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混蛋机构害我流落街头！” “易科股票涨起来！” “怎么可能有用，易科股价跌的这么狠！” 众多评论的内容逐渐变得一致——买一股，买一股！ 十分钟之后，易科再次放出消息，正在与美国第一大电信运营商att洽谈，有望在这个月达成为期两年的合作，而at＆t方面没有否认这个说法。 今年三月，作为美国第二大运营商的verizon提前下架易科手机，中断了双方合作，转而勾搭上三星，这被视为对易科基本盘的动摇。 时间已经到下午三点半，易科股价跌至11589美元。 随即，约瑟夫分享了一个新发现，好巧不巧，他发现了一款免费的开户简单的股票交易平台app。 全新平台，免交易费，没有分析师，操作简单便捷，可以交流操作心得。 这款全新的app在安卓应用商店的排名也在飙升。 “买一股，惩罚机构！” 不是为了力挺易科，只是为了惩罚那些贪婪的做空机构！ 方卓这时再度更新推特，引用了出自《旧约》的谚语：an eye for an eye and a tooth for a tooth。 他没有提易科股票，也没有提“买一股”，从上午到下午都是回应媒体，批评空头。 纳斯达克的周一收盘了，普通投资人、水军阴兵和方卓却没有收盘。 越来越多的人涌入freetrade的app。 晚上七点钟，程序员约瑟夫在推特上宣布建立了一个名为“go die”的网站，专门用来讨论散户抱团。 “因为你们华尔街的贪婪，因为你们可怕的非法金融决策，几百万人的生活被改变，成千上万的流露街头，你们却得到救助和奖赏！” “我宁愿不再支付房租，用房租钱来买入更多的yike股票！” “你们可以运用媒体抹黑我，丑化我，攻击我，但我不在乎！” “更多人的会团结在一起，sec不惩罚你们，我们来惩罚你们！” “人人都是散户之王” 理念，惩罚机构。 纲领，少吃一顿饭，多买一只股，机构劝我出，宁死也不服。 主要是一个来自大股东的借款算是有些作用，但以方卓一个人的资金也无法阻挡市场上的悲观情绪。 但也有少数人注意到互联网上的动态，心里渐渐出现忧虑，这种笑话式的“买一股”不会真的有效吧？ 这是过去屡试不爽的经验。 然而，最近习惯性登录推特的保尔森却在晚餐之后有些触目惊心。 保尔森尝试下载freetrade的app，然后按照提示仅仅一分钟就注册完毕，又花了三十秒就不用佣金的买了一股yike。 保尔森看到freetrade的讨论块极其活跃，还有人在里面卖起了“散户之王”的纪念t恤，声称买10股yike就免费赠送一件价值99美元的t恤。 “兄弟们，和机构这种贪婪无耻的货色不要讲什么大道理，咱们抱团一起上！” “机构是贪婪的无耻的卑鄙的，我最清楚了！因为我就是从里面出来的！” 他放下手机，考虑着情况的发展，下意识的又看了眼yike的股价。 不知不觉，易科股价已经在盘后涨了225，重回120美元大关！ 他拿起手机，迅速卖掉刚才用freetrade买入的一股yike，坚决不与散户之王们为伍，仿佛这样就能驱除再次出现在心头的阴霾。 夜幕笼罩纽约城，纳斯达克的热闹告一段落。媒体争相报道，机构弹冠相庆。 也有机构的人注意到这种情况，试图在推特上分析易科面临的窘境，然而，他们很快就发现自己的评论区下被反对乃至仇视的情绪占领。 时值09年5月，危机之下的不满和愤怒还正充盈，机构们4月份广而告之的刚被击败，互联网和移动互联网构建交流发声的平台，新建的免费交易app提供便捷渠道，一切因素都在夜幕里交织、酝酿和膨胀。 恒隆23的总裁办被敲响。 王风益闪进总裁办，娴熟的摸出茶叶，为自己和方总泡茶。 方卓站在窗边看着楼下的车水马龙，醒了醒神，一回头就看到王风益踱步到自己桌边正扭头看桌上的书。 王风益顺手拿过书，又神神秘秘对方总说道：“股价下跌，股东过来不是很正常吗？方总，你放心，我用天干地支给咱们股票算了算，一定会涨回去的。” 王风益摇头道：“我不会，我用电脑算的，线上算卦的结果是股价一定回弹！” “你就说弹不弹吧！”王风益的气焰颇有些嚣张。 王风益嘿嘿一笑，他同样在关注易科的状况，出于对方总的信心，坚信股价不可能这样一泻千里，坚信方总不可能没有准备。 他翻了翻手上的书，有些惊奇地说道：“方总，你怎么在看这个《小镇喧嚣》？作者，唔，吴毅，他是谁？前年出版的新书啊。” 王风益想了想，说道：“我是觉得你这个时候居然还有闲心看书，或者，你应该写本《纽约喧嚣》。” “‘如果一个乡镇政府的食堂到了中午却没有多少客人来吃饭，那这个地方的经济也就没有什么指望了’，这倒是有意思，好，这本我拿回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