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宿梓月一手轻轻拂过匕首上那独特的海蓝宝石,她从未见过如此纯净透彻还带着奇异光泽的宝石。刑穹替她拿出了盒子里的匕首,又拿过盒子,随意放置在一旁的高几上。‘唰’地一声,刑穹将匕首抽出了刀鞘,寒光一闪,肃杀之气顺势而出。宿梓月心头一颤,这是......寒铁寒铁之威,她曾经就听说过。传说几百年前,西南处曾发生过塌天大事,那日满天火光,将天空染得赤红,一个个火球从天而降,瞬间移平了西祁山脉。等那场火熄灭,已是数月后了,官府派人查探,发现山脉处多了许多似是石头又似铁的东西。后来朝廷派人试着将它们锻造成兵器,发现用这种“石头”做的兵器,削铁如泥。渐渐的,人们就把这种‘石头’称为寒铁,因着数量稀有,寒铁做成的兵器更是稀有,引得无数世家哄抢。刑穹手上这短短一把匕首,那就价值一整个州城。“当心些,握着下边些,这东西锋利,小心伤着。”刑穹说着递过匕首。宿梓月犹豫着没有伸手。刑穹以为她有些害怕,继续鼓励:“没事,你握着下面一些。”宿梓月瞧着她认真的脸庞,思索了一番,小心地接了过来。“对,就这么拿着。”宿梓月瞧着刑穹笑着点头,绕到了她的身后,随后她的手腕就是一热,刑穹从身后往前,握住了她的手腕。沙哑却温柔的声音,从耳边径直钻进了耳膜里:“手腕处使力,出手的时候要快,刚刚的情形,待人走至你面前,你这样——”说话间,宿梓月大手包裹住了宿梓月柔弱无骨的手,带着她往前一挥,一道寒光,刀锋划过,像是斩开了空气,带着杀气还有寒铁撞击风的声音。宿梓月敛起了心神,怔楞地看着两人交握的手,刚刚她使出的招式,凌厉果决,那并不是她的身手,是刑穹的。她真切地感受到了刑穹的实力,只是一把匕首,只简单一个招式,就能瞧出各种厉害,带着杀气,并不是京城里舞刀弄枪的世家子的花拳绣腿可比的。宿梓月觉着,就刚刚的招式,对付揽月楼那些人,那必定是见血封喉,一刀致命。“记住这个感觉,此处发力。”刑穹的脑袋就在宿梓月颈侧,说话间那温热的气息直直地往宿梓月脸上扑,鬓边的发丝被带着拂过脸庞,痒痒的。宿梓月身子不受控的一个轻颤,偏着头想远离些那恼人的气息,动作间,倒是贴着身后的身子更近了些。她都听见了衣料摩挲的声音,那声音沙沙的,像是撩动了她的心。心脏不受控制的狂跳,跳的热烈,跳的整个身躯都在散着热气,宿梓月只觉得她的耳朵尖在空气里发烫,她空着的手不自觉地捏了捏。“怎么了?”刑穹察觉了她的动作,微微向后撤离开身子,想瞧瞧另一边宿梓月发生了何事。宿梓月慌张地侧了身子,捏着耳垂转身,手腕被握着,只堪堪转了脑袋,往后瞧去:“无事,只是有个小虫子。”她低垂着眼眸,眼睫如蝴蝶的翅膀遇着了暴风,猛烈地震颤着,一张脸更是红得同那耳坠上的红宝石一般娇艳。刑穹到嘴的话猛然一个吞咽,脑子里跟狂风过境一般,满满当当都是东西,但是却乱七八糟的没有个头绪。她忘了她原本要说什么,只低头瞧着眼下的人,目光闪动,贪婪地瞧着,她总是被各个瞬间阿月不同的姿态所震惊,原以为已经美成一个高度的角度,又总是会被另一个瞬间的心动替代,不,不是替代,是积累,无论是什么角度,什么表情,什么神态的宿梓月,那都是独一无二的,美的无可替代,一如她的心动,从来不曾有过第二个人。她深深吸了一口气,抑制住心底再一次涌动起的,将人藏起来的冲动。那是不对的,可是,那想法总是在猝不及防的瞬间像个心魔,来诱惑她。宿梓月听着耳侧加重了些的呼吸声,身子一僵,抬眸看去,就看见了刑穹眼里那异样的眸光,直觉告诉她这眸光里带着危险。理智又告诉她,不用怕,那是刑穹,无论何等境况都不会伤着她。屋里寂静无声,宿梓月眨了眨眼,想着要不要说些什么,不等她开口,刑穹已经退开了一步。“你试试,我刚刚说的,使用手腕的劲儿。”刑穹说着,视线从宿梓月身上移到了匕首上,仿佛在鼓励宿梓月多练习几次。宿梓月瞧着那认真的眸光,也打起了十二分的认真,照着刚刚刑穹教的,认真地练习起来。最后倒也使得有模有样了。刑穹笑着从角落里,拿过一个假人走到宿梓月面前。“招式你会了,现在我要教你什么时候用。”“你学这些,并不为乐趣,只在危机时刻保命用,既已是危机时刻,那必定是深处险境,这时候切不可心软,你死我活的局面,必定要想着一击击杀对方。”“瞧着,例如今日的局面,当有人要伤你,你等着人到这个位置——”刑穹推着假人到了宿梓月一尺的距离,“你就要做好准备了,但这个时候出手,对方还是有机会逃脱,这只会让对方有了防备,想要二次出手,就不一定有机会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