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信不信我没关系!”
陈萍萍从怀里取出一块新的令牌丢给了范闲道,“这个还你,陛下虽然丢了你的令牌,但没说撤你的职。还有,你了解你的对手吗?”
冷飞白也在这时插嘴,用只有他们三个能听见的声音道,“就算你真想要做庆国第一权臣,也要搞清楚自己第一步该做什么,怎么做!最重要的一点,你手底下除了老王还有谁?我告诉你,我只保你平安,别的事情,我可不会插手。”
范闲看着手里的令牌,口中喃喃自语了起来,“我的对手是李承泽,还有李承虔以及所有向他们这般枉顾人命的家伙。”
说完,范闲摸着叶轻眉的石碑说道,“我不是我娘,做不到为天下人而活。但我只想让自己的良心过得平静些,为天下的百姓能够有冤可诉,帮他们做主寻个公道……”
看着范闲对石碑倾诉着,冷飞白的脑中骤然浮现出了什么,脸上阴沉之色更加深了几分,不由自主的唱起了歌,“今为生民求平安,他日功败唾敷面。圣贤坟冢荒草掩,子夜啼死老杜鹃……”
陈萍萍和范闲看着冷飞白的样子,竟然意外的发现,他的眼神里充斥着怒火和压抑。
“范闲!”
冷飞白双眼紧闭,说了一句话,“为他人求公道可以,但量力而为。你要是因为他们落了个家破人亡,死无全尸。他们也只会奚落你,唾骂你!绝不会怜悯你。”
范闲看着冷飞白的样子,不由得想起自己五岁时曾因为好奇,问冷飞白是怎么穿过来时,冷飞白的脸色却变得极为难看,甚至整整一晚上都没搭理自己。
“飞白?”
陈萍萍看着冷飞白的样子,好奇的说道,“你没事吧?”
“还好!”
冷飞白冷笑了两声道,“为人讨个公道,最后不过是化作一摊肉泥。甚至那帮人还要在你的尸骨上,啐上一口。这种事情,我已经经历过了。我倒要看看,谁能让我在经历第二次!”
陈萍萍听着冷飞白的话,心中虽然不解,但没有多问,转头继续和范闲聊了起来,建议范闲以提司的身份担任一处主办,来发展自己的势力。
范闲答应后没多久,就听见一阵哒哒马蹄声传了过来。
“义父来了!”
冷飞白的话一落下,就见范建阴沉着脸,从马车上走了下来,背着手走到了陈萍萍的身前。
“这是范闲,还有冷飞白,是我的儿子和义子!”
听着范建的话,陈萍萍也笑了,“知道,没人跟你抢。”
“哼”
范建冷哼一声,看向两个孩子道,“上车,跟我回家。出去这么久了,都不知道先回家看看。”
范闲见此,给冷飞白使了个眼色道,“爹这是,吃醋了?”
“不是吃醋!”
冷飞白低声回道,“掉醋缸里了!”
“咳咳”
范建一个踉跄,转身没好气的说道,“两个臭小子,赶紧上车。”
马车上,范闲帮范建倒了一杯茶递了过去,范建喝一口道,“抱月楼的事情,闲儿你都知道了?”
范闲点了点头,“影子都告诉我了,爹,家里没事吧?”
“放心!”
范建放下茶杯道,“这件事,飞白一早就提醒家里了,我也都处理了,所以不会影响到范府!”
“义父!”
冷飞白虽然知道,但还是故意问道,“刚才从宫里出来,李承泽说,祝我妻妾同行,是怎么回事啊?”
范建听后叹了口气道,“五天前,陛下下了道圣旨,赐给你一个妾室,人已经入府了。回去后,飞白你也不能住在范闲的院子里了。”
(本章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