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俊闲微不可见的皱了下眉峰,却是被忽然回头看他的沈玲给补了个正着。他……并不想见到她的吧,不然怎么会有那样的表情呢? 沈玲勉强扯出丝笑意向他回礼,再抬起脑袋时,人家的视线却好似早就不在自己身上了。 “嗯。”迟疑了一下,陆俊闲点了点头,冲着眼前另外的三人道别。 沈玲的视线来不及收回,却是听见左含霜道:“看来俊贤哥哥女孩儿人缘很是不错喔……” 此时的长廊里,最乱的也就数着每年的这几日了吧。因为只有这几日才是乾学府这四院艺比的时候,也正是四院人集在同一教舍的应当场面。所以来往的学生们,有高有低、有大有小,学服亦是有不少的差别。首先是武学院和艺学院的黑与白穿插走过最是明显了。然后就是文学院和初学院学服的墨灰与银灰了。 三人结伴来到食香斋,也算是比较显眼的组合了,有艺学院名声一直大噪的白云逸,还有初学院元久教舍比较引人注意的左含霜,再有就是今年三院学生议论最多的,由文帝师亲允,免了考试,不满八岁就入得乾学府的沈玲。 左含霜看着她愣神的表情,伸手轻扯了一下她的袖子。“沈姑娘,坐下吧!” “嗯,白公子行事作风一向让人觉得舒坦,为人更是沉静,弹得一手好琴,听人说可是继承了不少艺学院琴艺操控的十分了得的傅俊傅先生的真传,称得上琴技里少有敌手的人了。”身为白云逸一组的左含霜,倒是对于白云逸大方的夸奖出来,一点儿不显做作。 “武?”左含霜做冥想状,默念这个字,片刻后摇头道:“应该不会吧?艺学院主修的本不是武,也没见过白公子用功夫什么的,况且他一直在学里,哪有时间学武呢?”想了想,左含霜还是否定了他会武的想法。 想起今早在教舍里,神情专注小心的擦拭他唤作‘无心’的琴的样子,应该也是能想到了。他!的确爱琴。想想也是,毕竟不是所有有一方面专长的人都会爱那一方面吧?人家虽然是在那一方面做到了这个年纪的顶峰,可若是不喜,那也是人家的事,对吧?更何况,他喜欢琴艺,也是做到了令人刮目相看的境地,所下之功夫也是不容小觑的! 左含霜笑的开心,却是让沈玲有些难为情了。“左小姐说笑了。” 两人这边的话头刚落了音,白云逸就领了饭回来了。 “还记得咱们初识就是在涡医馆,当时我也是正好无事,就去了涡医馆帮忙而正巧碰见了你,想来你我还真是有缘哪!”左含霜看着沈玲的视线温和,笑的弯起了眼睛,似乎对于那日的相见很是开心。 “呵呵,说来当时你是为谁抓的药啊?竟是为你我相识而牵了线呢!”左含霜故意说的轻松,也只有自己最清楚,现在是有多么的集中精力想要听得沈玲接下来的回答。这个便是自己所在的涡医馆的梁大夫托自己打听的,自己并不想让他失望,不过也是不想问的太过明显了,以免眼前的当事人沈玲会发现什么端倪了。种种的原因,才是造成了左含霜此时心里和行动如此的不搭调了。 “哦……这方子的出处往实里说,其实不是元一教舍刘先生要的,而是小玲家中一位婶婶的。”说到此,沈玲倒是一副稍显不好意思的扭捏现了出来。就是这句话加上沈玲稚嫩脸上显出的羞涩才是令左含霜又是激动了几分。大有马上就能揭开谜底的趋势! “没……没什么吧?”左含霜故作冥想状,然后才是这么道。心提了上来竟是没有得到自己想象中的答案,左含霜忽然放松后,又觉得若有所得,若有所失。她的这个回答可算是回答了自己的问题,又可算作没有。因为之前梁大夫就提前跟自己说了的,那拿药之人绝不会是沈玲口中第一次说的那位乾学府仅有的女先生刘先生 借着有缘的话询问到了药方的出处,可是再寻了什么接口向沈玲打听她婶婶的务向、家住什么的呢? 有了沈玲如此的问话,左含霜自然是不会傻到继续追问而让沈玲觉察出自己如此接近她的目的,从而将自己与她的关系拉远,这样可就不好了。于是对于她药方一事也是开始只字未提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