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卓有点诧异这位的直白，同样换了名片和号码。 至于为什么是去年年底，自然是因为托尼身上的标签。 孔豫提醒道：“好像和米歇尔的关系确实很好，托尼口中的目标是以后的医改网站项目。” 他拿着酒杯，看着脸上堆笑的托尼，倒是知道大人物身边汇聚了准备分肉的人，但一个没名气外包公司的目标还挺大，能行吗？ 除了杰克和托尼，其他还有银行和保险公司的高管，这是可以为资产公司提供贷款的角色。 方卓保持倾听，收获了很多业务介绍。 方卓的倾听逐渐扩大范围，把小宴的关系户和实力派差不多聊了一遍才继续与盖特纳交流。 杰克刚回答，盖特纳却替他开口：“只是份工作履历。” 盖特纳沉吟，iga基金的买卖在他这里早就清晰了，现在话里的意思不言而喻。 方卓看向杰克的眼神变得严厉。 盖特纳挥了挥手，示意杰克去另一边。 “毕竟，这不单单是喊个数字，一系列的事情都需要安排人去做，孔总向来没问题，我不希望他遇见掣肘。” 作为基金的重要客户，他对此深有体会。 方卓听明白了，原先的资金门槛是第一批拿出5亿美元参与处置，现在承担更多的责任就要拿出更多的钱，总额提升了，对方最终的拿到钱才是平衡的。 方卓心中默算，然后磋商道：“iga基金占7成的股份，我们第一批愿意拿出10亿美元参与ppip。” 方卓摇头：“欧洲那边不会出现这个产业投资公司，那是另一种玩法。” 他继续说道：“欧洲那边都是基金十分信任的客户。” 盖特纳再让一步：“六成五。” 他伸出右手：“盖特纳，你真是太斤斤计较了，但正是有你这样的斤斤计较，这次有毒资产的处理才能妥当。” 他重新喊来杰克，进行了简单的嘱咐，主导权变更了，iga基金将会增加持股和分成比例，但总的利润不变。 杰克感觉己方被粗暴的干预了，但他对这份粗暴没有意见，大人物们的简单交流就决定着结果，他们永远有着更长久的利益。 方卓对这样的分成就满意很多了。 方卓与盖特纳就第一批资产处置的聊天只这么一段，接下来，他仍旧承担着一个倾听的角色，倒是听到不少来自大人物的吐槽。 这简直就是在抢。 盖特纳和方总碰了碰红酒杯，有点没好气地说道：“你也是米歇尔的同学？” 他抿了一口酒，摇摇头：“我是纯粹的体育友谊，这一趟还打算邀请小奥去看球呢。” “也是，那只能等机会了。”方卓很理解，再次感慨道，“能力越大，责任越大。” 责任越大，越是要注意劳逸结合。 方卓抵达华盛顿的第一晚十分愉快。 倒是孔豫在小宴结束之后提出一个小小的忧虑，利润分成提升的是不是过于顺畅了？ “盖特纳敢给，你倒是不敢要了？”方卓抛了根抽屉里的雪茄给汽油人。 他既担心盖特纳那条线上的人出纰漏，也担心盖特纳本人的风格。 盖特纳、萨默斯、鲁宾这一系列人的关系很紧密，他们围绕在白宫周边便极其有权势。 孔豫没笑出来。 孔豫毫不犹豫地答道：“因为我们能给他赚钱。” 孔豫一怔，细细一想，还真不好推辞。机构只有不到20家利用cds押对房地产市场的崩溃，这不到20家里真正重注的也寥寥无几。” “孔总，你要对你稀有的赚钱能力更有自信。” 可能不是机构第一，毕竟高盛、摩根等几家机构还在趁机操纵原油，但也十分前列了。 “高盛也在盈利，但盖特纳不会把钱放在那边的，这次更不会从那边找钱，高盛盘根错节，哪有我们身家清白。”方卓笑道，“其它能赚钱的机构也差不多，同理，我们的一些特殊客户可能都有这样的想法。” 方卓耸耸肩，看着汽油人：“我的弱点也是我的优点，易科在美国的产业很重要，盖特纳不怕我发疯，至于盖特纳会不会发疯，我看他应该挺正常的，真出问题，嵌套的马甲一层层丢出去，有个交代就行了。” 方卓微微一笑：“孔总，你值得最贵的保释金。” 方卓正要继续聊这个话题，手机上有了来自小奥幕僚卢沛宁的电话。 通话时间不长，卢沛宁明天中午要请客吃饭。 卢沛宁不如盖特纳有权势，但关系和小奥更亲近一些，后者的家族资金处置程序都是经由他的手。 方卓微微点头，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公中有私，私中有公，你忌惮我，我忌惮你，挺好的。 iga基金永远为客户着想，要做就做的专业。 相较于昨晚小宴上盖特纳带来的更多商界客人，卢沛宁中午的宴会就更偏统领的核心圈。 卢沛宁介绍，方卓寒暄，赵智善抽冷子提供信息。