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卓手握长鞭,环顾众人道:“你再试试带她们走?”
“你找死!”
唐嘉仁冷哼一声,再也顾不得忌惮陈卓有什么倚仗,他要让眼前的小子明白,强者的威严不容侵犯。
嗡!
屋中隐有风雷之声响起,站在门口的唐嘉仁闪电般的出现在陈卓面前,随意抬起右掌,掌中氤氲丝丝缕缕的白气,寒气逼人。
须臾之间,屋内温度陡然下降了数个层次,屋中的护卫和小卓二女情不自禁打起寒颤,只觉自己好像是赤着身子置身于霜天腊月之时。
陈卓感到一股奇寒之意席卷脑门,挥掌的速度比他所遇见的任何对手都要快,都要猛,但却还在他的应对范围之内,他左掌抬起,斜挥划圆,猛然直推,刚猛掌劲如游龙般在掌中汇聚。
轰!
两掌对撞。
空中发出暴鸣之声,劲气炸裂,虚空生烟。
气劲所波及之处,门窗摇晃四裂,桌上茶盅断成数截,屋中除了柳娘稳稳的站在原地,其他人都东倒西歪,如同是受到了地震波及一般。
陈卓只觉寒意如同冰箭般刺入体内,磅礴大力涌至,他身子轻晃,退了两步,稳住身形,体内血气涌动,驱散入侵经脉血肉中的寒气,不到半息时间,丝丝缕缕的白烟从毛孔中溢出。
“这小子好强的体魄……”唐嘉仁古井不波的眼眸露出惊诧,虽然他这一掌并未用出全力,但也足以令绝大部分通玄境武者失去抵抗力,陈卓不仅轻松的接住了他这一掌,还在瞬息之间驱散了他的极阴真元。
他强压怒火,沉声问道,“你究竟是谁?从哪来的?”
陈卓轻轻一笑,道:“打完人再问来历是不是有些晚了?大胆刁民,你不仅阻挠我办案,还敢袭击我,简直是目无王法,罪加一等!”
他望着走廊里汇聚越来越多的观众,从腰囊里取出擎天司卫的身份令牌,高高举起,“擎天司卫办案,尔等俱是今天案发现场的见证人,醉仙楼楼主不仅目无王法,还欲要杀我灭口,谋逆之意,昭然若揭,诸位都是大雍臣民,断然不会跟此獠同流合污吧?”
唐嘉仁愣在当场,柳娘也怔住了,但她很快反应过来,悄咪咪的退到门旁,飞速离开醉仙楼,跑去向协理禀告此事。
人群中的洪山几乎憋不住心中的笑意,一边感叹着陈卓好胆魄,好手段,敢于跟藏海境武者正面叫板不说,还将擎天司卫的身份运用的恰到好处,一边也站出来,亮出腰牌,朗声道:“擎天司卫办案,闲杂人等,不得大声喧哗。”
他此刻站出来,不仅能声援陈卓,令唐嘉仁不敢轻举妄动,更是在扬擎天司卫的威严,谁都不能挑他的错。
毕竟擎天司卫是大雍的执法者,也是大雍的脸面,任何敢当众挑衅大雍权威的人或势力,都将遭到擎天司卫的针对和严惩。
武道大宗在某种层面上的确不惧大雍,但那是在大事之上,或者是身份特殊之人,哪怕现在的大雍风雨飘摇,但依旧是一条令人忌惮的眠龙,是以在平常,在大庭广众之下,该守的规矩,该给的面子谁都不能逾越分毫。
能在此处围观的人,在兴安城的身份皆是不低,见到擎天司竟跟醉仙楼的人起了冲突,不由大感诧异,毕竟醉仙楼的另一位主人许玉容是擎天司外司统领段向坤外室的这件事不是秘密,两者不该是穿同一条裤子的吗?怎么会起了嫌隙?
唐嘉仁深吸了一口气,竟然露出了笑容:“这位小兄弟,我实在不知两位是擎天司卫,才有所冒犯,不过,我跟你们外司段统领乃是好友,这件事纯粹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不识自家人,咱们不妨关起门来细说。”
“你放屁!”陈卓指着唐嘉仁的鼻子骂道,“我们段统领忠君爱国,岂会跟你这种目无法纪的狂悖之徒是至交好友,你敢对我动手,就是不把擎天司放在眼里,还敢巧言令色,你所说的每一句话,我都会谨记于心,一切自有国法论断。”
洪山脸都笑圆了,段统领忠君爱国?好家伙,陈兄玩起心机来,还真是一套一套的。
唐嘉仁眼角抽搐,他原以为自己放低姿态,再抬出段向坤就能平息此事,没想到陈卓完全不吃这套。
“他究竟是愣头青,还是另有倚仗?”唐嘉仁暗暗捏紧了拳头,哪怕陈卓抵住了他那一掌,但他若是全力出手,击杀一个通玄境武者根本不在话下,但现在给他一万个胆子,他也不敢对亮出身份的擎天司卫出手。
陈卓把唐嘉仁的反应尽收眼底,心中好笑:“我今天吃定你了,敢对我动手,三言两语就想揭过?哼,不让你吐出点东西,岂不白瞎了我的大好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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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