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也没有百分百的把握。 她对他说，做五条悟想做的事。 会不会弄巧成拙反而因为过于相信她的计划而完全置身事外？ 其实她完全可以在给他打那个电话的时候告诉他怎么做，万无一失。 把自己的命运交给一个未知数，这才是整个计划里她最疯的地方。 是真话吗？阴险狡诈如她，没人相信她会不准备b计划。 不过…… “……” 醒来后那些难以描述的微妙好心情渐渐散去。 蔻蔻手心下压床垫，身体紧绷奋力想让自己坐起来。 五条悟站起身伸出手掌扶着她的脊背施力，“确定吗？你还没什么力气吧，躺着说也可以的。” “就这么不愿意求我帮忙吗？电话里也是，多说一句话也并不会怎么样吧，我又不会以此为由要求你做些什么。” “这可真难说。” 听对方提起那件事，蔻蔻陷入了沉默。 只看结果，他的确没有威胁过她。但如果返回去复盘，无论五条悟怎样劝说她都不肯投资的话，很难说他到底会怎么做。 所有选项都存在，却不是所有选项会都被选中。 “哈哈哈，所以我们两个是在互相害怕吗？真逗啊。”不知道的人还真得以为五条悟就是这样一个开朗天然的性子，“但你还是有点谨慎过头了吧，一直在阴谋里活着性格都完全不正常了，看我总是带着戒备，明明我对你是很真诚的啊。” 她过于谨慎是真，但他恐怕也不是坦坦荡荡。 蔻蔻不再接这个话题，转而问：“江百宫大乱了吧？” 五条悟把从真央那里拿回的手机递给蔻蔻，“小真说她没接过电话，我替你表扬她了哦。” “不惜让股价动荡也要这么做，你有绝对的信心吗？” 浏览过手机的全部信息，她对一切心中有数，“公司那边不用担心，从意识到禅院不对劲之后我就早有准备。不过没想到高专会带走阿澄，打乱了我部分计划。” “所以，来高专最主要的目的，果然还是救你的助理出去吧？” 五条悟轻笑一声，“蔻蔻，这个阿澄这些年帮你办了不少事吧。其实六年前我就想问你，为什么这么信任他？你父亲去世没几天，你就能找到这样一个‘能看到咒灵’的‘普通人’全力帮助你……他不会对你有什么想法吧？” 五条悟仔细想着阿澄的样子，和伊地知类似，沧桑的中年男人既视感，无论怎么想都觉得和蔻蔻不太般配。 蔻蔻沉默了片刻，偏过头，“是禅院自己作恶多端。” “阿澄是我妈妈的人，和禅院有点关系。御三家里少一个不起眼的下人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所以没人注意过。我妈妈救过他，但因为生理性厌恶禅院，所以也没对他怎么关照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