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如果我学好之后,遇到危险的时候,能不能和坏人正面打斗?”顾杳问出了她特别关心的一个问题。 “一般般吧,我不喜欢跑步,宁愿去练器械。”顾杳摇摇头:“你问这个干什么?” 看她紧盯着他,面色有些不耐烦,这才解释:“不要和这些人正面打斗,我说过,男女之间的力气差距很大,这是先天的,并且没有有效的办法进行弥补,关键时刻,你只要想着怎么挣脱就好,然后快速逃跑。” 但既然力气有差距,使用一些别的巧方法弥补总是可以的吧?比如武器之类的。 顾杳想了想上次在游轮上发生的事情:“会被对方抢走?” 这倒让顾杳想起了之前的一个新闻视频,里面就发生了同样的事情,她不得不承认,苏彧说的很对。 “你已经很优秀了。”这一句话,苏彧说的很真诚,待要继续说出下一句,他却摇摇头,没有张口。 菜陆陆续续的上齐了,顾杳往正中看了一眼,这才知道刚刚服务生口中空运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服务生在一旁介绍:“这是特地从出产地空运过来的阿拉斯加帝王蟹,生长在寒冷的水域,绿色无污染,肉质鲜美,是世界顶级的海鲜。” 接着就去旁边的盆里净了下手,挽起一点袖口,直接把蟹拿到近前,用手把甲壳掰开,剪刀剪下来放在一边,又用刀从中间把肉切断,然后从一个一个把蟹脚摘下来,蟹腮去掉。 顾杳饶有兴趣的看着,见他把那蟹脚从关节处掰断,剥了肥美雪白的蟹肉放在盘里,给她推过来:“知道你不爱动手,吃吧。” 接下来基本就是:他剥肉放在盘子里,她拿过来吃,两个人配合的十分完美,旁边还摆了一些菜,结果两个人看都没看,净吃这个了,因为太好吃。 “吃啊。”他这才放下工具,抬起头来。 他抬起自己的手给她展示:“很脏,没办法吃。” 顾杳看了他一会儿,又想到他辛辛苦苦给自己剥了这么长时间,低下头拿起一块蟹肉,喂了过去。 顾杳缩回手之后,拿纸巾擦了一下,而后没好气的把那纸巾扔下了。 此时二人的相处已经十分熟络,连顾杳自己也十分惊奇,她居然可以对着这人发小脾气了。 所以潜意识里,她渐渐觉得,哭泣或者示弱,撒娇这类的情绪表达都是羞耻的,不能表露出来的。 吃饱之后,已经过去了两个小时,二人这才坐上车打算去训练,顾杳看着行进的路线,又一次发出疑问:“不是要去拳馆吗?” “是吗?”顾杳这才低头翻看手机,果然有一条未读短信,她还以为是垃圾短信呢,根本没看。 他很快回答:“去我那里,健身房的器材很齐全,完全没有问题。” 房子里只剩下之前那个做饭的阿姨,一看见顾杳就笑眯眯迎上来:“顾小姐,你来了?” “我去换衣服,你去健身房等我。”苏彧从后面过来,直接上楼去了。 一套动作下来之后,身体微微发热,手脚也活动开了,不容易受伤。 肌肉这个东西一旦停止训练,没过多久就会消失,所以像他这种状态,平时一定没有放松锻炼。 顾杳就走过去,把自己的手伸出来,让他缠上绷带,然后再戴上拳套。 两人站定之后,苏彧指着地上用胶带贴好的一条线:“为了应对之后的比赛,现在我要教你一些实战的经验,准备好了吗?” “好,首先是站姿。”他说着,让她的双脚前后站开,前脚的脚尖处踩在线上,后脚则是脚跟,使站姿变稳,后脚承担力量。 顾杳很认真的学习着,接下来就是步法和拳法,她只会其中很简单的一两个,一直在重复的练习当中。 他在今天又教了她一种新的步法,演示几遍 顾杳停下来看他:“什么情况?” 他就站在她身前,把拳套戴上:“咱们试验一下。” 顾杳移动了几下,一拳打过去,然后收力不住,一头栽在了他的怀里…… “你才傻兔子呢!”顾杳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他又不教自己正确的方法,只好停下来思索了一会儿重新调整姿势,又一拳打过去。 “好了,好了,你疼不疼?”苏彧摘了拳套,一只手按在她的背上,把人拢在怀里安抚了安抚,另一只手轻轻揉在了她的脑顶上。 顾杳挣出来,后退几步:“到底问题出在哪里?” 顾杳想了一会儿,倒也明白过来:“受力点不同吧?” “苏先生。”保姆阿姨忽然出现在门口,犹豫的叫了一声。 他离开后,顾杳也并没有松懈,对着沙袋练习了一百次刚刚新学的拳法,直到身体筋疲力尽,才到一旁拿起毛巾擦汗,坐下来稍微休息了一下,额前的碎发被汗黏的乱七八糟,整个脸红到不行。 苏彧这时走了进来,距离他出去已经过了二十多分钟,也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右手很自然的把她的手包裹了起来。 她有些愣住了,还没反应过来呢,就见苏彧仍旧挽着她,很自然的冲着沙发上的女人说道:“妈,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朋友,她叫顾杳。” 估计也是受了电视剧的影响,顾杳的想象里苏彧妈妈应该是个雍容华贵的豪门阔太太,身上穿的衣服巨昂贵,一水儿的名牌,态度也很是傲慢,动不动甩出一沓子钱来:“说吧,给多少你才能离开我儿子?” 但现在看来,却是完全错的,这位妈妈的穿搭很有品味,并不是一味地追求品牌,而且看起来温温柔柔的,并不凶。 “阿姨你好。”顾杳急忙打了声招呼,又低头看看自己现在的样子,满身都是汗,头发也乱糟糟的,觉得有些不礼貌。 又向母亲解释:“她这几天在跟我学拳击,刚刚运动完。” “那抱歉了,阿姨,我先上去一下。”顾杳说完就走上楼去。 把头发梳理整齐,重新洗了脸,又去衣柜翻了上次那件大t恤穿上,下摆太长就在腰间打了个结。 苏母有些心虚的摇摇手:“哪有?我去医院看完你爸,顺路来你这里,哪儿知道你还有客人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