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以明觉得乔桥应该是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自己答应了什么。 乔桥呆呆地抬起头看宋以明。 “想有没有什么借口可以用。”乔桥小声嘀咕着说。 “没有!”乔桥满脸苦恼的说:“怎么办啊,我可以说我刚走出门突然摔了一跤,然后走不了路了吗?” 乔桥也觉得这个理由实在离谱,但是即使他自己都觉得离谱,宋以明也不可以笑话他。 宋以明挨了打,却还笑得越发开心了,他难得地犹豫了一下,很真诚地跟乔桥建议说:“你还不如借口说、下不来床了,可能还更有说服力。” 乔桥说到一半忽然反应了过来,脸噌的一下红了,睁大眼睛骂:“宋以明你有病啊!” 乔桥最终还是没找借口逃。 于是晚上六点多,没有驾照的乔桥和宋以明由贺荣开着车送去了那个传说中的宋家。 地方还是很清净的, 因为占地面积很大, 还配有马场和高尔夫球场, 有不少能玩的地方。 车驶过了最繁华的闹市区,逐渐对窗外景色失去兴趣,并且已经问了宋以明好几次“什么时候到”的乔桥听着宋以明给他描述完,突然提起了兴趣, 很期待的“哇”了一声。 距刚才还才三分钟不到, 那个长得跟洋娃娃一样雪白漂亮的小朋友脸上的兴奋此刻就又已经变成了无聊。 主上笑了笑, 低声问他:“怎么了?” “不吃了?” 主上便三两口把雪糕盒子里剩下的冰淇淋吃了,丢进了垃圾袋里,又从储物箱抽了张湿巾出来, 身体倾斜过去,牵着小朋友的手开始给他擦手指头。 宋以明行事果断、手段残忍、心绪又难测,即使那时无人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周围人对他也要么是惧怕,要么是费尽心思地讨好。 即使是当初“很受宠”的余欣,在主上面前都从来不是什么松懈状态。 那时余欣全程都站在旁边,帮主上布菜,但贺荣很清晰的记得,主上有洁癖,因为余欣夹到主上碗里的那些,主上都没动过筷子,从头到尾都只喝了面前的那一杯酒。 小朋友还不怎么愿意,皱着鼻头说又不脏,缩着手指头不让碰,很难伺候的样子。 温声细语的哄着擦完了,主上把湿巾也扔了,就挨着又重新望回窗边的小朋友,没话找话似的问:“要不先睡一会儿吧。” 后车这时突然“嘀——”的按了一声喇叭,把贺荣吓了一跳,贺荣才发觉到了绿灯,重新发动了车子。 又过了几个红绿灯,贺荣再往后视镜暼的时候,刚才还信誓旦旦说“不睡”的小朋友已经窝在主上臂弯里睡的东倒西歪了。 宋以明和乔桥赶着老爷子在电话里说的八点的饭点,准时进了餐厅。 宋老爷子这一脉人丁不算兴旺,但他还有两个兄弟姐妹,膝下子孙不少,一大家子人把桌子几乎都坐满了。 宋以明面带微笑,微微点了点头,便仿若过无人之境,牵着乔桥径直穿过了餐厅,在老爷子左手边那两个位置上落了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