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是整个大片的深蓝,因为是独栋别墅的缘故,并不担心会被人看到,恍惚间,顾杳侧了侧头,无尽的欢愉之间,夜空的尽头似乎有大片的流星滑过,如烟花般绚烂夺目,虽然知道是幻觉,但她还是痴痴的看着。 屋子里的空气极为暧昧,他就这么抱着她,两个人来到浴室,将她放到了浴缸里面,随即自己也迈了进来,温暖的水流溢出去一些,缓缓的流动着,同时把二人包裹,亲密无间。 脑袋被人托着,苏彧咬咬那白嫩的耳垂:“先别睡,我们还有事情没做完。” “我也是,没有遇到你之前,我从来想不到,世上会有真的有这么一个人,她的身体与心灵都同样与我契合,如此般配。” 商量的同时,大手已经没入水流中。 男人的眼神意味深长:“你确定是这样吗?” 苏彧靠着浴缸,就这么抬头望着她,浴缸的水被荡的溢出来更多,地板变得湿漉漉的,整个浴室雾气蒸腾,女人清冷的眉目染上魅色,她在给予,同时也在索求。 “乖,你这样会累的。”他重新俯下身去,柔声说道,动作却一直没停,屋子里的气氛又变得暧昧起来。 刚刚洗过的身体有些微凉,他靠过来之后,就渐渐暖了过来,听着彼此的心跳声,顾杳将头埋在他的怀里:“睡吧。” 男人的手臂紧紧拢着她,夜色中,两人的呼吸渐渐平稳悠长。 身边,男人的呼吸已经沉稳,几乎听不到声音,她支起身子看了看他,见他的手仍旧伸过来搂着她,侧躺着,睡颜安静,长长的睫毛垂下来,衬的刚毅的面颊显得有些许的孩子气。 她慢慢的一件件穿上,又把他的捡起来叠好,放在沙发上,而后在大门口捡到了自己的外套,随便套在身上,而后按了密码。 一路上她的表情还是很平静,即使路上已经没有行人,还是耐心的等了红灯,一路开回家中,直接倒在床上睡觉。 在办公室坐下后,岑溪八卦是凑过来,冷不防掐了她脸蛋一把:“怎么搞得,昨儿晚上敷面膜了?油光水滑的,还透着种红扑扑的颜色,气色真不错!透露透露呗,什么牌子的面膜?” 岑溪大叫:“别骗我了,我也天天熬夜啊,怎么没有气色变好,反而头发越掉越多!” 这一锁就是一天,直到她晚上忙完下班,这才把手机装回包里,拎着扔到后座,面无表情的发动车子,这一次是直接回家的。 兴致不是很高,她回到小区里找了车位停好,却并没有心思下车,解了安全带托着腮发了会儿呆,天色就已经暗了下来,不远处篮球场有几个半大的孩子在打篮球,技术不怎么好,浑身却有使不完的劲儿,一直都在拼命奔跑着。 副驾驶位置的窗户被砰的一声砸到了,发出了很大的脆响,仔细看时,上面已经有一丝裂纹。 没有一点儿礼貌。 周围重新恢复安静。 她的身材高挑,高中的时候入选过女子篮球队,技术虽然算不上好,但比一般女孩儿是强多了。 最后的关头发生了一些偏移,没有进去。 由于奔跑的关系,身上出了一身汗,就连鼻尖上都冒出细小的水珠,空旷的场地上,只有她的喘气声音和篮球落地的砰砰声,身子在运动,脑海中却一直在走神,渐渐的,思绪就不知道飘到了哪里。 带着球跑到了篮筐下,正要投进去的时候,身后忽然出现了一道身影,直接把她的球夺过去,跳都没往起跳,直接一抬手,随随便便扔进去了。 他几次三番都是这样,顾杳就有些恼了,再捡起球的时候刻意绕着他往反方向跑,却想不到男人几步就追了过来,他的身子高,腿又长,跟她打篮球就跟逗小孩儿玩儿似的,只是微微一晃,就做了个假动作把她迷惑住了,而后趁她想要往前突破的时候,一把抢过球举了起来。 他低下头看看她,脸上也没有什么表情,皱着眉反问:“那么你呢?你又凭借了什么?早晨起来不见人,打电话不接,你就这么肯定,仅凭着一夜就能把我吃的死死的,所以做事就不再考虑我的感受?” 顾杳没有做声,沉默的站在那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命令的语气。 路灯昏暗的灯光中,男人的眉眼深刻,好看的薄唇与高挺的鼻梁一一映入她的眼中,如此的熟悉,仿佛已经深深印入她的脑海。 一切一切,与眼前的面颊重叠。 男人渐渐凑近,他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把她从思绪中拉了出来。 “顾杳,我们已经成为了彼此的爱人,发生了亲密的关系,这些都是在双方同意的前提下进行的,我从来没有强迫过你,所以,我希望你负起一点责任来,行不行啊?”说完这句后,苏彧直接转身,大步走回车里,驶离了这里。 这男人是生了很大的气啊。 不过做了就是做了,又不能穿越回去,她有些郁闷的走了两步,忽然又回头把那个篮球捡了起来,托在手上拿走了。 不远处,有个小孩儿探头探脑的看这边,她就当没注意到,心安理得的把球拿回家了。 作者有话要说:顾杳:睡完就跑真刺激~ 追过来 她有些无奈的站在旁边,想要叫他,却又没办法开口,只好退回去拿了手机,调出一首摇滚歌曲放到最大声音。 伊寻就更不知所措,急忙后退了一步,关掉音乐,道歉也不是,不道歉也不是,憋了很久才说出一句话:“你……没事吧?我不是故意的。” 这也就是她昨天晚上为什么心软的原因。 伊寻是知道顾时笙离家出走这件事的,和顾杳是从小就认识的朋友,她自然知道顾家的家教有多严格,打心眼儿里,她是同情这个孩子的,所以想了想,还是没有直接给顾杳打电话,打算先跟在他后面,看看能不能找机会劝一劝。 转身想走,顾时笙就一直在后面跟着她,姐姐长,姐姐短,诉苦说自己没钱,住的旅店条件又很差,她这心一软,就真的把他领了回来。 虽然有十多年没见了,但伊寻现在还清清楚楚记得顾时笙小时候的样子,那时候她和顾杳还在上学,下学后就总去顾家玩儿,顾时笙小小的一个男孩儿,长得很可爱,粉团子似的,眼睛很大,整天就跟在她们后面,不跟他玩儿就哭。 对于伊寻来说,顾杳就是她最信赖的人,那么她的弟弟,伊寻也就很自然的当做了自己弟弟,这么多年来,虽然没见过面,但关于他的事情还是听了不少。 顾时笙这会儿也在看着伊寻。 “没关系的,是我自己不小心。”他笑了笑,背过手去揉了揉自己的腰,又有些委屈的说:“姐,你的沙发有点儿太小了吧?昨晚上快憋屈死我了。” 想了想还是算了,打量打量他,欲言又止。 “你……什么时候走?”伊寻这才低声说道,往门口的方向看了看。 顾时笙眨眨眼,有些差异:“姐,你赶我走啊?我没有地方去,求求你性格好啊,我就再躲几天,过几天我妈气消了就回去,不然会被打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