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84章 前去救援
苏紫露摇了摇头:“没有,倒是他家那个管事莫得春来过两次,但每次来都是来问候两句,也没说什么事,老头一团和气,来了笑呵呵,就说他家三少爷方到,家里事情比较多,过几日再来拜访!”
许伯阳和苏颜露对视一眼,目中均透出一丝讶异,还没来得及说话,蓦然间两人脸色微变,同时站了起来,一前一后走出去两步,望向堂外的庭院。
一道剑光从天而降,露出身形,却是张观致,只见他一身血迹,狼狈不堪,神色惊惶,颤声道:
“苏兄,许兄,那个、紫衣姑娘可在?”
他此刻心急如焚,慌乱无比,御剑而来连法器都没有收,一眼瞧见站在堂前、并肩而立的许伯阳和苏颜露,都没注意身后坐着的苏紫露。
他在船上听得许伯阳如此称呼苏紫露,一时情急,连苏紫露的名字都记不起来,只好顺口叫出紫衣姑娘这个名字。
堂上三人一见他这般狼狈模样,登时大惊失色,纷纷围了过来,许伯阳一把将他扶住,疾声问道:“张兄,何至于此?怎么回事?”
苏颜露拧眉,目光上下打量他,瞥见苏紫露赶了过来,沉声道:“我妹在此,发生了何事?”
张观致瞧见苏紫露,咽了一口唾沫,急道:
“苏姑娘,苏兄,许兄,此事说来话长,容我稍后再说,我叔叔被歹人所害,深受重伤,我已经竭力救治,但仍不奏效,之前听闻苏姑娘是苍梧炼丹高手,还求一枚江左仙宗的小还丹救命!”
话音才落,苏颜露挥袖断然道:“区区一枚丹药何须说这么多,救人要紧,在何处?带路!”
“好!好!多谢!”
不及多言,张观致当即踏剑而起,许伯阳即随其后,苏颜露召唤出一条青玉带子,瞬间变大,带着妹妹站在上面,不紧不慢缀在后面。
片刻之后,来到山中一处庭院屋舍之前,院子里面挤挤挨挨站满了人,瞧着服饰都是张家自家的人,许伯阳粗略一扫,竟不下十几名修士,不过都是些小修,个个垂头丧气。
莫得春一人站在房门口,双拳紧握,老脸上满是焦急之色,见得四人落下来,连忙迎了上来。
“人在何处?”
苏颜露一落地,雷厉风行,丝毫不给旁人说话的机会,张观致伸手道:“苏兄,人在这屋里床上躺着。”
“好,你等在外等候,不要进来。”
苏颜露冷冷说了一句,径自拉着妹妹推门而入,片刻只听他在屋内斥喝道:
“都下去!”
话音一落,旋即房门一开,屋里出来陆续出来四五个低眉垂目、挂着泪滴的男女,老老少少,瞧着像是张家的家眷。
许伯阳见状,将张观致拉往一边,低声问道:
“张兄,你家叔叔不是去采买了吗,怎会突遭横祸?这到底怎么回事?”
张观致心乱如麻,低头哀声道:“许兄,此地不方便说话,等苏兄出来,你我稍后再说。”
许伯阳见此情形,也不好继续追问,只得默默瞧着房间之内,等待结果。
过得一阵,房门吱呀一开,苏颜露负手出来,面色沉沉,张家人一见他,登时都不由自主围了过来,但又不敢太靠近,也不敢说话,只眼巴巴看着张观致。
张观致上前还没开口,苏颜露扫了一眼众人,道:
“再晚一刻,命丧今日,此时命保住了,不过修为能不能保住,尚不好说。”
“观致,你安排两名手巧的弟子进去打下下手,我妹妹在为令叔炼丹,另外留下两人守住房门,屋里不能受到任何打扰。”
“至于其它人若是无事都散了吧,围在此处也无济于事,徒增烦恼,过了今晚,明日才知真章。”
张家在场之人一听张平端无性命之忧,顿时都松了一口气,但听闻修为可能保不住,每个人脸色都难掩失望,有几个年轻人忍不住捂着嘴哭了起来。
要知道修士的修为就是修士的命,若是一个修士被废了修为,就成了废物一个,那简直比杀了他还要难受,如此,还不如直接死了。
所幸张观致还算理智,听到苏颜露吩咐,连忙点头称是,转身伸手安慰劝退众人,又让莫得春选调人手,片刻之后,安排妥当,人去院空,只剩下许伯阳、苏颜露、张观致、莫得春四人。
莫得春忙完之后,将三人引至旁边一处园小厅之中,坐定之后,命人奉茶,苏颜露挥手拒绝:“不必了,刚才方喝过。”
张观致眼见他神色冷淡,心里忐忑,拱手道:“今日多得苏兄施以援手,大恩大德张家没齿难忘!”
苏颜露摇了摇头,淡淡道:
“张兄,恕我直言,你我相交一场,我等又在你家做客,何必如此见外?我观你叔叔受伤只怕已经超过两个时辰,不知张兄是觉得你家岐黄谷医术超人,还是觉得我苏家没有江左的丹药?”
“你可知道?你再耽误一刻,你叔叔这辈子要成废人。”
张观致脸色窘迫,垂头叹了一声气,道:“苏兄仗义执言,是观致小家子气了。”
张观致出生岐黄世家,哪里不会知道后果,也是自家医治无果之后,方才被逼无奈,求助于苏家,说白了,此事事发突然,他之前也是毫不知情,又有难言之隐,自然不方便告知苏许两家。
苏颜露瞧他唯唯诺诺样子,徒然一笑,说道:
“张兄,那日我听你和莫老爷子交谈,说令叔和人去北湖柴家市坊,当时不以为意,直到我前两日去到南湖群岛,发现那里有两个市坊,当时我就奇怪,为何你家叔叔要舍近求远?”
“观致,我言尽于此,我和伯阳都在你家待着,有什么事情大家都可以互相通通气,何必偏要藏着掖着?”
许伯阳察言观色,也附和道:
“是啊,张兄,苏兄说的不错,你我同在青神治下,这出门在外,你家若是有危难,我和苏兄岂能坐视不管?”
莫得春在旁瞧着,却不敢出气,毕竟自己只是一个客卿,这主家不说话,哪里有自己说话的份,心中是又气又急,偏偏自己家这个三少爷,一直犹豫不决。
过得片刻,张观致叹了口气:“苏兄教训得是,是我家太过见外,莫老爷子,你、你来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