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行自认重生以来管理水平有所成长,最起码达到老谢三层功力,大差不差还是能够做到知人善用的。
暂时这家隐秘基金主要用来投资东南亚企业,程森当好工具人,按照他输入的指令一个个项目投资过去即可。至于恶意投资,以后有机会用到,不止于恶意投资。
二级市场有个名词叫做“北向资金”,意指通过港岛交易所流入国内二级市场的境外资金。
由于新加坡‘富时中国指数’等亚洲金融市场技术指标跟国际市场接轨度高,资金敏锐性优于国内,北向资金通常能在国内市场好的时候进来,差的时候提前跑路。
长此以往北向资金流向就成了某种意义上的技术指标,韭菜们跟着风向操作。
所以国内资金喜欢先把钱弄到国外,伪装成北向资金回流国内市场,操控市场情绪。
某些国家队在市场阳痿进场托底时也会这么玩。
一级市场的美元基金同理,干净的不干净的国内资本,跑到国外绕个圈通过美元资金回到国内不仅全干净了,还能装作外资对国内市场抱有极大信心的鬼样子。
可操作性极强,但事实上这远远不是谢景行的核心诉求,他想要资产剥离!
太禾、西柚被他打上鲜明个人符号,在国内利大于弊,无论做什么都能借势。
反之在国外,就像whatsapp在腾讯手中,所有人都有意窥视,如此本地保护主义全世界通行。
他需要一个和‘谢景行’毫无关联的隔离层,去掌控越南的文化娱乐,马来西亚的衣食住行,印度的移动支付,美国的互联网云数据。
谢家,也需要把鸡蛋分散放到国内,新加坡,乃至新西兰。
老母亲力主创建新加坡太禾家族办公室,在过去云山集团飞速成长期给老谢打造后路,自身久居新西兰买地皮买海岛屯黄金,又给儿子未来打造后路。
如今轮到谢景行接过这份工作,再造一条后路,他选择挂名放到中东沙特阿拉伯,主体在新加坡。
东南亚乱没关系,选个更乱的地方。
“你得先死一死。”
脚下城市风光渐近,谢景行头痛的说道。
程森以为自己听错了:“您的意思是?”
“回中东转一圈,弄个假坟雇两个人抬着你的棺材哭丧,改个名字。”谢景行具体说道。
程森默然无语,要是这套小把戏有用,他自己就能办了。
“让你父母移民新西兰,你的事联系她,年底之前办完。”
谢景行拿出事先写的纸条:“喊两声老板娘,她高兴了说不定能亲自给你取个新名字。”
“好的,老板!”
程森心头紧缩嘴唇蠕动,用尽浑身力气吞咽吐沫艰难吐出几个字,从今天开始他是家养的狗。
国内换届余波日渐平息,远在中东的白手套们轮到清算,可以跳船上岸哪怕要在岸边走沾湿鞋,总比翻船淹死好。
至少父母能够安享晚年,满脸骄傲与旁人炫耀儿子时,他问心无愧。
“晚安,明天见。”
摩天轮在空中绕了个圈回到地面,霓虹灯光熄灭,谢景行忽然想起什么奇怪问道:“对了,天上有什么吗,你为什么一直仰着脑袋?”
“我在看您,指引着我前行的方向。”程森微微颔首庄严肃穆。
“……。”
谢景行张了张嘴没发出声音,强有力的竞争对手出现了,刘启明大内总管位置恐将不保。
“哇。”
谢景行飘然离去,程森一屁股坐到路边连连呕吐。
几分钟后,一辆车悄然停到面前,车窗降下露出一张戴着墨镜的冷酷坚硬脸庞:“上车。”
“能扶我一把吗,恐高,腿软。”程森龇牙咧嘴笑着。
李延无动于衷顺着窗户扔给他包纸:“我还以为你被吓尿了。”
“谢总给甜枣,扇巴掌是你该干的活儿。”
程森心如明镜,勉强从地上爬起,拉开车门自来熟的坐进副驾驶商量道:“你看我都这样了,能不能免了这部分流程。”
“老板送你的见面礼,打开看看。”李延扬起下巴。
程森打开挡风上的小木盒,里面是一枚古朴的红色十字架,愣了愣说道:“救赎?”
“你这种坏东西如果不能救赎就得下地狱了,所以千万别辜负老板的善良。”
李延无奈叹气:“我协助你擦屁股,先说说你这些年都拉了多少屎。”
给程森洗白不难但是很麻烦,谢景行要通过远在美国的俞童动用私人关系,朋友托朋友一重一重套壳子拐着弯做,不能直接出面。
隐秘基金组建流程亦然,需要借助程森的个人关系,个中会涉及到很多不和谐的操作。
谢景行之所以大费周章要他这个人,就是因为这家伙在中东搞得那套公益基金会壳子颇具技术水平。
蛇有蛇道鼠有鼠路,程森没能力像谢景行一样从根源解决问题,让明知道他是假死的人不敢深究。
但他能暴力销毁某些物证或者人证,用一坨又一坨屎堆积成山把事情变得非常复杂,明知道有问题细查起来没个一年两年查不清楚。
李延接下来是监军,看着他怎么把隐秘基金搭建起来。
“其实真不用这么麻烦,我父母都要移民新西兰伺候咱家老太后了,还需要什么把柄拿捏我?”
程森光棍的说道:“觉得我有问题,你直接一枪崩了我多简单。”
搭建隐秘基金的过程就是洗白身份后再次染黑的过程,这份小把柄在他看来不值一提。
“还不如想想妹妹的话茬,领养不行……我有个表妹行不行,跟我关系很亲近。”程森没完没了絮絮叨叨。
李延听得心烦意乱,他好好一个保镖既当助理又当锦衣卫,别提多腻歪了。
奈何老婆在云山集团上班过着清闲日子,孩子在云山集团资助的中学读书。
父母住村里逢年过节都能收到老谢总亲自登门送的米面豆油,前两天老婆打电话还说她们部门组织新马泰半月游,可以带家属。
简而言之,在他被送到谢景行身边当保镖的那一刻开始,思想没被打上钢印,脊梁却被刺了四个大字——精忠报谢。
做不到,祖坟都容易被撅了。
“一脸的奴才相!”他嫌弃地恶狠狠骂道。
程森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眉飞色舞显摆到:“嘿,你还真别说,我一定求咱家主母赐我个新名字,跟你一个姓怎么样?”
“你他娘还是姓刘吧!”李延不假思索骂道。
(本章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