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就更夸张了,到了排练室,发现他们在聊理财。 毛豆说:“给我年化百分百,我立马去借。” 白羊随之道:“都让让,天台售票处来了!” 白羊说:“摆地摊我是专业的。” 今天早上我不礼貌,她想,我对沈从容不好,总是吃她的饭,还吝惜几个小笼包…… 工作人员敲门,来送奶茶外卖。白羊开门拿了,念着乔栗子那杯标签上的“杨枝甘露,去糖,去椰汁,去西米”,一边疑惑“这叫什么杨枝甘露”,一边递给了她。 她插好吸管,突然发现几人都在看着自己:“……怎么了?” “一般?你竟然说乔梅子唱得一般?”但洗情绪激动地说,“乔梅子的歌,那分明是……” 她看过演出日程表,知道乔梅子也受邀参加了。 转头就见乔梅子也等在那里,并且,见她来了,还过来跟她讲话。 “真荣幸能和姐姐同台。”乔梅子说,“我兴奋了好几天。” “能来为什么不来。”乔梅子说。“反正比来不了的人强。” 她厌倦地说:“希望你唱的能有说的那么好听。” 乔栗子听懂了她的暗示,一时间,神情似覆着寒霜的刀锋。 台上音响发出尖锐啸叫,乔栗子感到太阳穴狠狠跳了一下。 台上的乐队耽误了一会,天色渐渐暗了。柳丝丝观察着她的表情,小心地说:“乔乔你吃晚饭吗?不想吃盒饭的话可以点外卖,或者我去餐厅帮你买。” 乔梅子比她先上台调音,明明有提前列监听需求和预设参数,却迟迟没有结束。两三个小时间,乔栗子一言不发地等,负责人又来道歉几次,说“就快好了”,以及“您的演出是明天最重要的一场,我们非常重视”之类的话。 整个广场被风吹得飞沙走石,直到雷声响起,乔梅子才对音效满意地下台了。 负责人用一块手帕不停地擦额角的汗,说:“开始下雨了,又打闪,设备没办法接电,得等雨停一停。要不您到那边帐篷里歇会儿,或者回车上避避雨。今天是我们没协调好时间,实在不好意思。” 乔栗子很晚才上床,已经极度疲惫却还是很难睡着,没几个小时又被叫醒去化妆。她昏昏沉沉的,灌下两杯咖啡精神才好一点。所幸嗓子没什么问题,正式的演出发挥也很好。 她累得厉害,在车上让柳丝丝替她把妆卸了。回房间后本想在沙发上休息一下再起来换衣服,却直接沉入睡眠,做了许多个断续支离、缺少前因后果的梦。 站在那里的是沈从容。 突然感到额头被碰了一下。那手带着沁人的凉意,竟让她像在枯焦无望的沙漠中饮到清泉水那么贪恋。甚至有种为之浑身酸软发热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