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知道这点儿,陆俊贤才是及时收住了口。姐姐在的时候,他向来都是一个乖宝宝。至少不会像平日那样,在陆纤纤看不到的时候,张口闭口的直接道出心中所想,从不考虑他人感受了! 其实也不是陆俊贤不懂得分寸,只是一遇到令自己在意的事情而不能做的话,他才会展现出漠视他人的一面。尤其他最不擅长的就是:应付女孩儿! 陆纤纤一声轻唤,唤回了少见的有些平板神情出现的周晋。 “呵呵!”周晋恢复那平日的招牌笑容,完全看不出他刚才才有的那丝平板面容。“是家中有些事情需要处理,才是休假了!今日陆小姐的打扮真当得上是秀外慧中啊!” 沈玲出去的身影,秦谷是看见了,只是碍于公主依然不在,自己也不好出去探个明白她那一直紧绷的神情是怎么回事。一转眼竟是看到了距离自己有些距离,仍是百年不变的冰霜脸的袁隶。 “九弟,这可是公主殿下也是你我妹妹的生辰宴,你难道不准备换一张面色?”秦谷的印象中,以前的他可是会笑的,而且笑起来很是好看,可自从发生了那件事情后便再也没见过他笑了。这么数指算算也是有七年之久了,就算是石头也该开花了吧…… 两人皆是没有说话,只是这么对视着,片刻后,还是秦谷先开了口,却是妥协的话语。 像是早知道会是这个结果,袁隶薄唇轻勾,带起一抹嘲讽的意味,狭长的眼睛转回直视前方,紫袍微动,踏着稳健的步子,直直的出了殿门。 一走出那座大殿,身上的力气就如同被抽干了一般,浑身软弱无力。就连呼吸的节奏都不好控制的加快了。 而且,心里明知那个人是自己这辈子都不可能动的了的人,却是无可救药的恨上了,而且还恨之入骨! 白云逸离开已是有十八天了,总感觉像是分别了半年之久,看到这样的月光,总也是能让自己回想起当自己第一晚在天山过夜的时候,他带自己看的,他的伙伴。 这已是四年之前的事情了,每每在这样的月夜下回想起来都如同昨日之事,让人心生向往。可现在却在清醒后认知现实,让人无法再次的扬起唇角。 沈玲不自觉的将一直佩戴在勃间的贴身玉佩取下,双手珍拿,细细抚摸。 直到那檀香的味道近在咫尺时,才是猛然惊醒沉醉手中玉佩的沈玲的心神,顺着那熟悉的檀香味扭头看去。 月下静站之人,一身金线绣游龙的广袖紫袍,在月光下透出淡紫的围光来,头上青冠将一头乌黑的云丝束起,仅留双鬓前两屡垂于胸前,将本就白皙妖冶的脸庞修饰的难辨雄雌。 他的这种神情,是沈玲从未见过的,总觉得,什么都有可能,就是此时的他脸上那种无害的神情是根本不可能出现在那张脸上的,可这种不可能,此时就在那里。也是为此,一时间沈玲竟是呆站在了那里,忘记了此时自己改用什么样的神情来面对已是恨了这么久的,伤了自己尊严的人——九世子袁隶! 两人就这么对视了一会儿,最后还是由袁隶率先打破了这种沉默。 是啊!他会有这种神情,自己也是该料到。毕竟已经四年了不是吗?谁还会记得这么一个无名小辈,况且,当年虐了自己自尊心的人是他,受了的人是自己。对于他来说,或许那不过是他平日里的家常便饭吧! “九世子殿下抬举了,你我并未见过!”沈玲起身行礼,就那样站在亭子里。心中祈祷着他识趣的走开,毕竟,此时的自己可不想让他近距离的将自己别扭的神情看的清楚啊! 在灯光的映照下,沈玲能清楚的看到袁隶的神情变化,而为了让其难辨自己的情绪,才是起身,将脸隐在了那亭柱的阴影之下。 她的祈祷并没有灵验,只是在原地站了片刻,袁隶竟是抬脚朝着这亭中走来。 那抹檀香味随着他的靠近而越发的浓重起来,直到将沈玲僵站在那里的身子全数包裹。 这是沈玲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看他。当他的眼中、态度中少了之前自己见他时的残忍,使得眼前的 他的身高,沈玲必须仰高了脑袋才能与其对视,那妖冶的脸近在咫尺,乳白的皮肤是让自己都羡慕的好,此时萦绕在鼻间的对于自己来说浓重的檀香味,似乎也变得不再那么让人难以忍受了,或者说,是恰到好处。 不是!眼前如此温和的人不是那个人!不是自己认识的,侮辱自己的人!可是……怎么可能!? “把头抬起来!” 行礼起身后还没来得及转身走掉,左手手腕便被锁住了。沈玲想着甩开,却是根本挣不开这如同铁钳般锁住自己左手腕的大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