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中国证券报》对我和易科的关心，当我在美国知道有老朋友在身边，虽然嘴上不说，但心里还是温暖的。”方卓上车前说道。 方卓最后和这位记者握手，瞧见电梯那边又有记者跟着下来了。 车队缓慢驶离，后面有媒体的车同样跟了上来。 方卓坐在车里，呼吸着故乡安全的空气，默默用手机回复海外和国内一些老朋友的关心。 方卓在离开纽约之前专程知会过卢沛宁，现在，对方也应该清楚这里面的合法利润是怎么来的了。 所以，保护优秀企业的发展，维护大家的合法利润，这是美国公务员应该做的事情。 轿车的目的地是恒隆。 轿车停稳，一行人下车。 方卓快步往前，主动伸出右手和老朋友打招呼：“徐总，你怎么来了，怎么不上去坐？” “不得不来，方总，你啊，你是……”徐开伟喟叹，“你是真牛笔！” 徐开伟缓缓点头，确实，就是方总猜的这样。 徐开伟笑的很无奈：“方总，你是会挤兑的。” 他不得不坦诚道：“我听说高盛在美国有旗下的基金，这次也买了些认沽期权。” 徐开伟：“……” 徐开伟咳了一声：“方总，咱们上去谈。” “我其实不是第一个。”徐开伟纠正道，“他们已经在上面了。” “已经在上面了？走吧，你们啊你们，真是让人没话说。”方卓摇头，带人就要往上走。 “方总，方总，方总！”恒隆大厦不知第几层的窗边探出一个外国人的脑袋，随着他这样声嘶力竭的呼喊，半个身体也开始往外挪。 “方总，你不能这样啊！”外国人在用英文大喊，“你这样会让多少人倾家荡产的！你这样会让我活不下去的！” 方卓面对这样点名的诉求，微微皱眉。 “清场，别让拍照。” “喊保洁，准备洗地。” 方卓对徐开伟说道：“走吧，徐总，别砸到你。” 金融多空，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很多时候这不单单是数字的对决。 这位可能是机构就近赶来的友人，只是在给方总的归来热热场子而已。 舆论很喧嚣，网络很热闹。 这些都没有影响到恒隆23里的工作气氛。 当方卓领着徐开伟上来，员工们除了眼神比较热情，倒也都很平静，内部吃瓜吃的差不多了，现在就是周一见嘛，就是看看公司发放的股票值多少钱。 “工作都很忙的，易科的国内市场又受影响比较小，你到纽约就知道了，那边最近都是鸡飞狗跳的。”方卓笑着说了实情，国内市场是有主场优势的。 三个人路过休息室的时候，里面压抑了数个小时的各路代表齐刷刷地看向易科掌门人，又情不自禁的都站了起来。 方卓大致扫了一眼，没瞧见熟脸，也就不打算理会。 站在最外面的一个外国人见状，忍不住开口挽留：“方总……” 旁边的徐开伟眼睁睁看着这个不知道代表哪家的外国人竟然抖了起来。 外国人一怔：“我、我抖了吗？” 徐开伟呼了一口气，跟在后面。 有人坚持道：“不走，我必须要和方总表达我们的诉求。” 刚才那个发抖的外国人忽然一个趔趄，晕倒在地。 人群中面色惨淡的不少，有几个又腿软的坐在了位子上。 但是，从天堂到地狱就在一瞬间。单和几份汇报文件，又交代两件落地后需要办的事情，随即才前往总裁办，路上还拿了盒新到的茶叶。 刘宗宏把名单和文件都放在方总桌前，默默泡茶，在得到老板首肯后悄然离开办公室。 “有话赶紧说。”方卓按着手机，回复信息，没想寒暄。 “徐总，你要是代表你自己，咱们是老朋友老交情，晚上我把所有事都推开，你想聊也行，想吃饭也行。”方卓直接说道，“但你是代表自己吗？我这刚下飞机，好家伙，还没到公司，你就到楼底下等着了。” “怎么练成？还不是怕别人害我。”方卓冷淡地说道，“代表高盛还有什么好谈的，我视高盛为伙伴，高盛反手做空易科，你想说什么？你是来道歉还是来磕头的？” 他劝道：“方总，谈还是要……” 徐开伟没想到方总说翻脸就翻脸。 徐开伟连忙否认道：“不，方总，高盛绝对是对客户信息保密的！” 徐开伟左右为难，难以回答，高盛这个事确实没做爽利。 这方总无理搅三分，得理更加不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