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适合做偶像,可以用来盛放许多热烈爱意和缤纷幻觉。 如今乔栗子意识到,救她的不是一段绳索,而是存在于绳索另一端的人。真实的,客观的,有着自由意志的。 就这种状态,乔栗子自己都担心完成不好工作,第二天拍戏居然还被陈导演夸,说她的表现“有戏剧性”、“有张力”。 但她觉得自己真的变强了。泰山崩于内心而色不变的那种。候场时沈从容找她聊天,问她昨天是不是身体不太舒服,她都可以自如地点头应对。 乔栗子又点头。 乔栗子面无表情地看着对方。 乔栗子说:“我知道了。” 先是和她讲话变得极其敷衍,讨论工作内容也还罢了,聊起拍戏之外的事情,沈从容都怀疑乔栗子在玩一个名叫“看谁能先用最少的字数结束对话”的游戏了。 乔栗子:“好像是。” 乔栗子:“……不用。谢谢。” 或者:沈从容:“我听你有点咳嗽,嗓子不舒服?” 沈从容:“我之前买的枇杷膏和龙角散,你要吗?” 沈从容:“……” 原本沈从容上网看到一些美食照片、奇怪笑话什么的,或者听到一首觉得符合乔栗子审美的歌,会在下面艾特她小号分享。 沈从容完全不知道怎么回事。她宁愿是自己哪里做的不好,惹她不开心了,那样的话她还能改,还能弥补。 一次乔栗子候场时睡着,沈从容看见担心她着凉,帮她披了件外套。回来时乔栗子已经醒了,在看剧本。那件纱织毛衫被迭得整整齐齐,放在她的位子上。 沈从容有点忙乱地道歉、收拾,把自己搭在旁边的衬衫借给她穿。乔栗子也不生气,接过后还笑了起来,说:“你衣服好香。” 那件衬衫是米白的亚麻材质,扣子开在背面。沈从容在她身后帮她整理着,想到自己的衣物贴裹着对方,沾着她的体温,两枚扣子系了半天才系上。 越想越是难受,从包里拿了烟和打火机起身出去。 在吸烟区遇到陈导,被对方揶揄地看了一眼:“不是说戒了?” 她没什么瘾,吸烟对她是件可有可无的事。知道乔栗子不喜欢烟味之后,很久没碰了。 陈导演老道地吐着烟圈,乐呵呵地说:“终于单独见到你了。” “前阵子每次看见你,都不出栗子身周方圆五米。”他说,“成天黏一块琢磨戏呢?真不错啊。” 陈导演就说:“栗子在演戏这方面是新手,这段时间辛苦你照顾她了。” 陈导演摆摆手,仿佛是为了驱散她投来的凌厉视线:“多亏有你,栗子这几天的表演状态,炙手可热哇。” 偏偏乔栗子不爱搭理她之后状态真的很好。沈从容想到这一点就更加心情复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