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奔跑的速度赶不上身下桥的塌陷速度,宿梓月的心都提了起来,要坠落的瞬间,宿梓月闭上了眼。闭眼的瞬间,她似乎瞧见了邢穹的侧脸。邢穹把人带到了岸边,仔细瞧了瞧,没瞧着有哪儿伤着,绷着的脸这才松了几分。宿梓月缓缓睁开了眼,瞧着一脸紧张的邢穹,她刚刚在瞧见邢穹的瞬间,就放下了心。她想到了在悬崖下的时候,邢穹跟她说别怕,她刚刚真的不怕,在看到邢穹的瞬间,她就知道她安全了。另一边,‘噗通’一声落水声传来。顾磊:“陈管事,没事吧,你等着,我找个竹竿你抓住。”水里的陈管事也不会游泳在努力扑腾,顾磊四处找也找不着可以拉拽陈管事的杆子,急的一脑门子汗。宿梓月拍了怕邢穹的手臂:“邢世子,你可会游泳?”邢穹看了眼踩在他鞋上的宿梓月,刚刚她的鞋子也掉在了池塘里。宿梓月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才意识到自己丢了鞋,这个时候鞋不重要了。“先救人。”宿梓月说着就要往地上踩,却被邢穹一把捞了起来。邢穹冲着岸边的顾磊喊道:“水不深,站起来就行。”还在水里普通的陈管事也听到了这话,呆愣地停止了扑腾,迟疑地站起了身,还真是,水只到他的腰部。宿梓月眨了眨瞪大的眼睛,瞧着这滑稽的一幕,最后实在忍不住,扑进邢穹怀里,笑出了声。第10章 厌恶熹微的阳光洒落在梨香院院中的梨树上,光秃秃的枝丫投下了稀稀落落的影子。不知从何处飞来了一群小麻雀,在沐浴着阳光的树枝上落爪停歇。一阵脚步声传来,鸟雀们脑袋一点,成群结伴扑簌而去。司棋端着热水推开了门,宿梓月一如既往地已经起了身,坐在床边低垂着头,听见开门声缓缓抬起头,露出一张精致地笑脸。司棋脸上也挂着笑意:“小姐今日瞧着精神不错,心情也大好。”从昨日回府,宿梓月就是这副摸样,嘴角噙着笑容,眼里闪着光,瞧着都不像是个久病之人。司棋放下手里的东西,走到床边,蹲身拿起脚踏上的鞋,瞧了一眼,抬头笑着问宿梓月:“小姐,今日可是还要穿这双鞋?”宿梓月低头看着司棋手里头的鞋,脸上的笑意更深了,昨日她的鞋掉水里了,也不知道邢穹是从哪儿变出来的鞋,原本她还想着经过成衣铺的时候,让司棋去买一双。没想到邢穹抱着她上了马车,车上就已经准备好了。“小姐,这鞋的绣工真不错,样式也是京中少有的,瞧着倒像是江南如今时兴的苏绣。”司棋拿着鞋左右看看,惊叹这鞋远远瞧着不甚出彩,近看一针一线都看得出工夫。鞋头更是镶嵌了米粒大小的珍珠,日光下更显得莹润光彩。“恩~却是京中少见。”宿梓月眉眼弯弯,想到了她询问邢穹为何会有女式绣鞋,邢穹那窘迫的样子。幸好她知晓邢穹的‘身份’,不然怕是要误会她金屋藏娇,身侧早已有了佳人,这才替人备着鞋袜~“就穿这双吧~动作快些,今日已经有些晚了~”宿梓月昨晚上睡得很好,今日醒的也晚,充足的睡眠让她今天的心情格外的好。去请安的路上,经过侯府的水榭,主仆两人又笑出了声。“昨日陈管事真是太好笑了~”司棋掩着唇,防止笑声溢出口,“事后我倒是想明白了,不怪陈管事,当时我也以为那池塘水很深。”“都怨邢世子那紧张的样子,她救下小姐你时,我也以为那池塘水很深,所以她才那般紧张。”宿梓月想到了昨日陈管事尴尬起身的样子,倒也忍不住勾了唇角,至于司棋说的,邢穹紧张她的事......想来是担心她在她的府邸出事吧......请完安,宿梓月回了梨香院,瞧着昨日收拾好了的,那些裴珏素日里送的东西,让司棋跑一趟,全部拿去还给裴珏。司棋走后,宿梓月从床柜最里处掏出一个金漆木雕花鸟纹八宝小匣,抱着盒子走到了书桌旁。从书架上拿下一个细黑牡丹纹漆盒,从里头挑拣出一把钥匙,用钥匙打开了桌子上的八宝小匣。里头放着的是这些年裴珏写与她的书信。宿梓月瞧见最上面那封,拿起信笺拆了开来,打开瞧了眼,这信是去岁她回江南处理父亲丧事,裴珏写来的信。里头劝慰她莫要伤心,仔细身子,更是催着她早日回京,说以后侯府就是她的家了。一声极浅的叹息消散在唇侧,宿梓月将匣子里的信笺都取了出来,抱着走到了屋子中间的暖炉旁,解开了盖子,拿一旁的铁签拨弄了一番里头的炭火。瞧着里头猩红闪动,宿梓月将手里的信笺,一封一封地塞了进去。猩红的火星遇着泛黄的信纸,轻易地就燃起了火苗。暗黄的火苗逐渐吞噬了信笺,烧掉了信笺上的字字句句,也烧掉了宿梓月从前的期盼。宿梓月释然地瞧着晃动的火苗,好半天,她的眼睫才会随着火苗扇动一下。火光燃尽,宿梓月听到了外头的响动。白芷涵不请自来了。“好大一股烟,月姐姐你在做什么?”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