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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姻瞬间明白,原来谢书是明白后果的,但还是做了这个决定。程姻讽刺一笑:“您可真是我的好妈妈。”程姻笑了笑,突然道:“您还记得吗?您可是公司法人。”“无论公司出了什么问题,首先都是您来承担。”“您应该问问程聆风,在做这些事情之前,考虑过您吗?”“而不是半夜来找我,问我能不能给您的宝贝女儿收拾烂摊子。”字字尖锐,往她心窝里插刀子。从她说完第一句,谢书的表情就有点维持不住。谢书做贵妇做了太久了,享受了太久的优雅生活,但是那份优雅能让她此刻做什么?程姻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她从来没把自己当成那个家庭的一分子,谢书也没有,她从来都是多余的那个。秋斐躺在床上,模糊快要睡着时,突然听到了敲门声,秋斐下床开门。门开,一道身躯扑进了她怀里,秋斐下意识揽住。程姻将头埋在她肩窝,没说话,一滴滴温热的液体染湿了她的肩膀。秋斐哑声道:“怎么了?”程姻不说话,沉默地摇了摇头。秋斐以一种安抚的姿势,轻轻抚摸她的背,轻声问:“到底发生了什么?”程姻不吭声,闷闷的声音从她怀里传来,带着哭过的痕迹,“姐姐,我能跟你一起睡吗?”她抬起脸,眼圈泛红,“可以吗?”秋斐的心头一窒息。第25章 秋斐很少有和人同床共枕的经历,此时只觉得愕然。程姻两只手紧紧环抱住她的腰,削瘦的肩膀,微颤发抖的身体,都在传达着一件事——她状态很不好。秋斐没有拒绝,揽住回了自己卧室,关上门,程姻的手臂仍不肯松开,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整张脸埋在她的肩窝里,沉默哭泣。一颗颗泪珠砸下,不一会儿,肩膀的那块布料一片湿润,仿佛发烫,像是火星落进了绒草里,唰地一下点燃了什么。秋斐的手放在她的肩头,沉默地拥抱着她。想安慰,又不知道如何开口,心头被乱糟糟的情绪填满。片刻,程姻抬起头,声音带着哭过后的沙哑,仿佛强忍着情绪,小声道:“对不起,把你的衣服弄脏的。”秋斐安慰的话语尽数被堵在了喉头,突然有点莫名地不爽。秋斐很少有冲动的时刻,此刻却有点忍不住,掰正她的肩膀,直视她的双眼“我不需要你的道歉。”“我问你,我们是朋友吗?”程姻茫然地盯着她,呐呐点头。秋斐却不看她,自问自答,“是的,我们当然是朋友。”她语气很重,心头仿佛被放了一把火,可能是因为程姻的眼泪,也可能是今天一整天的情绪淤积,而程姻的那句话就是点燃她的导火索。“你看着我。”她的言辞带着轻微的命令,连她自己都没察觉到。“你现在明明浑身上下都在表达一个讯息:我需要安慰。”“你现在应该质问我,为什么不安慰我?”“而不是因为弄湿了我的衣服向我道歉。”“懂吗?”她的情绪有些奇异的失控,秋斐明明白白地意识到了这一点,但是好像刹不住车。程姻轻轻点头,被吓了一跳,小声道:“懂了。”秋斐却仍然不满意,直视她的眼睛:“我听不清,麻烦再说一次。”程姻咬了咬嘴唇,眼圈红红,把头埋在她的肩膀处:“我懂了,姐姐。”秋斐感受着温软的触感,心头突突直跳。今天情绪有些失控,她又下床去了客厅,打开窗户吹了一会儿风。她冷静下来,心里涌上了一丝愧疚。自己这次生气原因不明不白,很没有立场,就像今天因为那一张纸条,心情莫名不爽一样。两次的心情波动都师出无名。而且还莫名其妙对程姻发脾气了。她不想做个糊涂人,打算搞清楚到底因为什么,但是又感觉十分棘手。但是当务之急,应该是道个歉。可等她返回卧室,程姻已经睡着了,半张小脸埋在被子里,眼圈仍是微红,一副小可怜样。秋斐满腔的话都憋了回去,只好去冰箱拿了冰袋,给她敷了敷眼睛。又贴在额头,给自己敷了敷,今天心情燥郁,也应该降降温。重新躺回床上,程姻安稳地睡在边上,呼吸浅浅,很有规律。受她影响,逐渐陷入黑甜梦想。半梦半醒之间,感觉又什么东西缠住了她,触手温热柔软。秋斐觉得挺舒服,便没有推开。第二天一睁开眼睛,她的手放在程姻的胸口。一副流氓状态。好在程姻没醒,她立刻惊吓地把手拿开。在床上静静躺了会儿,怀着复杂的心情,迷蒙着又睡了过去。再次醒来时,旁边已经没有人了,秋斐大脑空了一下,正要坐起身。程姻推门进来,看见她的动作,十分不赞同道:“不要起床,你发烧了?”秋斐迟钝重复:“我发烧了?”怪不得早上起床是头脑有些沉重,原来是发烧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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