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阿璃唯一送出的一柄胭脂纸扇。
这两位乃是阿璃姑娘的贵客,他们立刻躬身放行。
“公子、小姐,请!”
...
文道人飞升追踪到小洛河畔,看到苏尘和南宫冰儿二人跃上了一艘烟雨画舫,沿着小洛河顺流而下。
他顿时急了便想飞上船。
“老八,你想去送死不成!
你知道那是谁家的画舫?
烟雨楼的船...光是这烟雨楼,就够我们八大仙吃不了兜着走!...更别说它背后的势力。”
沙大仙飞身而至,低喝冷嘲道。
“老六!”
文道人回头,阴沉尖声道,“我们就干瞪眼,看他们二人离开?”
“他们二人上了船,迟早还是要下来的!...等人少再说!”
....
烟雨画舫,上下五层楼船,足可容纳数千位宾客,非常庞大。
一楼中央大厅是一座舞台,几十位舞女,莺歌燕舞,琴瑟萧萧,众多烟雨楼的舞女们正在翩翩起舞。
每年小洛河的花魁之争,都是在这烟雨画舫中举办。
二楼之上,有拍卖会场,正在举办灵宝拍卖。
能持胭脂扇,登上这座烟雨楼画舫的,哪個不是洛邑世家豪门的公子哥,或者说一掷千金的豪客,诸子高境修士。
此处拍卖的灵宝,比洛邑城内要好上许多。
三楼,有半开的雅间,有独立的厢房,还有玩骰子赌客们的大包厢。玩累了疲惫,还有热气腾腾的蒸气室。
洛邑城内的各种玩乐,在画舫中几乎都有。
散敖公子和几位公卿世家子弟,正聚在二楼的一座雅间喝酒取乐。
“散公子!...坊间私下传言,有人在背地里议论,说你改了名,是龟相。
但是最近看你眉飞色舞,似乎心情颇为愉快。”
一位世家子笑问道。
“哼!这你就不懂了!”
散敖瞥了一眼,手中摇着一柄胭脂扇,“起初我也恼火,前些日子南宫夫人嘲讽我是龟,气得我三天三夜吃不下饭。
可是后来仔细一想。
龟,龟相,宰相是也!
这是在恭贺我,日后成为诸侯国的宰相。
成为诸侯宰相,这是我此生大志,何谈屈辱?!
我高兴都来不及,为何要觉得受辱?!”
龟相之事在洛邑的市井坊间到处流传,甚至传到不少大稷仙朝公顷大臣的耳中,成为闲暇谈资。
他这散敖公子,如今在洛邑竟然也小有名气了,不再只是府尹家大公子。
恶名也是名,总比籍籍无名要强!
“哈哈,散公子实在是胸襟过人,非常人也...日后必定成大器!”
“换成旁人,早就气急败坏!唯有散敖公子,心胸大气,甘之如饴~,这是宰相方有的气度!”
众公子们纷纷吹捧,颇为钦佩。散敖公子名气渐大,说不定还真能成诸侯宰相。
散敖公子挥着一柄黄色胭脂扇,清风淡笑,颇为自得。
忽然,
他神情一怔,停了下来。
却看到箍桶巷的那名少年,和一名年纪相仿,锦衣华裙,戴上一层面纱的妙龄少女,步入烟雨画舫一楼。
他张了张口,脸上有些僵硬。
“散公子,怎么?看到熟人了吗?”
世家公子奇怪。
“没...没~!”
散敖脸色有些慌,连忙道。
身为南宫家的远方表亲,事实上,他也从未见过南宫冰儿这位传说中的表妹。
只听闻其相貌,隐约有种相似的感觉。
况且,这少女还戴了一层面纱,又遮挡了几分容颜。
只是这少女跟南宫夫人有那么一二分神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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