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以明那时也只说“不行”，至于为什么不行，始终都没有向乔桥道明原因。 如今他们身处遗弃空间，在这个独立于小世界之外，不受小世界影响，且时间流速远慢于外界的地方，他们可以一点儿都不用着急，慢慢地把这个问题讨论清楚。 “哪里不妥了？”乔桥声音很轻，糯糯的，尾音微微拖长了，即使生气也听起来像是撒娇。 “我听闻……民间嫁娶，需经三书六礼、三媒六聘，现在这样，没名没分的……” 宋以明的声音在嗓子里滚了滚，看到倚在床栏上笑得东倒西歪的美人，本来要说的话便忽然忘了，没有再出声。 如果他此刻还是上一个小世界里那个一无所知的乔桥，可能还会相信，可现在他已经拥有了完整的所有记忆了。 宋以明什么时候在意过这些？ 一个从来都随心所欲，对俗事规则不屑一顾的人，竟然拿这些繁文缛节当做借口搪塞他，当他是傻子吗？ 乔桥懒得再说话了，转过身，被宋以明从身后拉住了手腕：“去哪？” 乔桥没抬头，表情没精打采地：“干嘛啊。” 乔桥撇嘴，故意拿话刺人：“没名没分，还每天睡在一起，就合适了吗？” 手被一只细白的手抓住，说话的声音从被褥里传出来，打断了宋以明的话，闷闷的：“不要，我一个人害怕，你陪我睡。” 乔桥愣了一下，仰头瞪着宋以明，宋以明低头望他，目光柔和像水：“睡吧。” 乔桥没睡太久。 乔桥感觉自己的被人搂着，整个身子都被圈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一只热乎乎的大手横在腰上，没半点儿边界感。 结果趁乔桥睡着，又一点儿不顾忌地爬到乔桥床上来了，抱乔桥的姿势顺手得很。 正在心里偷偷骂宋以明，宋以明的声音突然从耳畔传过来： 乔桥吓一跳，抬头对上宋以明的目光，有种做坏事被当场抓包的心虚感，懵了好一会儿才点头。 乔桥脸噌地红了，收起下巴，声如蚊讷：“……哦。” 宋以明站起身就要出门。 宋以明转回身来。 不长的一句话却好像说了很久，乔桥顿了一下，很轻声地把最后那句话补充完：“宋以明，我最后问你一遍，你要不要跟我试一试？” 宋以明站在床边，垂眸看着乔桥，没有说话，不知怎么的，看得乔桥心里发毛，出于不知道从哪里来的直觉，无意识往后动了一下。 被宋以明以很强势地姿态按在床上，只隔着一层薄薄的衣料，严丝合缝地抱在怀里亲吻了很久，乔桥心跳依旧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