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老实因为这几日的操劳担心,两鬓又是多了几屡白丝,已不负壮颜的脸上,一些肉皮松松的挂在脸上,为其增添了不少的沧桑。是一生操劳的人才会这么容易的老了罢。 “父亲”沈玲紧了紧手,把沈老实的手攥得紧些,想要把自己一直都把他当做亲生父亲的想法传达给他。刚穿过来的时候或许还会觉得生疏,可是在共同经历了这么多事后,自己早已忘了自己是他们捡来的孩子了,他们就是自己的亲生父母了。这就是自己的真实想法,相信他们一定知道的。 听不下去了,沈玲厥嘴佯怒道:“父亲如何这么说,若不是玲儿的到来给你们添了这么多的麻烦,你们怎会每每难受。莫不是你们不喜欢玲儿了,不想要玲儿这个惹祸精了。” 听到这里,沈玲是再也强忍不住,温热的液体溢出眼眶,流势汹汹。“玲儿知道,玲儿记住一辈子。” 躺在屋里的床上,沈玲睁着红红的眼睛,半天了就是眯不上眼。 、、、、、、、、、、、 看了信上熟悉的笔体,娄阳准备拆信的动作停住了。然后将信件朝着空中一举。 “将信中内容念与我。”说着,娄阳继续埋首于审批的书卷中,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波动。 文囡利索的打开了信纸,却是有一股子白色粉末飞了出来,文囡吸进去了一些,打了个喷嚏,不疑有他,照着纸上的字,念道:“贤弟办事有心,为兄无以回报,区区小礼,还望笑纳!落款:黄讪。” “文帝师、文帝师赎罪,文囡不是故意要、要笑的啊,实在是……哈哈哈……”越是让自己不要笑,但却笑的越是夸张,文囡的眼泪都逼了出来,一边笑、一边哭。 “文帝师…哈哈…文帝师,我……哈哈……”看着娄阳平静无比的样子才知道自己竟是被戏耍了。刚才还说是因为文帝师器重自己才让自己读信的,没想到…没想到竟会着了算计。可是人家是高高在上的主子,文帝师,而自己不过是个下人,书童。就算是委屈也说不上什么来啊。 平平淡淡的一句话冒出来,堵得文囡竟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是啊,若是文帝师成了自己这样,那文师院的脸可往哪儿搁啊? 在他走后,娄阳在卷子上游走的镀金笔这才停了下来,唇角列出一抹弧度。早知道你不安好心。 日子开始变得平淡而有规律,沈玲每日都会在清晨去往陆府照例泡药汤,然后见过黄讪。中午了回家吃饭,临摹一会儿大字,下去去陆府接受黄讪师父的调教。 沈香则是负责了家里的一切琐事,几乎代替了沈王氏之前在家的全部职责。 陆府景宛院内,沈玲拇指、食指、中指捻着一小撮药材,原本是掂量它有多少的,却是给跑了神,抓着药的手动了动,却是怎么也拿不起来,掂不准。 感觉到人影的覆盖,沈玲这才惊觉的回头,放下手中捻着的药材,满脸的囧色,低头认错。“师父,是玲儿愚笨了,竟估算不出这药的斤两。” “心不在焉、心絮杂乱,你若还能掂的准,那岂不是稚儿都可做了?”语气中不难听出黄讪对于沈玲心不在焉的学习而很不高兴的责怪。 看着她乖巧的样子,黄讪有了的怒意才稍稍的平息下来。“这些个日子来你都时而的无法集中精神可是为何?能与老夫说道说道?不说定能解难答疑,凭借师父的经历也定是比你知晓的多了。”毕竟就这一个爱徒,黄讪自然是尽心尽力的教导了。 黄讪坐下来正好与她平视,只是淡淡的看着她,等着她的后话。 听了她直言不讳的问话,黄讪习惯性的挑起了右眉毛,看了沈玲一脸希冀认真的神情,然后道:“你若是现在问为师,为师一定会支持你去的。就想年少时的为师一样,若是没了那一股子冲劲儿,奋斗劲儿,也就没有了现在人人皆知的黄神医。况且你现在还小,多出去历练历练总归是好事,若是因为一些个小顾虑就停止在原地不动的话,怎么也不像为师了呢。” “不过呢……”黄讪说话的大喘气儿,让沈玲又重新集中精神,听着他口中的话。“不过人各有志,或许为师让你去乾学府读书有些太按照自己的心思走了。为师既然选了你做徒弟也一定会尊重你的选择的。”黄讪说着,随手从桌子上的碟子中信手捻起了一棵草药,捏在手中细细打量道:“就像这艾草一样,若是没有人踏出那一步去发现它的药性作用,又怎么会有这么大的收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