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军的行动,犹如疾风骤雨,效率惊人。车轮滚滚,沿滇缅公路疾驰,三小时的光景,百多公里的征途,转瞬即逝。 在这片古老的土地上,竹内宽的眼眸锁定了一处心仪之地——一条蜿蜒三公里长的神秘峡谷。峡谷,大自然雕琢的杰作,两侧山峦巍峨,左侧矮山跌落两百多米,右侧高峰耸立,三百多米的高度直插云霄,山体浑厚,绿荫如盖,是伏击的天赐之所。 峡谷之中,宽阔之处可容纳百人横列,狭窄之隙仅许双车并肩。竹内宽命令司机驱车穿梭其间,随后率众攀登山巅,俯瞰这片即将上演生死较量的舞台。 凝视良久,竹内宽那张素来沉稳如深渊的脸庞,竟漾起一抹难得的笑意:“此地,必将成为敌军战车部队的终结之地。”他的声音里,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定。 随行的参谋们,心领神会,师团长的心思,他们怎会不懂?这峡谷,简直是上苍特意为他们准备的胜利之门。 一位参谋,激动难掩,慷慨陈词:“只消在峡谷三处险要之地,以火炮精准狙击,敌军战车必将动弹不得。战车之炮,望山兴叹,无用武之地。届时,敌军便如笼中之鸟,任我宰割!” 其余参谋闻言,无不放声大笑,笑声在峡谷间回荡,狂妄而满足。他们心中,已有了必胜的把握。 地形之利,加之精心筹谋,此战,胜负已分。谁又敢断言,这样的战斗会有败北之虞? 一旦川军团战车部队,这支令十五军闻风丧胆的精锐,被五十五师团在此歼灭,将是何等的荣耀加冕!毕竟,迄今为止,他们还未能缴获一辆敌军的轻战车,反倒有成百上千的勇士,倒在了战车炮火之下。 步兵的防线,在战车面前,脆弱如纸。但若是步兵能够在这幽谷之中,伏击并击败战车部队,那将是一场以弱胜强、以少胜多的传奇战役,足以载入史册。 在激情澎湃的氛围中,众人几乎要被喜悦淹没,难以自持。竹内宽嘴角挂着一抹深邃的笑意,静静聆听参谋们热烈的讨论——如何巧妙诱敌深入,使对方放松戒备;炮兵阵地的巧妙布局,以及反坦克地雷的隐秘设置……这一场战斗的布局,犹如精密的机械,每一环节都经过深思熟虑,胜利的曙光似乎已触手可及。 然而,竹内宽并未因此沾沾自喜,他内心深处保持着一份冷静与克制。在他看来,战争的棋局变幻莫测,不可将所有筹码孤注一掷。他心念一转,决定为皇军准备一个“B计划”,以备不时之需。毕竟,多一个选择,就多一份胜算。 “出发吧,让我们前往瑞丽,探寻那片可能成为敌军终结之地的绝佳地形。”竹内宽手执指挥刀,步履坚定地迈向山下。令人惊叹的是,尽管峡谷与瑞丽之间相距五十余公里,但他们的车队却如同穿越时空般,不到一小时便抵达了目的地。 瑞丽城,此刻已是一片寂静,街道上空无一人,唯有日军士兵忙碌的身影穿梭其间。得知敌军北伐的急报,驻守于此的三千勇士迅速响应,他们加固城墙,同时在城外构筑起一道道防御工事,气氛紧张得仿佛空气都凝固了。 他们深知,敌军装备精良,炮火之猛烈足以令人胆寒。那矮矮的城墙,根本无法给予他们足够的安全感。龟缩城内,只会成为敌人炮火下的无辜牺牲品。当然,野外构筑的防御工事也并非万全之策,但至少能挖得更深的防炮洞,为他们争取一线生机。 然而,面对坦克战车的钢铁洪流,除非有钢筋水泥的坚固工事,以及大量的反坦克武器作为支撑,否则任何土木工事都将不堪一击。毕竟,在坦克面前,生命是如此脆弱,一击即溃。 不过,野外防御也有其优势——一旦战事不利,他们可以迅速撤入密林,或许能逃过一劫。而若坚守城中,一旦城门被封锁,便如同瓮中之鳖,无处可逃。 