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卓惊奇道：“这难道不应该找他们去吗？你这客户名字都说得很清楚啊。” 方卓温和地说道：“杨总，我还是只能说，公司有公司的流程，易科确实在和众多品牌一起建设安卓生态，但越是这样的时刻，手机质量越是追求范围内的最好，我能怎么说呢？手机芯片的性能摆在那里，杨总，你这样让我很为难。” 始终平和的方卓陡然色变，盯着面前的晨星总裁，质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杨总，行，既然今天见了面，既然今天你专程过来，那就把话说清楚，找我说什么公平的竞争，什么意思？” 方卓见他不答，微微冷笑：“好啊，公司股价跌成这样，我没上门找你们，你这位总经理，你这位总裁，倒是上门把脏水泼我身上了？” 方卓打断道：“杨总，我要问问你，问问晨星，是不是不管晨星芯片质量如何，易科不采用就是对不起晨星？” 方卓又问：“是不是晨星的芯片比不上联发科，我不按着汉王和魅族，强迫它们采用就是对不起晨星？” 方卓再问：“是不是晨星发展不好，不怪你们自己，就怪我这个当初给你们投资和牵线搭桥介绍客人的股东？” 他看着方总的眼神，终究是长叹一声：“方总，我不是这个意思，晨星也不是这个意思。” “晨星应该给我这个股东一个解释。”方卓收敛怒气，淡淡地说道，“我没去问你们就是好的了，你今天居然还有脸来找我，还要找我要公平，杨总，这世界有公平吗？你找我，我又找谁？” 杨伟毅看着晨星股东的身影，这次没有再阻拦。 “韦博运呢？业绩不好被开除了？”方卓回头问了句。 方卓不再说话，径直走进酒店。 势头好的时候，公司里都是好好好，股价下跌，内部就开始出现不同声音的争执。 “方总什么态度？” 就是韦博运搭上的方总！ 杨伟毅心里很多想法在转动，包括汉王、科盛等品牌不约而同的使用联发科，这也只是内部一些声音的揣测和指责而已，终究还是方总说的，打铁还要自身硬。 这天晚上，晨星的高级副总裁韦博运拨通了方总的电话。 不论如何，股东关系是要维护的。 “喂，方总，我是晨星的韦博运。” “韦总，说呗，看来还是你这位高级副总裁比较高级，总裁不行，还派你来。” “韦总啊，晨星这么大市场，那么多合作伙伴，你们就指着我啊？咱们好歹也是百亿市值。”方卓顿了顿，自我纠正，“将近百亿市值的企业，碰见事光想着找我要机会有什么用？” “光要机会，自己一点东西没有，这找谁能行？” 方卓斥道：“真是小人之心！” 他继续说道：“方总，你就该来董事会骂醒这些高层，上了市就不知道哪是哪了，现在还想转头去做2g芯片，方总，晨星董事会就缺你这样的批评啊！” “方总，我认为晨星现在战略真的出问题了，真的需要一位商业领袖拨乱反正，方总，晨星就需要你的指点迷津！”韦博运态度极其诚恳。 他感叹道：“这公司上市了就是不一样，所有人都盯着股价，这动一点，你们心里跟着动一片，没必要，还是要在上市前那样把产品沉下心的做，不然，找谁都没用。” 方卓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嘴什么心，态度已经表达，晨星现在仍旧有相对较高的股价，就再等等变化吧。 “是，方总，下午坐航班过来的，我这阵子一直在新竹这边。”韦博运是专程飞来北京，他想了想，还是坦言如今的内部情况，“最近我和林总都在新竹，内地的工作暂时放一放。” 韦博运委婉地说道：“只是分工不同，我今后可能会多注意一些东亚市场的开拓。” 晨星之前很舍得放权，内地工作很信任这一系的高管。 方卓沉吟几秒，说道：“韦总，让你说着了，我这个人是刀子嘴，豆腐心。” “不是，我看你这待遇，辛辛苦苦干几年干到上市，现在这个样，你不行就来冰芯吧。”方卓 韦博运：“……” 韦博运：“……” “带过来可以安排不同的方向，冰芯今年发展很快。”方卓说道，“韦博运，冰芯难道不比晨星强吗？前景还要说吗？你想要什么待遇？” “你过来的话，以后也未必不能把晨星当作事业的一部分。”方卓这样说了一句。 有的时候，很多事似乎也不用那么坚持。 “那就这样吧，作为晨星股东，我仍旧希望晨星更好。”方卓给了个最终态度，但仍旧不愿再当面沟通什么。 不过，随着冰芯制程提高，国际客户增多，晨星订单的重要性已经降到一个很低的程度，反而是联发科从第二季度与冰芯加深合作，带来了更多的营收。 现在似乎是联发科成了冰芯更大的合作伙伴。 韦博运放下手机，今年一季度，大家还会寄望于用股份价值来游说方总，但二季度易科连续两次的金融战让所有人都意识到……方总连晨星的股份都懒得质押…… 韦博运种种念头在心中翻滚，林总和杨总肯定没法走，他们手里还有很多期权没兑现，要不……要不，自己先给上司们探探路？ 韦博运站在酒店的窗边，遥望北京里方总的方向，此刻的心里已经彻底明白，从始至终，方总都不在意这份持有的股权。 第341章 龙蛇 他曾经对晨星抱着很大的希望，时至今日，晨星在硅谷研发中心的办公室也仍旧保留着，但是，随着晨星屡次的流片失败，这份希望就化为了对现实的冷静认知。 易科等不了晨星，其它定位入门机型的手机公司同样如此，那就只能这样了。 只是，这个事实或者说预测仍旧需要晨星的高层花费时间来接受。 这次晨星的出现没有干扰到易科与高德的结缘。 高德估值8亿美元，易科投资12亿美元，占股15，成为第一大机构股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