计也没怎么见过这样大的暴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