这一切的心思盘算,竹内宽并未察觉。他依然坚定地前行,心中充满了对胜利的渴望和对未知的挑战。 他的莅临如同一枚石子投入了平静的湖面,激起了层层涟漪,惊动了负责瑞丽防线的革新派大左——新一并。在一众大组的簇拥下,他们踏上了审视城外钢铁防线的征途。 瑞丽古城内,工兵精锐与二一三步兵的健儿们并肩驻守,犹如两道坚实的盾牌。而这些工匠般的工兵,以其超凡的手艺,迅速而精准地雕琢出了一道道坚不可摧的防御壁垒,令人叹为观止。 竹内宽将军亲自检验了士兵们挖掘的防炮洞,那深邃的洞穴仿佛能吞噬一切威胁,他满意地点了点头:“真乃佳作!面对敌人猛烈的炮火,我们唯有将防炮之道刻入骨髓。” “将军高见,我军正以消除敌人每一处优势为己任。”新一并大左附和道,他自豪地介绍,这些防炮洞足以抵挡任何一百五十毫米口径的重炮肆虐,若再添些水泥钢筋,永久性的堡垒将指日可待。 然而,现实总爱与人开玩笑,从泰国运来的物资犹如远水解不了近渴,或许等它们到来,战争已尘埃落定,水泥还未凝固成希望的模样。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番嘉奖之后,竹内宽将军带着他的智囊团踏上了新的征途,留下新一并大左在风中凌乱,心中疑惑:将军此行,何以如此匆匆? 殊不知,一场针对战车的伏击计划正在暗处悄然酝酿,而他,对此一无所知。 …… “我的老天爷,这电子屏幕也太科幻了吧!”李云龙坐在指挥车内,眼前的景象让他不禁发出由衷的赞叹。想当年,窥探敌情需亲临前线,登高望远,望远镜成了唯一的眼睛,即便如此,也只能捕捉到敌人前沿的蛛丝马迹,纵深之地则全凭臆测与经验。 而今,无人机如同天外来客,飞越万水千山,将敌人的每一个细微动作都尽收眼底,哪怕他们与瑞丽之间还隔着五公里的距离。 那些埋头苦干的日本士兵,全然不知头顶之上,一本杂志大小的无人机正默默记录着他们的一举一动,将情报实时传递给对手。 “瑞丽,必须收入囊中,否则,一旦日军察觉到这股来自未来的力量……”李云龙的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一场新时代的较量,即将拉开序幕。 在浩瀚的战争画卷中,迷龙犹如一台精准的复述机器,将陈浩的战略智慧一字不落地重新编织了一遍,空气中弥漫着即将爆发的张力。 他转而向李云龙投去一束探索性的光芒,那眼神仿佛在问:“副团长大人,敌人此刻正沉浸在无知的宁静中,我们该如何舞动这把胜利之剑,请您赐下指令吧!” 对于李云龙而言,这是首次驾驭如此高科技与高策略并存的战斗交响曲。然而,他内心却如湖面般平静,毕竟,在实力悬殊的棋盘上,任何指挥者都能轻松落子取胜。但战争的艺术,在于不仅仅是胜利本身,更在于那胜利的深度和广度。 他侧首,向迷龙抛出了一个思维的火花:“假若由你掌舵,你将如何导演这场大戏?” 迷龙嘴角勾起一抹不羁的笑,答案脱口而出:“那还犹豫什么?直接将两个火箭炮连的怒火倾泻于敌阵之上,如同炽热的熔岩覆盖每一寸土地。同时,让战车军团如猛虎下山,那些被炮火震得晕头转向的小鬼子,绝对来不及做出反应,我们就用钢铁的拳头,为他们书写终结篇章!” 回想起陈浩曾提到的,他麾下的军官晋升迅速,实战经验略显薄弱,李云龙起初以为那只是谦逊之词,是对自己的礼貌性抬举。然而此刻,他恍然大悟,那哪里是谦逊?简直是赤裸裸的实话实说!在八路军主力团的编制里,这样的指挥水平,做个排长已是极限,连长之位都显得过于慷慨。而迷龙,作为一营之长,统领着几乎一个团的兵力,火力配置上甚至超越了一个师的规模。 