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便是想差了吔!”
“老爷我只是好酒,这方子买了下来,也只是自家酿造来喝,不会拿去发卖。”
“再者说了,老爷我乃是外地之人,就算老爷我另开酒家,那也是千里之外了,又不会在本地与你争食,岂会影响到你的生意?”
那酒家却不信展老爷的话,只是摇头不肯,展老爷便不再与他废话,直接便拿银子砸人。
他袖子一摆,便将拳头大的银锭在桌上排了一排,再一摆,又是一排金豆子跟在后面。
“这卖酒如何及得上种地?”
“你把方子卖给了我,回头自家买上个百十顷地,雇上三二十个佃户,自家安心做个地主士绅,将来你的子孙读书考举,岂不是胜过如你一般当垆卖酒,经营这等低贱营生?”
这金银大法果然好使,在门外阳光辉映之下,这金银之光顿时便映射了酒家满眼,双目都被紧紧吸住了,挪动不了半点。
眼见这人额头见汗,满脸挣扎犹豫之色,展老爷便笑着将一颗金豆子又收了回来,笑着道:
“我只肯出这么多,你每多迟疑片刻,我便收回一颗金豆子,若是直到我把所有金银都收回来了,你依旧不肯答应,那便算了,我不买你这方子便是。”
说着,展老爷又伸出手,向着第二颗金豆子摸去。
“别!”那酒家眼见展老爷又要再往回收,顿时绷不住了,一声尖叫,就扑上来抓起金银往怀里塞,口中也不嘴硬了,“我卖你便是,就这些金银,不能再减了!”
“哈哈……早就该这么痛快了,呐,这颗也一并赏给你了,速速把方子拿来。”
展老爷把手中那颗金豆子又丢给了这人,眼见这金豆子又失而复得,酒家顿时大喜若狂,连声道谢道:
“大官人果然慷慨,小人这便告诉大官人这酿酒的方子。”
原来这家人祖上并不识字,所以那方子是口口相传的,不立文字。
展老爷便掏出纸笔来,将这方子详详细细地记录了下来,又反复问了几个酿酒时的细节问题,确认可以将这“透瓶香”复刻出来,才心满意足地将方子收好。
“你店中还有多少坛酒,一并都拿出来,让老爷我喝个痛快,若是醉了,便在你这里住宿。”
那酒家只是怕人喝醉了死在老虎口中,给自家招惹麻烦,但听闻展老爷醉后会留宿于此,便不担心了,当即就搬了一大坛酒过来,任由展老爷慢慢饮用。
展老爷如今乃是仙人之体,千杯不倒,喝多少都不会醉,可展老爷喝这东西就是尝个味儿,痛快痛快嘴,没有滥饮的意思,等二女吃完饭后,他便也就停住不饮,准备过景阳冈入城。
那酒家见了,急忙过来又劝。
“大官人,那景阳冈上有大虫出没,大官人如今吃了那许多酒,若是路上酒醉睡倒,遇上大虫,又该如何是好?”
“依小人之见,大官人不妨在店中小住一日,等聚齐多人之后,再一同过冈不迟。”
有道是听人劝吃饱饭,展老爷侧头想了一下,便答应了下来。
他倒不是怕遇见保护动物,而是生怕不小心把这保护动物给打死了,那日后武松来了,岂不是少了成名作?
武松的命定事件,定然是有一个“武松打虎”的,而且若没了都头的官身,只怕也未必会遇到自家哥哥,后续的很多事情也多半会受到影响。
如今武松还在柴进的庄子上躲避,那么在他回来之前,这只老虎还是很有必要继续在这里站岗放哨的。
想通此点之后,展老爷便同意留宿于此了,那店家便急忙让人收拾房间,请这位多金的贵人屈尊入住。
展老爷也不挑剔,带着二女便住了下来,只等聚集更多人之后便一同过冈。
谁知第二天他一起来,出门打算吃早餐的时候,便见到这店里面忙忙碌碌的,分明是那店家在收拾东西,还有几个商贾模样的人不断进出,在跟那店家商量着什么东西。
展老爷简单听了一下,似乎双方在那里讲价买卖,不由心中好奇,等那商贾走了之后,便过去问道:
“你等这是在作甚?”
那店家便笑容满面答道:
“小人听大官人的劝说,打算把这酒家卖了,买上百十顷田,再雇佣三二十个佃户,回家做地主士绅来着!”
“……”展老爷一下子被他给搞无语了。
靠,你若是跑了,日后武松来了,上哪里喝酒去啊?
不喝酒,怎么走夜路遇大虫啊?
不遇大虫,怎么完成“武松打虎”的事件啊?
日恁娘!
这是老爷我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啊!
(本章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