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什么要问的没有?一起问完吧!” 接下来的时间里,整个客厅里就只有黄讪被沈玲提示过几次‘放慢点儿’后的念话,和沈玲快速在纸上书上字的声音,只除了沈玲不一会儿便是从额上冒出来的汗水的话,整体算是安静而‘和谐’…… “好了,上午先记这么多吧!本来打算今日上午默完后让你记上几日的,看来今日下午还待默上一下午了。”黄讪口气中难掩失望的这么道。 “嗯!这一上午才是记了些九针各自的用处和用法,跟三类针的区别而已,还有针的补泻、针刺的深浅过程,什么针只能在那些特定的穴位上使用等等……这些可都是学习行针的基本啊,是必须要背的滚瓜烂熟的!” 抬着酸痛的胳膊,沈玲将案上已是有些高度的写满字的纸张整齐的收集了起来,然后跟黄讪告别,中午回家吃饭去了。 她这么的反常动作倒是引起一家人的关注了。只因沈玲这几日每次从陆府回来,不是心事重重的模样,便是这么一副无精打采,似是被人狠狠的训了一顿的样子。 “啊?”正是专心的用筷子夹菜的沈玲被问了个愣,本来就拿不稳筷子的手稍稍一松劲儿,菜便是掉在了桌子上。 “没、没有的事,玲儿怎么会惹师父不高兴呢,呵呵!爹爹、娘亲,吃饭、吃饭吧!”干干的赔笑几声,沈玲便又是埋头吃了起来,只不过相比之前的动作,却是有减不增。 虽然自己的师父上次教习自己识药和配药、捻药的时候也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可是这次,虽然面上没有显现出来,但沈玲能感觉到,他……有些着急想让自己尽快学会! 跟上午完全没有变化的客厅,长案还是被摆放在客厅的中央位置,上面一打高高的宣纸,笔、墨、砚都相应齐全。若说有不同的地方,那便是自己的师父从上午沐浴晨光浴的位置,挪到了沈玲跟前的不远处,想应该是怕被晒黑了吧…… 沈玲在长案跟前坐好后,第一件事情就是将自己今日中午特意装上的小号的毛笔拿了出来。那便是自己在学府里经常用的,用的顺手的那支。 手上的酸痛也只在沈玲刚开始默出第一张的时候明显,可等到再往下默,竟是没有了什么感觉,反而是轻松多了。 “从明日起,你先不用来找老夫了,在家背这些吧!若是要你来,我会让人去接你的。” 别说,默一遍和背一遍,感觉就是相差很多,回家的路上,马车里的沈玲,脑袋里几乎盛满了自己一日下来默的那些东西,虽稍有些混乱,但也是清晰的。 昌义街天俯茶楼里,三楼天字二号的雅间里。 袁隶侧躺在软塌上,拄头直视着跪在自己哟些距离的位置,听着他将这几日的事情说了出来。而一旁的红莲则是端着酒壶,每每在袁隶手中的酒杯空了之后适时的给添上。 “是……是的,九公子!”若不是清楚眼前这个人能总是在发脾气前保持最为亲切的态度的话,这人恐怕都以为自己报出了这样的消息后,还会得赏呢! “……是!”犹豫了一下,那人还是乖乖的回答了,只是额上脸上疯狂滚落的汗水,便是能轻易的看出此时的那人有多紧张和害怕! “回九公子,是、是两日前的事……” “奴才该死!九公子恕罪!已经安排了另几个人去查探了!”那人见状,赶忙惶恐的趴跪了下去,说了些补救的话。这之前说的两日已经是稍稍瞒了些了,其实前几日就跟那五人失去了联系的,本想试试找人的可是一连几日却是无果。这要是如实相告,此时的自己不知道脑袋还能不能安然的待在自己的脖颈之上了…… “奴才晓得!晓得!奴才告退……”那人在听到头顶上骤然低了些的音调和透着冷气的警告,之差把脑袋贴在地上了。这么匆匆的告退之后,腿脚竟是有些发软了。这九世子袁隶阴狠的绰号可不是白给的,虽然还不至于因为一句话或者什么的而要人姓名,可是若是交代给你的事情若是完不成的话,那可就好玩了。专是捡着你的软肋来,你若是怕刑法,就是挑着最重的,若是重家人妻室的,便会被掌握在手中,让你看着他们吃苦。总之,在他眼中讲什么宽容,简直就是废话就是了!当然,相对的,在他手下做事的人,没有一个是愁吃愁喝的呢! “在!”红莲几个转身便是来到了袁隶的跟前垂头恭敬的站着,等着袁隶的吩咐。 “是!九公子!”红莲重重的点头应道。 有时背的累了,便是回到房间拿着人体穴位图和那被黄讪师父作为初学针术而赠送的礼物了,说是都是自己多年珍藏的那三套行针用具在那儿比划着什么。 “香香姐,香香姐?”这次又是,沈玲刚是搬了小凳在院子里背了会儿书,注意到她人在这里坐着的时候,她就是在瞪着手上的帕子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