虽然凭借川军团雄厚的实力,无论何种打法都能笑到最后,但指挥毕竟是一种精雕细琢的艺术,唯有巧妙布局,方能收获满满。于是,李云龙在心中勾勒出了一幅壮丽的战斗蓝图,决定派遣两个步战车连与一个坦克连作为此次战役的尖刀力量。 当这三支钢铁洪流登陆并各就各位后,天地间回荡起李云龙那狂野而充满激情的呼喊:“开火!” 瞬间,两个六三式火箭炮连,早已蓄势待发,它们根据无人机精准提供的坐标,向日军阵地倾泻了一场前所未有的火力盛宴,炮火交织,如同夜空中最绚烂的烟火,却带着致命的肃杀之意。 天际猛然间裂开,无数流星般的火箭弹划破长空,携带着刺耳的呼啸,仿佛是夜的预告。 正埋头于工事挖掘的士兵们,不由自主地抬首仰望,目光锁定在那些迅速放大的空中墨点,一时间,他们如同被定身般僵立。 “那...那是什么?”疑惑在心头盘旋。 火箭弹无情地穿梭,瞬间扎进了那片尚未完全成型的防御阵地。紧接着,爆炸的怒吼化为一股无形的狂潮,将还沉浸在困惑中的士兵们如同落叶般席卷而出。 “幽冥火炮!是幽冥火炮!”幸存者的呼喊中,夹杂着难以名状的恐惧。尽管这武器有着正式的名号——火箭炮,但在恐惧的深渊里,他们更愿意用那个令人胆寒的外号来称呼它。 没有丝毫迟疑,士兵们迅速化身为躲避灾难的舞者,寻找着各自的避难所。一些人拼尽全力挤进刚刚挖掘出的防炮洞,仿佛是急于遁入地下的鼹鼠;而那些无法挤入的人,则或趴在战壕的怀抱中,或蜷缩在散兵坑的庇护下,所有人的动作都如同草原上见到猎鹰的兔子,拼尽全力逃离死亡的阴影。 然而,天空中的“猎鹰”并非孤影,而是成群结队,那密密麻麻的火箭弹,如同无尽的黑雨,不断倾泻而下。 震耳欲聋的爆炸声连绵不绝,大地在颤抖,一片片土地被翻涌的烈焰吞噬,倒霉的士兵们如同风中飘零的树叶,被无情地抛向天空。 那几分钟,漫长如永恒,日军的阵地仿佛遭受了天谴,每一片土地都变得满目疮痍,就像是被狂风肆虐后的玉米田,再也找不到一丝安宁之地。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从防炮洞中艰难爬出的新一大左,全身覆盖着厚厚的尘土,就像一颗刚从泥土中挖出的古老土豆,眼中满是迷茫与不解。 “谁能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我们为何会遭受如此猛烈的炮击?”新一大左的声音几近嘶哑,充满了无助与愤怒。 敌人上午还刚刚举行完北伐的仪式,踏上了漫长的征途,六百多公里的距离,怎么可能在短短一下午就跨越?难道他们真的插上了翅膀,飞越了这遥远的距离? 对于这个问题,四周只有沉默,无人能给出答案。 随行的军官们环顾四周,只见战场上徘徊的士兵如同迷雾中的幽灵,仿佛灵魂已被连绵不绝的炮火抽空。他们心中涌起一种由无数次战斗锤炼出的直觉——那是经验在血液里刻下的印记。 炮火轰鸣,是战役交响的序章,预示着更为严峻的挑战即将拉开帷幕。军官们的预感并未落空,正如时钟精准无误,炮击的余音未落,一场由步战车与坦克编织的金属风暴便如约而至。 三辆五九改坦克,犹如锋利的三角刃,以不可阻挡之势划破战场,它们冲锋的姿态,是对敌人最直接的蔑视。日军的抵抗,在那厚重的装甲面前显得苍白无力,无论是机枪的咆哮还是手榴弹的爆炸,都像是孩童对巨人的瘙痒挑战,根本无法撼动其分毫。坦克甚至不屑于动用主炮,仅凭同轴机枪的轻轻一挥,就让敌人见识到了死亡的冷酷。 与此同时,八辆步战车如同狂风骤雨,迅猛地掩护着坦克的两翼,它们的目的明确而直接——为坦克突入敌阵扫清障碍,随后放下步兵,将残余的抵抗一一扑灭。