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人虽然身材高大,长得一副成熟男人的脸,却是有种让人哭笑不得的小孩儿般的执拗。 她这是什么意思?也是小看自己了吗?因为自己昨日两次被骗,险些被她逃了? 看着他脸上越演越烈的怒意,沈玲不知所然的愣了愣,随后摸上自己的唇角才是发觉,竟然不知何时,唇角出现了些许的弧度…… 自己这个受害人还没喊冤呢,他这个始作俑者倒是怒气冲冲的找上自己了,这…这还有没有天理了? 按说,这个年纪的小孩儿正是开始懂事的时候,最讨厌的就是被冤枉,而此时若是换做别人,也应该是义正言辞的为自己申辩吧!可是,作为内心不止十一岁的自己来将,这种举动的后果,那是百分百不是自己乐见的,所以,还是和平化解的好! 看他一副下定决心的模样说出来话的意思竟然是这个,沈玲忍不住脸上一阵狂汗。 若是你能与我说清的话,又何会至此呢?而且,打一开始我沈玲就根本不知红庄是什么地方,麻秀姑又是我师傅的结发妻子,从昨日甚至到今日,你们所有人在我眼中都皆是陌生人而已!” 她这么说完,风一时愣在了那里,瞪着眼睛直视着眼前的沈玲,却是看不出情绪来,更像是在思捋着什么。 随着一道略微低哑的男声响起,来人已是站在了风正贤的跟前,伸手轻拍上了他的肩头。 见到他的出现其实沈玲并不意外,毕竟早在刚才自己从药田里起身的时候,也就是风正贤来的时候自己便已是嗅到了他的气息,应该是在门后了吧!只是此时才现身而已。 刚才两人的对话,天祺可都是停在了耳朵里的,不仅是赞赏她见自己用轻功出现并未感觉惊讶反而早就感知似的平静,还有她超乎这个年纪的忍耐力和懂事的模样。 见他是为两人化解而开的口,沈玲也收敛了神色,冲他点头算是招呼。虽然他是好意,但对于不怎么多话的人,沈玲是向来多留着一分芥蒂的,也就没再开口了。 风正贤还有话想跟沈玲说,但被她堵了这么一下,却又不知从何说起了,只待应了一声,便跟随他前行的身影,一同离开了。 因为风正贤忽然来的情况而让沈玲少看了一会儿,不免觉得有些可惜。毕竟自己在这里还不知什么时候就让走了,若真是如此的话,自己可还有一大片的药草都没好好看过呢!这么走了的话该是多么可惜呀! 趁此时间,沈玲只除了吃饭睡觉之外便都是混在了这药园里,竟是与那照料药草的园丁们混了个小熟,时不时的问他们些这药草的习性和细节什么的,好让自己能更全面的了解这些珍稀的药草们! 而那麻秀姑似是见到自己后总有种别扭的情绪在,好像在嫉妒,但又觉得不对劲儿而压抑自己,所以,三日来沈玲也不过就见过她一面了。 红庄其实相当于是江湖人聚集的存在,在这里,随便一个人都能有上一套功夫,而且还不是对外做生意的那种,即便是种植这些珍稀的药材似乎也不是为了卖钱,只是因为黄讪的意愿而存在的偌大的药园罢了! 不过想这么多,似乎也都与自己无关,沈玲便把这想法抛诸脑后了。 不过不是因为大家对于黄讪的尊敬,而是…那如同审问犯人般的形势和口吻,怎么都不像是对于一庄之主的待遇吧…… 沈玲跟陈娟就在一旁站着,黄讪偶尔还会给自己一些眼神,虽然沈玲并不懂…… “讪讪!你倒是说说,这丫头是怎么回事?” 黄讪懒散的坐在椅子上,身上衣服虽是干净,但他那股子懒劲儿,怎么都不能让人将他看的利索了。以前在陆府见他老人家的时候虽然就有点儿这种随意的模样,可也没在此时表现的这么的淋漓尽致就是了! 沈玲记忆中,似乎,自己从未经过黄讪而正式的认识过师母麻秀姑,真不知黄讪这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是凭的啥了……说道此,麻秀姑的恨意又是攀到了一个高度,冷言对那下面坐着不为所动的黄讪道。 沈玲疑惑看她。 也是至此沈玲才发现,殿上的人,不止陈娟,就连站在麻秀姑一左一右的风正贤和天祺皆是平日里的一副神情,似乎殿中正在冷言相对的两人是在谈论天气一般的自然…… ‘啪!’ 随着重拍椅子把手之声响起,麻秀姑噌的一声从那座位上站起,厉声喊道。怒火似是再也强忍不住了,瞪眼直视厅中的黄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