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前者的话，自然没什么可说的，如果是后者……”
“阳神、粉碎真空，的确不是修行的终点，不依靠吞噬、融合前人留下的力量，后世修炼者也理应能超越阳神。”
思索了半晌之后，林阳收束了思绪。
他这次进行新的尝试，要在四维空间内，借助多出的那一个空间维度对三维空间的神魂化身进行深层次干涉。
第一个实验就是……
将一枚神魂念头，尽可能的分解成合格的‘神魂粒子。
组成一枚神魂念头的神魂粒子数量远超亿万，而林阳对神魂的控制能力只在‘神魂念头这个层次上，可以看出这个实验的难度到底多高。
不过在第四个空间维度的帮助下，一切皆有可能。
同时，这样频繁利用第四个空间维度的实验，也能帮助林阳更好的记住现在的高维感觉。
所谓的本能、肉体记忆就是如此。
半个月过后，历经无数次失败后，林阳终于将一枚神魂念头分解成了神魂粒子，只是这些神魂粒子的数量少的吓人，只有区区十几个。
这要比组成一枚神魂念头的神魂粒子数量，少了亿万倍都不止。
从这种损耗率来看，实验很失败，但从‘成功将神魂念头分解为神魂粒子来看，这次的实验同样很成功。
而损耗率让人心季……
一切都会变得更好。
完成分解后，林阳用了九天得到质的飞跃，他成功控制了一颗神魂粒子，虽然操作的相当艰难，远不如对神魂念头的控制随心如意，却是里程碑式的一次突破了。
这意味着林阳凭着自身意念，真真切切的足以影响到基本粒子了。
在此基础上，林阳的各项能力或早或晚都会有次突飞勐进。
要用进化者的说法，林阳能主动控制神魂粒子，重要性甚至大于境界突破。
世上从来不缺少按部就班的进化者，少的是能带来变化的革新者，每次出现这样的人物，都会对进化文明产生一定的影响。
“以控制神魂念头的方式带动海量神魂粒子，与主动控制神魂粒子，完全是不同感受。”
“这是控制力上的恐怖提升。”
林阳暗道。
米是人类的常用单位，厘米则是苍蝇的世界，毫米则为蚂蚁的世界。
到了微米，则是细胞。
纳米——病毒的领域。
皮米——是十亿分之一毫米，大多数的原子大约在几十到几百皮米。
飞米——原子核，再细致的观察原子核，就能看到质子与中子。
三体文明的智子机器人，就是由质子改造而成，而林阳的神魂粒子……
还要远小于质子、中子。
理论上已经能主动控制神魂粒子的林阳，可以做到‘手搓智子，省略了三体文明将质子二维展开的这个过程。
只是理论终究是理论，想要真正的实现，还是一个难题。
借助第四个空间维度，林阳对神魂粒子的研究到这一步就停止了。
不是不能继续下去，而是再继续的话，投入与回报不成正比。
他无法一直留在三体世界，要是少了第四个空间维度的帮助，因为离开这一界而戛然而止的研究无法继续，相当于在这上面的投入基本白费了。
所以，林阳这次将观察目标定为了自己的肉身。
人在四维空间，肉身回到三维空间被观察……
这一点很简单，林阳的神魂离开了肉身，就轻松做到了这点。
虽然，肉身在四维空间的时候，同样会被看到‘无限断面，但终究比不上从四维空间观察三维空间内的物体那样的全面。
“太复杂了。”
这是林阳看到他肉身的第一反应。
常人或许认为，灵魂、神魂这样虚无缥缈之物应该更加复杂，实则从本质来看，这样的认知并不全对。
至少在林阳的观测里，他的肉身要比神魂复杂性翻个亿万倍。
这并不是夸张的形容，而是在描述事实。
以他的停留时间来看，对神魂粒子的研究还能有初步的收获，对肉身的研究很可能只能止步在门槛外。
对此，林阳没有改变决定。
在有限的时间里面，他第一个观察的部位就是心脏。
他的心脏是移植来的青帝心，在转生后彻底成为了林阳的一部分，与他天生的那颗心脏没有区别，只是更强了无数倍。
时至今日，天生帝心的恐怖依然如初，经过帝心提纯、淬炼的血，还会侵蚀林阳的肉体。
他知道帝心内蕴含了青帝一部分的大帝级能量，此外，里面还存在什么……
林阳一直都很好奇。
就像凡人不能精准掌握自身器官的深层构造一样，他在帝心面前，与凡人也没太大的区别。
但有了第四个空间维度这个工具，就如凡人得到了最精密的仪器，已经有资格挖掘自身的深层奥妙。
就在林阳的注视下，他在帝心内的某一点，看到了难以理解的光怪陆离之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