日军的防线,在这股不可抗拒的力量面前,如同脆弱的沙堡,一触即溃。 仅仅一轮交锋,战场上便铺满了日军的伤亡,有的倒下,有的丢弃武器,逃亡成了他们唯一的念头。往日里,督战队还会用枪口逼迫他们继续战斗,但今日,连督战队自己也被绝望吞噬,纷纷逃离了这无望的战场。 在这片混乱中,新一大左指挥官得知前线阵地几乎不设防,大量士兵已溃散,他愤怒地咒骂着,那些逃跑的士兵在他眼中成了最不可饶恕的罪人。 然而,就在他怒火中烧之时,地平线上缓缓升起的一幕让他瞬间窒息——那是一头真正的钢铁巨兽,庞大的身躯,粗壮的炮管,如同末日降临的预兆。新一大左的喉咙像是被无形之手扼住,发不出半点声响,他的目光紧锁在那令人畏惧的存在上,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在回荡:两条腿,又怎能与战车的履带竞速? 最终,他得出了答案,只要不被追上,或许还有一线生机。“撤退!向东边的树林撤退!”他嘶吼着,声音中充满了对未知的恐惧与对生存的渴望。 新一大左潇洒地将帽子一掷,外套随意一抛,脚踏军靴,速度竟赛过了林中野兔。 “对,赶紧丢弃那些可能暴露身份的物件,别让敌人有可乘之机!”他心中暗念。 军官们纷纷效仿,紧随新一大左的脚步,在这片土地上飞驰。 瑞丽城,那敌人的眼中钉,正面临从西而来的威胁。向东奔逃,似乎是众人心中的共识。 许多士兵与基层军官也想到了这一点,然而,他们似乎都忽略了一个关键问题:敌人难道会想不到吗? 或许,并非是他们真的忽略,只是败局已定,选择已所剩无几。 突然,一连串榴弹在逃亡的人群中绽放,宛如死神的镰刀,瞬间收割了数十条鲜活的生命。 紧接着,十二辆步战车与坦克从东边的密林中咆哮而出,机枪与机炮轰鸣,将那些未能及时躲避的日本兵扫成了筛子。 步兵们紧随其后,下车作战,九五自动步枪短点射不断,将那些漏网之鱼一一击毙。 尽管步坦协同的训练还略显生疏,步兵们的身体不时暴露在战车的掩护之外,但逃亡路上的日军早已士气全无,即便弱点暴露,也视而不见。 不熟练的步坦协同,却依然如收割机般收割着他们的生命。 堵截的力量如两张大网,正面的进攻如同巨锤,将敌人的阵线彻底击溃,迫使敌兵向两侧逃亡。 而两侧早已埋伏好的部队,主动出击,将敌人一一消灭。 那些试图逃回瑞丽城的日军,也只是在苟延残喘,多活片刻罢了。 川军团的正面突击部队,未等城外战斗结束,便如同破晓的曙光,冲破了城门,杀入了城内。 仅仅数千人的日军武装,在一个合成营的猛烈进攻下,只支撑了短短数个小时。 瑞丽城,终于陷落了。 “十八门火箭炮,一次齐射便是二百多枚火箭弹。五次齐射,便是一千发啊!我何时如此奢侈过?”早已奔赴下一个战场的李云龙,站在船头,心中感慨万分。 站在他背影之后的二营长,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轻声细语道:“这回啊,您老人家大可不必束手束脚,咱们那几艘船上,火箭弹堆得跟小山似的。方才那般轰轰烈烈的炮火盛宴,再来个十次八回,也不在话下。” “我倒是想啊,可怕只怕,那帮日军得先喊投降了。”李云龙的眼神深不见底,仿佛穿越了时空的迷雾,直视三十公里开外的腾冲。那里,正是日军师团指挥部的所在,也是他们物资命脉的心脏地带,熠熠生辉,却又危机四伏。喜欢诸天,从亮剑开始的倒爷请大家收藏:(www.qibaxs10.cc)诸天,从亮剑开始的倒爷七八小说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