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吗?”宋以明低头看了看乔桥的手,又抬起眼仔细观察着乔桥的表情,问:“疼吗?” 宋以明见乔桥不说话,就又自顾自地,接着把手上力度松了些,几乎变成虚虚地扣着乔桥的胳膊上,没有了再松懈的余地。 乔桥却皱了眉,问:“宋以明,你到底想干什么啊?” 乔桥回想了一下,没有想起宋以明说了什么话,也懒得费脑子再想,直截地问:“你刚才说什么了?” 乔桥忽然笑了:“是啊,你是道歉了,所以你想从我这里听到什么呢?” 宋以明没有回答。 乔桥偏过头躲开了,很冷淡地说:“别碰我。” “你在生气吗?”宋以明问。 宋以明依旧盯着乔桥的脸看,很确定的说:“你在生气。” 不等宋以明回答,乔桥又接着说:“你如果觉得无聊,想找乐子,就去找余欣,别找我。” “我不会去找他。”宋以明忍不住打断了乔桥,说:“我和他已经不再来往了。” “你说的。” 乔桥知道自己不应该动摇,宋以明太难看懂,相处起来太容易让人感到无力,可乔桥仍然控制不住因为宋以明的这句话而动摇。 乔桥忽然想起了余欣昨天的疯狂举动,他的脑子里突然蹦出了一种猜测。 顿了顿,似乎觉得自己说得不够具体,宋以明难得耐心地缓缓补充道:“是你说的,他不是好人,叫我不要跟他再来往。” 宋以明说:“周六晚上。” 宋以明“嗯”了一声。 看着宋以明提起余欣时的轻描淡写,神情中的漫不经心,乔桥就又想起了昨天在学校里,余欣那种毫无理智可言的疯狂模样。 余欣的确是疯了,却是因为宋以明才疯的。宋以明就是有这种本事,平平淡淡地,分明一点儿心思也不用,却依旧能让人深陷其中,轻描淡写地一句话,就能把人逼疯。 宋以明看着乔桥,对乔桥脸上的表情感到了些许茫然。 但乔桥抬眼看着宋以明,眼神里没有了先前的抗拒,让宋以明受到了一点鼓舞,于是宋以明开口问:“你还生气吗?” 宋以明又靠近过来:“乔乔,你想说什么?” 乔桥脸莫名地发热,连忙伸手抵住宋以明的下巴,阻止宋以明的脸再继续压下来,靠得更近,乔桥呼吸有点不畅,轻轻咳嗽了一声,才说:“为什么我说了你就信了那如果我跟余欣都这样说,你会听谁的?” 宋以明说这话时嗓音很低,呼吸拂在乔桥的手指上,搔的乔桥很痒。 人类的手分明不是什么用于区分性别,会让人羞耻的器官,它分明是可以直接袒露在外面,是可以被触碰感知,用作工具的肢体。 乔桥手指忍不住蜷缩起来,犹豫了一下,手足无措的从宋以明下巴上缩回来,改去抵着宋以明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