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究竟算是怎么个回事?自己也没记得跟他们有多好的关系啊,为何他们一个个的都开始选择睁眼说瞎话了?起初陆骏贤一个人说说也就算了,可现在,竟是有过半的人都如此的认同他了。这么一来,无论自己究竟是不是清白的,却都在随着这一派所谓大众的事实而无形中的矫正成为事实了。 小胖子站在那里,高抬的脑袋忽的没了底气。 就是把胖脸的摺子全都聚集起来也是弄不清楚现状的方太,见这架势也是没了言语。 会说出这话,一方面是教书先生从来都不想与文帝师有半点儿过节。而另一方面则是,教舍里大半的学生都这么肯定是的说了,若是自己否认了,那不是一下子说了这些个人都在撒谎了? 就是这样,陆骏贤才闻声坐了下来,接着是一个两个、三个……众人都一一的落坐。 沈玲站在那里一时的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怎么都觉得,这陆骏贤有颠倒是非的嫌疑。并且,他还漂亮的做到了! “是,先生。”沈玲闻言,慢慢的坐下了。回头撇了一眼仅剩的站在那里的愤愤不平的小胖子的脸,一种异样的感觉划过心尖。眼神闪了一下,沈玲便将视线转到了另一边站着的徐瑞身上。 再看到他有些小开心的面色上时,沈玲扯起一抹苦笑回应他。 台上的先生脸色正了正,对着尚站着的两人,道:“徐瑞、方太,你们俩个竟然在课上做小动作,礼仪一课是白学了吧!上来,没人接受戒尺十下!” 嘴厥的老高,小胖子方太委屈的眼泪都快给溢出来了。 果然,先生看到他的那副样子,没有半点儿同情之色。“方太,即是敢做就应该自愿的接受惩罚!我元一教舍的学生向来不说谎的,难不成还这么多人都冤枉了你不成!” 似是察觉到他的目光,陆骏贤稍稍抬眼淡淡的看了她一眼。 “先生!”小胖子方太还在做着垂死的挣扎,不愿意上去。 先生话头一落,方太的脸上这才出现了惊恐的神情,再不情愿,也是挪动了步子,圆滚滚的身子慢慢的往台上移去。 沈玲抚着桌上书本的手顿了顿,没有回头看他,但却忍不住打了个冷个颤。为他小小年纪就有如此戾气而觉得不可思议。 在台下一干学生们的注视下,徐瑞和小胖子方太各挨了先生的十下戒尺之罚。 方太受不住疼,哇哇的喊道:“疼死我了!我要去告诉父亲去!让父亲为我做主,啊!父亲!娘亲!” 所谓杀鸡警猴也就这么回事吧!不这么做,接下来传纸条、做小动作不尊重先生的人只会更多。 一堂课有了这么一个插曲,似乎是过得快的多了,小胖子抱着自己受伤的胖手,肉疼的抹着泪,可那愤恨的视线还是时不时的落在沈玲的后身上,让沈玲浑身的不舒服。 沈玲眼中掠过一抹心疼,收回了视线。 小胖子方太含着泪,抱着自己的胖手在几个笑骂他的人的视线中低着脑袋跑出去了,沈玲猜想他是去找他姐姐方红做主去了。 沈玲终于壮着胆子来到了他的跟前,说道:“谢谢你刚才的袒护,以后…以后若是再有这样的事,不必再为了我而这么做了。不管怎么样,这次谢谢你!” 说完,陆骏贤背上书袋,迈着步子走了出去。 看着他的背影,沈玲愣愣的想着,忽然觉得,生活环境不一样,造就的人,差别竟是如此之大。 身后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沈玲回过头来,竟是看到了熟悉的身影。“徐瑞,你怎么样了?我 徐瑞脸上挤出一抹笑意来,道:“不用了,无碍的,现在都已经好了。走,我们去吃饭吧!” “恩!”怕她不相信,徐瑞赶忙的点着脑袋。 见她相信自己了,徐瑞便立刻松了心思。一说到吃,竟是忍不住开始滔滔不绝了起来。 沈玲眼中精光一闪即过,伸手抓住了他挥舞不停的手腕,不给他抽回去的打算。这是他说话时养成的习惯,一说起来就会用上双手来比划,就是抓住了他这一习惯,沈玲才是故意说的吃饭,好放松他的警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