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那个,ku,好不容易康复了,等出院后跟我一起去居酒屋怎么样?”
“居酒屋?”初音有些为难地笑了笑,“好像,我还没有到能喝酒的年龄呢!”
偷偷与屋代一起去酒吧的那次,还历历在目,不管是男人们心怀不轨的举动,还是五条大叔愤怒的训责,都给她留下了不小的阴影。所以她暗自发誓,在满二十岁之前,再也不试图涉足酒吧一步了。
说到这里,倒是勾起了初音一直以来藏在心底的一个疑惑——
去酒吧的那个夜晚,在被五条拉进小巷子之后,他壁咚自己并想亲吻自己的举动,到底是为了恐吓自己,还是真的有意而为之?
总觉得,似乎并非他自己所说的那样「想让你感受一下酒吧男人的可怕!」。
下次一定要找机会好好问问他!
屋代笑道:“不是去酒吧啦!只是去居酒屋,吃烧鸟的地方啦!喝点橙汁也可以的~”
“哦哦对哦。”才反应过来,屋代说的只是居酒屋,初音点了点头,“那倒是可以去的样子。”又补充道,“好久没跟屋代一起出去玩了,正好也有很多话想跟你说呢!”
“不止是我们两个人哦~”屋代忽然压低了声音。
“唉?”初音一愣。
屋代往门的方向看了一眼,见门没有关好,便走过去推了一把。确保门关紧之后,才又回到初音身边,在病床边坐下,神神秘秘地说道:
“是为了佐佐木先生呀!那天跟你说了嘛,自从新野小姐死后,他一直都怪怪的!“
初音想了想,说:“哦哦,是有跟我说过这个!”
还说想要请五条大叔帮忙调查看看来着的,只是自己没有当回事,所以就没有跟五条提起这件事。
听屋代再次提起,初音察觉事态有些严重,担忧地问:“佐佐木先生他最近怎么样了?好些了吗?”
“没有,反而越来越糟了啦!”屋代皱着眉,脸上带着一丝惊恐。
*
事情大概要追溯到新野绫子被杀事件的后三天那么久远。
算起来差不多就是半个月前。
佐佐木被警视厅当做嫌疑人带回警局去,果不其然没有发现他的任何作案证据。虽然很不甘心,但还是只能将他放走。
失魂落魄的佐佐木当天晚上就没有回家,而是在葱大楼的自己的办公室安了家。
这倒没什么,佐佐木这种工作狂,总是住在公司大楼里。
次日一早,最先来上班的某位小员工,听见了佐佐木在办公室里与人争执的声音。
这也没什么,对工作一丝不茍的他,总是会一大早就跟人打电话吵架。
但是!与他争执的人,是浅山俊义!这就相当不正常了。
这位早起的小员工并没有想要偷看的意思,只是因为路过佐佐木的办公室门口,恰好听见了「浅山俊义」的名字。
作为东京都内近期最著名的悬案之一,身在案发大楼的小员工当然被勾起了兴趣,因此怀着八卦之心,猫着腰蹲在门口偷听。
于是!在佐佐木开门出来的那一瞬间,他看见了里面的场景——佐佐木办公室里的会客沙发上,坐着已经惨死的浅山俊义!
啊啊啊啊啊——当场凌乱啊!甚至都无心去考虑如何向佐佐木先生解释自己偷听这个事实。
不过冷静下来之后,才看清沙发上只是放了一张浅山俊义的等比例照片而已,瞬间如同劫后余生一般长舒了一口气。
只是在二度冷静之后,又一次陷入了凌乱——佐佐木先生的办公室里为什么会有浅山俊义的巨幅照片?而且他似乎是在与照片进行对话?这是正常人会做的事情吗?
*
初音听完屋代声情并茂地诉说之后,淡淡地问道:“所以佐佐木先生暗恋浅山先生。”
“唉唉?ku你怎么能如此冷静地说出这句话来?”屋代吃惊地问道。
“只能这样解释了。”初音耸了耸肩说,“我还是觉得没有什么古怪的,佐佐木先生他毕竟还是单身嘛!”
“可是他喜欢新野小姐这是真的啊!怎么还可能喜欢浅山先生?”
“谁知道呢?”初音拍了拍屋代的肩膀,“嘛嘛,虽然将凶杀案里的死者的照片制作成巨幅海报放在自己的办公室这个行为很诡异,但也不是完全无法解释的事情,所以不要想太多啦!”
“啊可是……”屋代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初音没有亲眼看见那样诡异的场景,果然不管自己怎样描述,她都觉得无所谓。
“也许,真的只是因为新野绫子小姐的死给他造成了太大的打击,所以他才会变成你说的这个样子吧。”初音又一次给出了自己觉得合理的解释。
“嗯,也有人是这么说的。”屋代点了点头,“佐佐木先生已经半个月没有离开葱大楼了,每天都只跟浅山先生的巨幅照片呆在一起,感觉要精神分裂了。所以我们大家就想着带他出去转转,陪他玩几个晚上,觉得如果转移了他的注意力,他就能重新振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