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这么算来,能让袁隶与秦谷产生矛盾的一次,倒是让沈玲想起四年前的一次。 只记得当时的自己是被白云逸救了,等到自己归家的时候才知道自己的师父是被二世子秦谷从九世子的府上以一道圣旨请回的。 当初的秦谷不过是从他的府上要了一个人而已,竟是险些招致杀身之祸,可想而知其心狠之程度。 不!沈玲!你不能就此迷失了!那个人又岂是你能轻易看穿的呢? 陆纤纤又语重心长的叮嘱了沈玲几句才是满脸心事的走了。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事让纤纤姐愁眉不展了,但此时经过这场宴会而心力交瘁的沈玲已然再不能多想这些了。 看来今日是真的累到了,沈玲一夜少梦,睡得酣甜。梦中似乎有总是一身白衣的白云逸为自己抚琴定心,除却了那些杂乱。 四年的来往,这涡医馆几乎成了自己在乾学府中的一个家庭。家庭成员有梁大夫和阿添还有自己,也是每每见到他们,心中一日的烦恼才会沉淀下来,不再让人觉得烦乱。 这天也是,在忙完后左顾右盼了一阵看不到梁大夫的踪影,阿添和沈玲便四目相对默然摇头后,才是互相告别离去。 “李公子?”两年没见,单是见过两次的沈玲还不能习惯这样一张过于精致的脸猛然的出现在自己视野中,沈玲稍是停顿后才唤出了其名。 李默然像是心情不错,微挑着唇角,疑惑看她。 而且两人还是两年没见,可不是交了两年的好友。怎么都感觉,他有些让人摸不着头脑。 对于沈玲来说,适应眼前这个人还有些费力,所以便是沉默跟上,也不多嘴。 片刻后,李默然不再问了,唇角的那抹浅笑也淡去了,马车里变得安静起来,久久的沉默弥漫在两人之间,只有咕咕的马车声和偶尔响起的车夫扬鞭的声音越加的放大。 车内长时间的沉默,就算是李默然声音不大,也足以让沈玲听清他问的是什么了。 “宴会怎么样?肯定…很热闹吧?” 虽是疑惑,但沈玲还是照着自己的心思回答道:“嗯!是很热闹!来的大多都是名门望族之子,举止文雅、谈吐有礼!不过,我并不喜欢应付那种场合!” 沈玲这一回答后,两人之间又出现了长久的沉默,连李默然也低下了头,看不清其脸上的情绪,更不知他在想些什么了。 “呃……”第一次有人因为自己说了实话而感谢和自己成为了朋友的,沈玲愣了愣,没有回答。反正也是觉得自己这辈子都不可能再与这样的场合有关联了,所以才是能直言不讳的说出自己心中的想法的。 在李默然的相扶下,沈玲下了马车。两人在一处牌匾上书‘一笑楼’的两层楼前站定。 沈玲会这么联想其实也是因为,站在外面便能听到从里面传出的莺莺燕燕的女子轻唱声来,琴瑟和鸣倒是和谐,不过却总也让人浮想联翩。 越是走进里面,才是越听清了里面的热闹。 女子两旁是吹拉弹唱的,倒是齐全。她在上面这么唱着,到中途,倒是有不少叫好的声浪来自四散而坐的看客们。虽大多都是男声,但也是有不少来自台下的女人。 台上的女子不是凭借美貌而换来的叫好声,而是真真正正的唱功和优美的嗓音。然而,在这里,就算是台下跟着 来到这里似乎是回到了自己几乎遗忘了的年代,那个人人皆平等的年代。无论男女都可走在一起大声的说笑、嬉闹,没有那么多的条条框框的规矩束缚着你,更没有见什么人当说不当说的小心翼翼之感! 不知何时自己已是随着李默然的脚步来到了一处空桌前,被他邀着坐下。 见沈玲一直看着自己,李默然才是笑说道:“这里最有名的菜品当属酱烧鹅了,你是第一次来,一定要尝一下!” 眼前的人明明是一身贵气,斯文俊雅的模样,然而却身处这么一副世间酒坊皆有的环境里竟是这么习惯和常然,让人觉得违和但又不会有太大的反差。(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