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其实没有他这句话,薄染也知道顾博尧一介高官,不会拿她一个小姑娘怎么样。或者说,他不屑亲自对她一个小角色出手。
其实,充其量她就是他们父子争斗的一个牺牲品,莫名其妙的就卷了进来。
想到这,她说:“你就不怕带我回家,我会害你又被你爸打一顿吗?”
他笑:“你能怎么做?”
“我会把你在帝宫做的混帐事,都如实告诉你老爸。”
他忽然转头笑了:“那正好,我就跟我爸说我们生米已经煮成熟饭,搞不好他真的会同意我们的婚事。”
“谁跟你生米煮成熟饭了,我们根本就……”她急得跳起来。
“那晚那么多证人,只要有人肯作证,我爸肯定会相信。”
那晚包厢的人全是他的朋友!
“顾淮安!”她怎么没发现他这么阴险!
车子突然一拐,靠边停下。
顾淮安转过身,一本正经的看着她:“薄染,我们来做个交易吧。”
她一怔,本能的拒绝:“我不要。”
“为什么?你我各取所需。”
“你能给我什么?”
“所有你想要的。”
她嗤之以鼻:“你能让我爸活过来吗?能还我一个美满的婚姻吗?”
这句话说出来,她邪恶的想:谁也不是万能的神,你顾淮安也有被打的时候,也不是什么都能做到。
“薄染,你别天真了。”
他说这话的口气跟裴锦年真是一模一样。
薄染愣愣的看着他,听着他说:“前者你明知道不可能,后者我愿意给,但你一直不相信。或者……你想要的根本不是婚姻,而是裴锦年?”
薄染本能的反驳:“怎么可能……”
但他已轻叹:“所以我就说,小三不是最可怕的,这世上还有一种动物,叫‘前妻’。”
“前妻”这两个字深深的震到了薄染。
虽然她常用“前夫”来刺激裴锦年,可是前妻这个称呼,却一次也没在她耳边响起。以至于从他嘴里说出来的时候,薄染会觉得那样陌生。
“难道你想一辈子自欺欺人的寄住在这个壳里吗?”
深深吸了口气,也许他说的对,是时候脱掉前妻这个外壳了,不然,她永远摆脱不掉裴锦年的影子。但这个人,也绝不会是顾淮安。
通往市长官邸的路,薄染还有几分熟悉。
车子停下,顾淮安牵着薄染走进去,宽敞的客厅里,她看见顾博尧已经坐在茶几前,程玫坐在他身边,不见程欢。她流产后,应该还在医院休养吧。
对于这母女俩,薄染一向是能避则避,出狱后碰见她们,就没一次好事。
见了薄染,程玫倒还站了起来,笑着说:“回来了?”
那笑总有几分幸灾乐祸的意味。
顾博尧明明见过薄染一次,这会儿却装作初见一般,客气的说:“我想这位就是薄小姐了,招呼不周,别见怪。”
顾淮安看了她一眼,握了握她的手,开口说:“染染,这是我爸,打个招呼。”
薄染夹在中间,尴尬的说:“伯父,您好。”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