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的坐在窗台,就着桌案上亮着的灯笼,沈玲拆开了信。单是从笔迹来看,就能知道,这是师父的亲笔信了! 照着黄讪的说法,从自己看到这封信的时候,他老人家已是又出发了,不过,却是没有半个字是透露其行踪的就是了!或者说,他自己的行踪,或许连他老人家自己都不大清楚的吧? 沈玲心情挺好的是准备收起留作纪念的,却是看到信得背面用自己师父的大字书着:看完即销,不得有误! 京城处的一间上好的酒楼雅间里,厅中五个美貌女子跪伏在地上,一副惶恐的模样,其中一人还受了重伤,但似乎,并没有人问及她的伤势,若不是疼痛泛着,或许她自己都不会多看分毫! 前些日子派这五人出去办事的,一直到了早上才是来复命,且一来就这么跪着,除了请罪之外,便是半天不说话,任谁都能看的出来,这次的任务是失败了! 那个名唤阿凤的,也就是昨日驾车险些与沈玲的马车相撞的那名女子,看样子也是这五人中年纪稍长的,相较成熟不少,但最多也不过二十岁。 “说下去!”见她似是有为难的神色,那被唤作李掌事的面无表情的说道。 “什么!?你说沈姑娘身边有如此厉害之人,可是当真!?”能同时制服阿凤还有春、花、秋、菊四人的人,若不是武林中的高手的话,仅凭一人,几乎是不可能做到的!沈玲不过一介学子罢了,身边难道真有如此的高人相伴? 见她有话想说,李掌事才是对她默示一个眼色,示意她说下去。 李掌事听得奇怪,眉头都褶皱了起来,却是没准备打断她,让她能继续说下去。反而是急坏了那为首跪伏的阿凤。明明来此复命的时候就告知过她俩,这种事万不可如此说的,毕竟两人是被一个手无寸铁的十一岁女娃制服的,试问,谁会相信呢?更何况,两人都是身怀功夫的人啊! 等到那针尖的疼痛刚刚察觉的时候她便是收回了双手,那股疼痛也跟着消失,但当自己再想动的时候,便是昏过去了! 阿凤见她说完,自知已是无力争辩什么,只是将疑惑的眼神看向了面前的李掌事,只希望她不要多家怪罪才好! 时间在溜走,几人默契的谁都没有再多说话,却是急了那坐在身后的一位贵气的妇人。 站在那里出神的看着能干的中年女子李楿立时回头,向前几步,来到了那美妇人身前,安抚道:“夫人先定心神,喝口热茶!您的身子是不能轻易的着急的,是大夫一再嘱咐的!” 对于李楿的话,夫人一向是能听进去的,可是,此时事关重大,一直都是自己多年以来心中惦念的事,此时感觉快有眉目了,若想装作无事,那怎么也是不可能的了! 这么一问,下面的五人先是沉默了一会儿,才是由着紧挨阿凤而跪的一人开口回道:“回李掌事的,奴婢、奴婢有看到一些!” 李楿还没来得及问,就听见身边的夫人着急的话语了,想必夫人当真是心结难解,李楿忍不住一阵的心疼! “当时天色有些暗,而且,沈姑娘的衣服没能来的及全部解开将右肩露全,自己便是被那人从身后打昏了。不过,当时,那露出一半的肩上,倒的确是有一个胎记没错。那形状……说像蝴蝶也可,但若细看的话,单是那一半,看起来更像是朵云状!” 李楿见势,对着春丫鬟就是一阵厉喊:“春!你到底看清了没有?到底是蝴蝶胎记还是云胎记,这也能搞混吗!?” “下次不确定的话,休得胡言乱语!”李楿狠狠的瞪了春丫鬟一眼,才是将视线收回,开始安抚神情不大对劲的夫人来。 “嗯!”那美貌夫人被李楿说的有些动容,才是缓缓的收回了心神,说道:“是啊!自我在那明月公主的生辰宴上第一眼看到她的时候,就让我想起了我年轻时候的模样来!当时我就认定,她一定就是自己失踪多年的女儿,一定是的!我的女儿!等到娘亲确认后就亲自去接你回家,好好的补偿你、疼爱你!你一定要等娘亲去接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